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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听话,放开了毛巾任由她自己来擦拭。却将汽车内的暖气调到最大,出风口呼呼的暖风很快将她颤抖频率减缓。“怎么这么大的雨一个人在外面?”陆羲和询问着。“我……我有点儿事。”她模棱两可地回答。不知是否产生了错觉,她看到了陆羲和颇为无奈的叹息,很轻很轻,极难察觉。“为什么要去宾馆?”他又问。怎么办,面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不要掩饰自己,要不要袒露自己?掩饰了,稻草弃她而去怎么办?袒露自己,眼前这个英俊到没了天理的男人嘲笑她怎么办?“简凝,你没地方住么?”陆羲和说道:“还拿着行李。”她扭捏着方才擦拭头发的毛巾,纠结如自己,加上常年在外的报喜不报忧的习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眼前的男人说自己的遭遇,他会怎么看她。可是转念一想,萍水相逢而已,就算说了也没怎么样,谁又认识谁呢;而且别人伸出双手帮助她,她却还扭捏造作,实在是不应该,也没诚意。“我……找到房子了,不过要下周五才能搬进去,所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你……”陆羲和轻声询问:“你不是结婚了吗?”瑞霖新完工的四季酒店在这附近,酒店内有个酒吧装修遇到了点安全问题,他大晚上的把高中好友秦斌一起叫着去勘察了一下,找到问题所在,弄到很晚才放同学回去,秦斌一直感慨自己由于高中的时候亏欠陆羲和太多,不敢推辞。他自己驻留了半个多小时,没想到下起了大雨,酒店虽已竣工,但还未对外营业,陆羲和只能放下手上的工作,让所有人都赶快回家,包括他自己。大雨中行驶,视线不佳,高架下来之际右前轮一个颠簸,将一个凹陷处积压的雨水溅起好大一个弧度,他忍不住看了一下后视镜,才发现溅到了别人,还挺严重,而且那个小小的身影似乎还是个女孩儿,淋在滂沱大雨中,没有带伞。他心中不忍,靠边停车,想翻一把雨伞给别人,再道个歉。谁知道下车后才发现那一身泥水的女孩儿居然是一直搅动他思绪的简凝。“我……我要离婚了。”简凝低着头,声音很轻。但是他听到了,“离婚?”过去一周,简凝已婚的现实弄得他后悔情绪非常浓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认识她、后悔简凝为什么这么早就结婚、为什么不等等他。“陆羲和,我现在想哭,你别笑。”他……他有笑吗?他已经在很用力地表情管理了,很明显吗?“我……我没笑。”她要离婚了!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虽然他知道女人此刻颇为狼狈,心情也不甚美丽,但这样大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怎么能白白溜走。他立马挂上D档,一脚油门,便上了路。简凝看着将她带来着十八楼公寓的男人,此刻正背对着他输着密码,咔挞一下,门开启了。“快进来。”男人拖着她的行礼,将她迎了进去。“我……我是想找个宾馆住一晚。”她站在门边,颇为犹豫。即使没有来过这种高档公寓,简凝也知道站在门口便能看到隔江的各式建筑的公寓肯定贵到咋舌,她时常听起同事们聊天,知道那个夜晚能让院长特批住进VIP病房的家庭肯定条件很好。“没关系,这里平时没人住,你别怕。”而这个英俊年轻的男人明显会错了她的意,她是不习惯住这种房子,跟她气质太不搭调;她不是对他有防备之心。再说,这样清俊挺拔的男生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她现在满身泥水,脏兮兮的,撑死也只能激发男人的同情心,兽性是如何也激不出来的。“简凝,”他转身到门边,将空调调适到最恰当的温度,“赶快去洗个澡,别受凉了。”“哦……哦。”她推着自己的行礼往房间内走去,现在可能已经快十一点了,有人收留、有这样的居住条件,她也不用再别扭了。但看到这么多房门,方想着不便纠结的女人又扭捏了起来,“陆羲和,哪一间?”“东面那间。”她打开了最东面的房门,银灰色的落地窗帘拉着,房间十分干净整洁,似有人时常打扫。房间面积不小,靠窗的地方有一个线条极简的办公桌,配着黑色的真皮转椅,床品和家具都是极素的颜色,充满男性特色。她打开自己的行礼箱,取出了内衣和睡衣,走到了房内的洗手间,用热水冲刷掉一整天的晦气和屈辱。待洗完澡出来,看到陆羲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在等她。“过来,喝点热牛奶。”他将方才茶几上的牛奶推向她。“怎么会有牛奶?”简凝擦着自己的头发,“不是没有人住吗?”“楼下有个24小时的便利店。”陆羲和低下自己的双目,又说道:“我买了点吃的,放在冰箱里,饿了就吃。”“谢谢你,陆羲和。”她此刻能说的只有这个。这个根本就谈不上认识的男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予这样的帮助。“小凝,”他改变了对简凝的叫法,“你只有这点行李么?”而这样略显亲密的称谓让简凝愣了一下,记忆中,只有父亲母亲这么叫她。“我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来得及拿出来。”她接过牛奶,放在手中取暖,好温暖、很安心。“你是吵架怄气还是真的要离婚了?”来自于救命恩人的询问。“我下周二就办离婚了。”大恩人的询问她都会如实回答。“我能问什么原因么?”简凝抬眼看了看陆羲和,这个问题虽然乍听有些逾矩,但看到陆羲和一脸诚挚的表情,她心中暗自思忖,可能眼前的大男孩儿就是好奇为什么她会这么狼狈地在大雨中淋雨吧。“小三找上门了。”她言简意赅地说出了答案,但陆羲和却沉默了。她略有尴尬,反思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于直白,吓到了眼前的年轻人。“小凝,”他接着询问:“你父母呢?”“我父母在老家,离这里四百多公里外的小城镇。”她又据实回答。“你手机号给我。”陆羲和说道。“厄……”她略微一愣,有些不解。“哪天去拿自己的东西,叫上我。”陆羲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没有人陪着你,会被欺负。”瞬间,简凝的心脏像被人揪着,委屈的情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让她无所适从,口中的牛奶也变得油腻腻的难以下咽。常年离家的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感,虽然原来也算有家庭,但那份归属的感觉实在太淡太淡,在大学中有两个关系甚好的闺蜜,一个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另一个在别家医院,已结婚生子;她还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