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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怎么样?那沉河应该就在附近,得快点安顿太妃。”言泓看到太妃惨白的面色渐渐恢复,收了掌站起来:“你带她走,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我来会一会那个沉河。”“你现在受了伤,那厮的狮吼功又十分了得,切记莫要硬碰,宜智取。那厮一向自大,单打独斗机会最大。”言泓点头,入尘道长把剩下的解毒丸抛给言泓,负起太妃,迅速撤离。不过一瞬,只觉大门轰然洞开,外面排着整整齐齐的玄色府兵。领头一人三十几许,身材高大,一把短须如刺猬一般向外炸开,乍一看像是戏本里的张飞。他高傲地昂着头,扫了言泓一眼:“你就是让观言和哑妇相继吃亏的言泓?”言泓默默回视,并不答话。沉河冷哼一声:“王爷也真是的,让我一声令下,将他踏成rou泥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罢罢罢,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玩一玩也使得。”说罢,转了转手腕,咔嚓做声:“嘿嘿,小子,就让本将陪你玩玩,接招罢。”言泓站定,一阵风过,鼓起他的衣袍,犹如暗夜昙花。☆、第一百一十八章沉河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武功大开大合,每一招都是实打实的。言泓接了两招,觉得虎口发震。索性凭着身形的腾挪转移,虚虚实实,让沉河捉摸不透。沉河气得大叫:“言泓,你恁狡诈,且等着爷爷把你打得哭爹喊娘。”言泓并不生气,嘴唇紧抿,叫人看不出情绪。沉河边打边骂,嘴巴都干了,言泓还是不痛不痒,索性退开一步,稳住下盘,气沉丹田。这个姿势一出,后头的府兵都呐喊起来,为头领助威,声势极为浩大。言泓岿然不同,真气灌注全身,忽地听到不远处一股细微的脚步声,十分熟悉,心生一计,道:“架势已经摆得足了,怎么不见发功?莫非只是一个绣花架子,而且还是一个丑陋的绣花架子。”沉河闻言气结,他掌管王府五百府兵多年,只有瞧不起别人的份儿,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当下聚气一吼,声如洪钟,誓要将言泓震翻在地。平地忽地刮起一阵邪风,五百府兵为了不受狮吼功冲击,耳朵里塞了事先准备好的软布。不想这风一刮,有些塞得不严实的,竟被吹飞了。正正受到狮吼功的冲击,耳膜出血,痛叫倒地,滚来滚去。沉河不妨有此意外,连忙收功。回头一看自己的府兵中了招,而言泓好端端地站着,火冒三丈之余不由得心惊:言泓这厮内力好生深厚,怪不得观言和哑妇都没能将他拿下。如今他经历了两阵,受了伤。若是自己再完不成主子的任务,只怕要提头回去了。想罢,一声令下:“一起上,给我生擒这厮!”府兵正要一拥而上,谁知队列之中忽地飞影闪过,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已然被点了xue道。沉河瞧得清楚,大吼一声,向那个飞影抓去:“哪里来的小老头,竟敢在爷爷眼皮底下耍花样,方才那一阵阴风也是你放的罢?看我不活撕了你。”那飞影在一株树上稳了身形,扶须而笑:“沉河小儿,唤谁爷爷?爷爷可没有你这般五大三粗的孙儿。”“你爷爷有多厉害,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府兵听令,务必擒下这多管闲事的小老头。”除去倒地和被点xue的,剩下的府兵也有两百多人,立时一拥而上,将冰泉老人团团围住。冰泉老人腾地而起,足尖点着府兵们的帽子,如同涉水的白鹭,倏忽远去。府兵们连忙去追,寺庙之中只剩下言泓和沉河。这空旷的环境正合沉河的心意。他一掌挥开言泓,气沉丹田,吼声再出!声音如巨浪涌来,言泓提起真气护住耳膜,稳住身形。仍是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心肺一阵刺痛。早前受到的伤,全都被牵引着,随时会发作。沉河也是内家高手,如何看不出来,心下暗笑:看你这厮能强撑到几时,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经脉尽断。如此想着,沉河换了一口气,鼓起腮帮,将功力又提升一级。屋檐上的瓦片在簌簌抖动,有几片承受不住,掉下来,摔成了碎片。言泓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压着,一点一点地渗出血来。那保护着他的真气吃力地抵抗着这股压力,也许下一刻便会如同摔下的瓦片,支离破碎。危急之间,言泓忽地看向沉河身后,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沉河诧异之下,想起冰泉老人的鬼魅身形,心中一惊。收回功力转而护住自己后背的空门,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糟糕,中计了!沉河大骂一声,不想就这短短一瞬,已然被言泓抓到了空隙,上前点住xue道,动弹不得。“言泓,你这无耻小儿,爷爷要活撕了你!”言泓气力几乎耗尽,呕出一口鲜血,也不同他争辩,再点他的哑xue,便盘腿坐在一旁,趁着这个时间调息休养。沉河再发不出声响,气得干瞪眼。再一看一道飞影破空而来,却是去而复返的冰泉老人。冰泉老人身上虽有伤口,却没有伤及根本。沉河想着不知被冰泉老人如何耍弄的其他府兵,想着王爷阴鸷的目光,再想着身后和自己一般动弹不得的手下,现在倒像护卫一样呆立不动,气恼不已。“哟,想冲破xue道么?”冰泉老人一眼看出沉河的意图,上前又点了几下:“乖乖呆着罢。”沉河的眼睛瞪得要掉下眼眶,冰泉老人懒得理他。走到言泓身边,缓缓输出一股真气,助他调息。半个时辰之后,言泓神色好转,便收功站起。冰泉老人不赞成地看着他:“你内伤很重,这短短的调息时间,怕是不够。”“无妨,我撑得住。”言泓道:“如今三大手下已经被我们打败,母亲也已经救出。剩下的,就是岫烟和西宁王本人了。”冰泉老人扶须道:“先前我与那观言交手,他并未使出全力,耍个花招便不见踪影。还有那哑妇,只是受伤,并未被制服。”沉河这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想起他原本看低观言与哑妇,结果到头来只他一人被生擒,真真是气死个人。正说着,屋檐之上扑棱棱飞来一只灰扑扑的鸽子,言泓一招手,它便乖巧地停在言泓的手臂上。言泓取下鸽子脚上的小竹筒,拿出一张字条。“如何?”冰泉老人问。“入尘道长已经安置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