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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就连夜赶到霍格沃茨将它取了出来。在英国,每一个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出生时,都会被霍格沃茨的魔法记录在案。直到孩子们在十一岁之前展现出魔法天赋后,霍格沃茨才会自动生成他们的入学名单和入学通知书,由校长签字后在他们生日前邮寄过去。西里斯手边这一份,就是整个1980年出生记录中的一页。麻瓜们基数太大,因此被发现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多得出奇。但霍格沃茨的学生中,纯血和混血仍旧属于大多数——并不是所有被发现天赋的麻瓜孩子都能在十一岁之前发现他们的不凡,也许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发现。和薄薄的入学名单并不一样,出生记录简直厚得可怕。但西里斯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张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布莱克的首字母是B,排列在出生记录最前面几页。——西维亚·布莱克,出生于一九八零年八月二十七日,麻瓜曼彻斯特附近的阿尔斯顿村。卢平下楼走到厨房倒了两杯咖啡,回到客厅里递给西里斯一杯,自己坐在他对面。西里斯询问地抬起眼睛,看了卢平一眼。卢平点点头。“西维亚已经睡了。”西里斯心烦意乱地将出生记录揉成一团,丢了出去——然后又将它召了回来,悻悻地打开捋平。卢平像根本没看见一样,慢条斯理地喝着自己的咖啡。在过去几天里,这样的情景发生过多次,他实在不需要为此做出什么反应了。“我真蠢。”西里挫败地呼出一口气,仰在椅子上,看着高高的天花板慢慢说,“我早就该发现了。为什么我不能早点发现?她长得有多像。典型的布莱克长相,不是吗?”卢平没说话,他知道他的老朋友并不需要他回答。“她嫉妒哈利……她说她永远都比不上哈利。而我告诉了她什么呢?”西里斯继续说,“我告诉她——哈利是我教子。我不该在她面前表露对德拉科的厌恶因为他是纳西莎的儿子,哪怕他确实像他爸爸那样是个自大傲慢惹人讨厌的混蛋。我不该当着她的面说他是食死徒的小崽子。”“噢。如果我是西维亚……”卢平啜了口咖啡说,微笑着说,“确实,原谅你挺难的。”西里斯显得更加沮丧了。“她以为我会怎么样?”西里斯挫败地说,“她以为当我知道她的身份时,我会像对待德拉科一样对待她?我会说她是食死徒的小崽子?”他把他高大的身子往后缩进椅子里,“西维亚……你知道她不一样。她是……”雷古勒斯的女儿。他承认他从未把雷古勒斯放在眼里。从小他就不喜欢他过于软弱的弟弟,总是跟在身后像个小尾巴,每次在他想做点什么的时候都会说“我要告诉mama”。无论什么母亲说什么都只会乖乖点头,中规中矩又无趣。在霍格沃茨,他承认了即使麻瓜出身的巫师也不一定会比纯血弱;而雷古勒斯对纯血信仰愈加坚定和偏执。知道雷古勒斯加入食死徒的时候,他是惊讶大于愤怒的——他从来都不认为他的弟弟竟然真的有拿起魔杖战斗的勇气。那样懦弱,才十六岁,他在食死徒里面能干什么呢?但那不代表他一点也不在乎他。雷古勒斯的死讯不是什么秘闻,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即使死得不见全尸也不会悄无声息。害怕伏地魔的人对此毫不同情,跟随伏地魔的人又嘲笑他的退缩。他早就知道弟弟怯懦,可他真没想到弟弟会因此死去。“现在她已经知道你不会那样对她。”卢平不置可否地说。“对,”西里斯烦躁地揉揉自己的头发,“即使她怕我的身份给她的家庭带来什么麻烦……但如果她不愿意,我不会当然不会公开这个。”“西里斯,”卢平微笑着说,“你得承认……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跟突然冒出来的亲戚相亲相爱的。”“我只是想照顾她。”西里斯说,“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有些惘然地看着枝枝蔓蔓的家谱。曾经庞大的家族。人丁兴旺而富庶,年轻的下一代一直是布莱克家最大的财富。“也许她并不需要那个。”卢平审视地看了西里斯一眼,保留地说,“也许你需要先把自己管好……你知道暑假以来我们为什么要在女贞路轮流监视,而你的阿尼玛格斯有多引人注目。彼得不可能不将你的阿尼玛格斯告诉伏地魔。”“如果不是我恰巧在那儿,”西里斯直起身子,“哈利自己一个人遇上摄魂怪要怎么办?该死的蒙顿格斯·弗莱奇!他为了那些肮脏的生意离开了他本来应该呆的地方!”“即使你在,哈利也暴露了,”卢平说,“所以我们不得不让他来到这儿。”“对了——哈利,”西里斯有点紧张地说,“你说,哈利和西维亚……”“他们相处得很好。”卢平微笑着说,“哈利是个善良的孩子,他有自己的魅力,没人真的会嫉妒他。”西里斯靠回椅背,“他就像詹姆斯一样……”“大脚板,”卢平叹了口气,“你不得不承认,更多时候,哈利更像莉莉。”西里斯皱了皱眉。“西维亚的性格可不像雷古勒斯。”西里斯没话找话地说,“我是说,她不像他那么软弱。”“她长得更像你。”卢平说,“而性格……生活环境不一样,他们的性格也不会一样。我们都知道肯塞蒂弗小姐今年只不过才三十岁。想想吧,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带着一个婴儿在麻瓜界里生活。”“他们怎么能?”西里斯鄙夷而愤怒地说,“那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封了她的魔力丢她去一个一无所知的地方!”“很多家族的家教古板而严格,”卢平说,“他们不接受一个私生子。”“严格!哦!”西里斯说,“布莱克家也很严格,可他们从来都没封过我的魔力!”他顿住了。149感觉我正在二楼的客厅里喝着克利切送来的红茶时,斯内普教授踏进了布莱克老宅里,黑色的袍子带着一股夜雾的潮气。我连忙站了起来,但他只冲我点了点头,就走上了三楼。我微微一愣,赫敏在旁边解释说:“哈利要继续他在学校里的私人辅导。”“噢?辅导什么?”我说。“跟你一样,大脑封闭术。”赫敏摊摊手说,“你不知道昨天哈利知道这个的时候有多排斥。一直到我们告诉他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幸运,还有你。”“幸运。”我微笑着说。“当然!”赫敏的眼睛里闪耀着求知的火焰,“真希望我也能够学这个……”“你总是对学习这么有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