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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震动起来。林周言三步并作两步接起电话,“谁,寒露你在哪儿?”“我是程抒,周哥,我找到孙建国这老头儿了,你啥时候有时间过来?”“关起来,看好了。”话落,利落地掐了电话,将手机揣兜里,拉住正在服务台清点东西的护士,“寒青在哪个房间?”护士瞥了他一眼,指指走廊尽头的房间,明明是一片光明,想要走过去却意识到每一步却都像是走在泥泞中,艰难跋涉。“那个,病人刚手术抢救无效,去世了,请您节哀。”林周言缄默,寒着脸一步一步走向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刚到门口,医生恰巧从里面出来,摇头叹息。林周言微抬手扯住医生胳膊:“医生,寒青他……”医生扶了扶比鼻梁上的眼镜,疑惑:“你是?”“寒青的家属。”“咦,刚不是一个小姑娘吗,哭得肝肠寸断,还以为手术后能见到她,她回去了?”“没有,我在找她,您这边有人看到她吗?”一个小护士插嘴,“看到她走出去了,好像是去上厕所,后来一直没回来。”“谢了。”林周言点头道谢,匆忙进入寒青的病房,脚刚踏进去的那一刻,手机的铃声再度响起,上面显示未知来电,未知归属地。他眉宇之间皱得更厉害,手指轻轻在上面滑动,传出来的声音是经过变音器后处理的机械嗓音。“周五阳光新城大厦,关注S直播,你会看到你的女人。”林周言呼吸一紧,“你是谁?”电话里传来粗嘎的笑声,嘎嘎若乌鸦叫唤,叫得林周言心烦意乱,心中杂草丛生,而对方愉快地挂断了电话,饶有所思地打量面前被捆绑在柱子上的一大一小。“我们来玩个杀人游戏,很久都没玩儿了,估计都生疏不少。”孙斌仰起脖子,摸着自己脖子的纹身。寒露嘴巴上被封上了胶带,只能怒瞪着眼睛看他,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奈何绳索捆绑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是同意了,但是还缺个人,我得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不然两条人命就没了,嘿嘿。”孙斌开了免提,电话拨通的瞬间,那边人立刻接起电话,清润熟悉的嗓音说:“你人在哪儿,一百万我可以给你,其他的你别妄想。”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寒露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个想法,或许那只是有着相同声音的人而已,而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也或许只是或许而已。她惊愕地看向孙斌,孙斌对着他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单手转动了一下椅子,玩味儿地讲:“两条人命你的秘密,你自己选。”电话那头说,“我不可能把我meimei交到你手上,是我犯错,不应该把你放出来。”“啊哟哟,祁老板犯错,犯什么错了,你一路顺风顺水,哪里懂得我这种底层人民的艰难,一出生就是佼佼者,含着金汤匙,不愁吃穿。”唔唔唔!!!越听越心凉,寒露奋力跺脚,想要孙斌注意到自己,将自己嘴上的胶带扯掉,为什么祁旭会和孙斌这么熟,熟到让她觉得陌生。“有什么想说的,像你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姓林的喜欢了,啧。”撕拉一声,孙斌扯掉了了寒露嘴上的胶带,她立刻脱口而出:“祁旭?”良久,对方才出声,然而话是对着孙斌说的。“我考虑。”这次轮到孙斌愣住了,几秒后才迸发出大笑:“哈哈哈,没想到祁旭你会有这样一天,我只是随便抓了一个女人而已,谁让她是林周言的女人,没想到你也上心,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万万没想到,我猜……她还不知道你曾经做的那些龌龊事吧。”祁旭不吭声。那一刹那,被绑在柱子上的寒露大脑清明,打通了任督二脉,想起了那些事情的巧合,而所有这些事情的幕后主宰,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寒露问:“做了什么?”孙斌嘲笑:“当然是将你爸送到监狱里一辈子都出不来啦,打不了翻身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问题你得问祁旭咯,我原来只是个打下手的,帮忙负责办事儿的,”“我……”只吐出一个字,孙斌就无情地断了电话,笑嘻嘻地靠近寒露,“你可比这小子有用多了,一下子就上钩两个男人,还都是我讨厌的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寒露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好似看到他就恶心。……-迅速差人处理完寒青去世的事情,林周言即刻起身往林家湾赶,想速度找到孙建国问孙斌的下落,意料之外他人刚到林家湾,遇上卫述丞也刚下车,身上穿着还是巡警的衣服,站在人堆里特亮眼。他还特骄傲地挺起胸膛,但在看到林周言的一瞬间立马缩了进去。“正好正好,和你说件事。”“没空,挑重点的说。”卫述丞颠颠儿跑在他后面,“何大哥在医院里醒了,还好还好,有清醒一刻钟,一直叮嘱我让我把那封信给你,你看你拿着?”“你不是上次给我寄了盒子?”“这不没寄成功吗,就拆开了,里面就一封信,好像就是为了给你看的。”“行了,程抒还在等,赶紧过去。”林周言懒得招呼他,自己昂首阔步快速回到家,程抒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人到了,吹了声口哨,有些小得意。“舅舅大人,你的侄子回来了。”程抒动动小手,将孙建国往前一推,撞到卫述丞胸上,疼得卫述丞叫了一声,手一抖就将信封掉在地上。林周言弯腰捡起信封,拍拍灰后将孙建国扶到上位的椅子上坐着。“舅舅,找你找了好久。”孙建国表情纹丝不动,闭嘴不提一个字儿,坐直了身体望向虚空的某一处。林周言耸耸肩,孙建国不会搭理已是意料之中,他漫不经心地拆开那封信,继续说:“孙斌在哪儿。”孙斌眼神闪了闪,抿紧嘴唇。“自古老子疼爱儿子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可要是这老子的爱畸形……”林周言讥讽,余光睨着散开的信,光是看到第一行,林周言嚯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程抒问:“咋啦?”“卫述丞,你念出来,声音大点儿。”林周言大致扫完,将信甩卫述丞手里。卫述丞一脸懵逼,扒拉下信,朗读起来:关于7年前林家湾纵火与猥亵案调查。随着卫述丞声音的起起伏伏,一个可能的真像模糊浮出水面:7年前的林家在林家湾上拥有着一座电子厂,电子厂敛了不少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