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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儿,不管过去如何,今后,我这心里,只会得你一人,请你,信我。”李纹靠着薛蝌,这是她的丈夫,也是孩子的父亲。他们永远,都会羁绊在一起,不会分离。“我信你,薛蝌,莫再负我。”薛蝌只觉得眼前晴空万里,百花绽放:“余生漫漫,只愿夫妻同心连理,若我再负李纹,死无其所!”☆、第一百零四章邢岫烟回到田庄的时候,面上还带着深深的笑意,梁峒见了笑道:“夫人赴宴,可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邢岫烟接过梁峒手上的账本:“眼看快入春了,这喜事一桩接一桩地来,先是可淑jiejie生下了个大胖小子,然后梁临娶了亲,丁府上门求娶婧儿,现在薛府啊,也要添丁了。”“哟,那的确是喜事了。”梁峒一弯眼角,他一双儿女的婚姻大事都有着落了,可谓是春风满面,称心如意。整日笑眯眯的,看起来像是一尊随时要广施恩德的弥勒佛。董训想起家里年画娃娃似的孙子,也忍不住爬上笑纹:“嘉儿这孩子长得快,上个月刚做的衣服,又穿不下了。”“戚,你们恨不得整日给他喂吃的,不胖不长才怪呢。”董训眼风一扫:“你还不是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给婧儿搬了去?”梁峒便有些讪讪,转头看向认真读账本的邢岫烟:“夫人,总管往年都是选最热的时候去远游,怎么这回改了主意?”“冬日也有好风光,比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又比如\\\\\\\\\\\\\\\'宫粉雕痕,仙云堕影,无人野水荒湾。\\\\\\\\\\\\\\\'”董训便奇怪:“梨花不是春天开么,莫非总管要一直游玩到春季?”邢岫烟一顿,梁峒无语地看着董训:“夫人刚才提到了荒湾,分明是个近海的地方,莫不是总管要去海边一游?”邢岫烟差点把手上的账本摔了,连忙换了个话题:“这怅然酿短短几个月,已经超过了其他酒的订单量,位居第一了。”董训道:“瑜哥儿说,这怅然酿广受好评,哪家的宴席上没有一坛怅然酿,都不敢开席。”邢岫烟偏头想了想,道:“把其他酒的酿造数量都减三成,腾出人力物力来酿造怅然酿。”董训点点头:“我回去就和瑜哥儿说。”正说着,外面进来一个青碧褙子,白色湘裙的姑娘:“夫人,外头有客人来。”邢岫烟诧异地看着鸳鸯,风声过去之后。邢岫烟把鸳鸯提做针织坊的管事,一般的客户,鸳鸯自己会接待。这一次,她却找了来。难道这一次的客户,有什么特别之处。邢岫烟这般想着,跟着鸳鸯出了广源堂。鸳鸯走在邢岫烟身侧,低声道:“夫人,你是否还记得,我同你说过,助我出京城的那位贵人?”“自然是记得的。”邢岫烟微微讶异:“你是说,那位贵人来了田庄?”鸳鸯点点头:“正是她,她说想单独见一见夫人,您看--”“她如今在何处?”“她在城外的观音庙之中。”一位非富即贵的客人,不是住在舒适的酒楼或是私宅之中,却暂居在寺庙,着实是出人意料。想必这位客人,十分喜欢礼佛。“备马车,我们去观音庙。”保定城外的观音庙算是比较偏僻冷清的一类寺庙,无甚名气,平日你去上香的人不过寥寥。邢岫烟和鸳鸯去到寺庙的时候,庭院冷落,一个香客都无。门前只有一个年老的尼姑在打扫,一下缓一下慢,似乎永远也扫不完似的。鸳鸯上前问道:“师父,我们是来寻人的,请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京城来的贵客?”“阿弥陀佛。”老尼的声音沙哑得如同风过砂砾:“我们从不问客人的来处。”邢岫烟便道:“师父,劳烦通报一声,就说邢岫烟依约前来拜见。”老尼姑浑浊的目光一转,放下笤帚入内去了。邢岫烟看着寺庙之内那株光秃秃的大榆树,忽地发现,树尖上已经萌出了毛茸茸的嫩芽。春天要到了呀,可是言泓,你什么时候能醒呢?一片飘荡的云映入邢岫烟的眼底,邢岫烟追随着它转了一圈,老尼才姗姗而回。“邢施主,贵客有请。”“有劳师父了。”邢岫烟点头微笑,带着鸳鸯进入寺庙。里面不大,只有一条路径通向内里的禅房,不用担心会走错路,自然也不需要人带路。邢岫烟不停步,径直走到最偏的一间禅房前面,鸳鸯诧异道:“夫人,这里大大小小四五间禅房,为什么你选择了这一间?”“只有这一间有打扫的痕迹,并且阶下的青苔,比别处矮了一层,应该是有人进出的缘故。”鸳鸯恍然,邢岫烟的手刚放到门上,只听里面一个温厚的女声道:“进来罢,孩子。”邢岫烟推门而入,里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端坐在蒲团上,面容清雅,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含着深深的笑意。这一瞬间,邢岫烟忽然想起了逝去的贾母,当她看着一众孙子孙女的时候,就是这般慈爱的眼神。“是您要见我”“孩子你过来,靠近我一些,让我好好看看你。”明明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邢岫烟却徒然生出亲切感,依言在妇人身旁坐下,略一侧头,发现鸳鸯已经不见了。“我姓安,你可以唤我一声安姨。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年纪小呢。”邢岫烟回答:“再过几个月,我就满十五岁了。”“哟,及笄了,那应该办得风风光光的。十四岁就娶你进门,他也心急了一些。莫非是有强敌环伺,让他心存不安?也难怪,光凭这美丽的容貌,就足够让男子倾心了。”邢岫烟不由得红了脸,转了话题:“安姨,您找我来,所为何事?”安姨笑了一笑:“我与言泓的父母有旧时情谊,听闻他昏迷未醒,想去看看他。”邢岫烟目光一凝。言泓昏迷这件事情,只有最亲近,最信任的几个人才知道。这位安姨,身份不简单。安姨细细看着邢岫烟的神色变换,又补了一句:“入尘道长告诉我的。”邢岫烟肩头一松:“既然是公公婆婆的旧友,岫烟理应好好招待,不知安姨何时方便。”“那么,我们现在去梨园罢。”刚起身,鸳鸯就进来了,手里来端着感刚沏好的茶水。鸳鸯看着站立的两人,微微一怔:“这是要走了?”邢岫烟道:“鸳鸯jiejie,这茶水,拿到马车上罢,我与安姨要回梨园一趟。”三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