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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悻悻地说,“再听你一次,希望先生所言不虚。”太子走了,林枫把常随何金叫进来,小声吩咐,“想法给福临王那边送个口信,告诉他,我已经把太子稳住了,太子应该不会阻挠他办差。如今太子听了我的劝,已经不再锐意进取,现在,正是他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第74章穿成无耻细作对于林枫送来的消息,福临王非常满意,一个颓废的太子,毕竟会让父皇和臣子们失望。而自己只要能办好差事,自然就能展露才干,到时候,取代太子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福临王手下也有不少能干的人,再加上官员曲意讨好,卖力巴结,事情果然办得漂亮,得到了皇帝的夸奖和赏赐,连宫中的贵妃都得了一套新的头面首饰。一时间,福临王风头无两,投靠他的臣子也变多了。福临王一个侧妃做寿辰,去贺寿的官员络绎不绝,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反观太子府,那叫一个门庭冷落。太子在林枫面前坐着,冲他冷笑,“先生,你的主意不错。本太子有时想想,你这些日子的主意都是让福临王越来越旺了。”“这还不够呢!”林枫用手勾勾太子,太子疑惑地把头凑近,等听完林枫的耳语,太子明白了,他笑着摇头,“你这个先生,真是太坏了。”不久后,京外传来了消息,说是一个农民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祥瑞”,一块很大的青玉石,上面写着一行字“福临天下安”。地方官大喜,亲自护送“祥瑞”到京城。太平盛世才会有“祥瑞”出现,一时间文武百官人人称颂,歌功颂德,皇帝也面露笑容。文武百官人人都有赏赐,只有太子挨了一顿骂,但是,太子表面惶恐,自称有罪,心里却不着急。他回府后,就让人把林枫叫去,说起了朝堂上的情形,“你没看见父皇的样子,起初听说祥瑞运到了,还很高兴。可是,后来,看清了石头上的字,而且,‘福临’两个字还格外大些,他的笑容就挂不住了。”“不该啊,按理说,那祥瑞的事情早就传到京里了,陛下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林枫有些不解。“父皇大约一开始没多想,只顾着高兴了,可那石头到了朝堂上,有些官员就开始目光转向了福临王,父皇立刻就觉出不对了。我还上前恭喜,说道,‘父皇,由此祥瑞庇佑,父皇的江山自会千秋万载。’父皇恼了,就训斥我是阿谀奉承,不干实事的无用之辈,腆列朝堂。”太子得意地说着自己被老子骂的经历。林枫却明白,“陛下这是借您敲打那些企图把祥瑞和福临王扯在一起的臣子们。”太子的笑容淡了,“这些日子,朝臣们有不少都讨好过福临王,我那三弟一个侧妃做寿,朝廷大员几乎全去了。一个个往日清高的臣子却捧起了一个小妾的臭脚!我都看不下去,何况父皇?!”“见风使舵,人之常情。太子该学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林枫劝说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又是你那个老师,鬼谷子说的?”太子点头,“鬼谷子大师,真神人也。他很会揣测人的心意,而且能加以控制和利用。”“对了,这次的事情,办事的人妥帖吗?”太子微笑,“都是麻利人,无论是石料的采买,还是文字的雕刻,还是巨石的搬运和掩埋,都是乔装改扮去做的。”“扮成谁了?”林枫饶有兴趣地问道。太子笑得更狡黠了,“其他人就胡乱扮成贩夫走卒,至于领头的,就找了个人,扮做了福临王府管事的小舅子。父皇会去查的,那种粗制滥造的‘祥瑞’,他会疑心的。”“如果陛下不查呢?”“不会的。”太子胸有成竹地说,“父皇如果不查,自然会有谣言传开,说那祥瑞是有人做的。”“好,好。”林枫鼓起掌来,“连环计!太子真是智谋过人。”“哪里哪里,这连环计的第一计,可是先生出的主意。”……不出所料,太子的人注意到没多久就有京里来的人到“祥瑞”被挖掘的地方去调查了。再然后,福临王就被皇帝派去查贪腐了。这下,往福临王家跑的臣子们就变少了,大家生怕被人怀疑,自己有问题,跑去求通融了。林枫不得不感慨,还是皇帝有办法,一招就把上蹿下跳的儿子给治了。让你能,给你个权利大的差事,让你去得罪天下官员去。这下福临王傻了,查吧,太得罪人,而且有些贪腐举报信,涉及到的根本不只是一个人两个人;不查吧,父皇那里交代不过去。他只好先查些小案子,抓些小鱼小虾。至于大案子嘛,就先拖着。不光是拖着,他还通风报信,让某些身居高位的人能及时销毁证据,甚至杀人灭口。自然,某些人也给了他好处。只是,这些都瞒不过皇帝的耳目。想知道老三会怎么做的皇帝,彻底寒心了,没有大局观念,只一味笼络朝臣的皇子可不适合做江山之主。皇帝把三皇子派出去巡察江南水利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没了三皇子与太子抗衡,皇帝又把四皇子和五皇子重用起来,臣子们就在猜测,莫非是陛下对太子失望,但是也不想早早定下福临王,所以,就把其他几个儿子也历练一番?这下大家也不急着站队了,等等看吧。三年过去了,这期间,林枫没少为太子出谋划策,她脑子里不仅有沈熙自身学习多年的权谋和细作之术,还有几世累积的知识和经验,更有来自现代的超前理念。太子每次跟她长谈结束,都大受启发。当然,太子身边也多的是能人异士,也用不着林枫出去跑腿儿去。而且,太子不大想让人注意到这么一个身负奇才的宾客。在太子的刻意隐瞒下,外面的人也不大知道太子府里有个叫沈熙的人。三年里,福临王这个倒霉蛋儿老被派了苦差,有几回还在路上染了病,他也提出过在京里孝顺父皇母后,可是,皇帝以一句“好男儿志在四方”就把他打发了。深宫里贵妃哭都没有用,皇帝脸上笑着哄着,心里主意不改。贵妃若再要替儿子哭诉,皇帝就往那新进宫的美人宫里走走,贵妃自然知道怕了。只是,即便她使了手段,把皇帝的心哄回来些,宠爱也大不如前。皇帝很清楚,这母子俩这些年都在谋算什么,还能有什么,自己的江山呗。面对这巧言令色的母子俩,皇帝就想起没了生母的太子,愈发觉得太子可怜,深宫里没人替他说话。而且,太子现在看起来很踏实,一心办事,也不稀得笼络谁,倒是越来越像个良臣。皇帝又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