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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打开,就听到开门声,然后是她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抬眼看过去,见沈逾从外面走了进来,旁边的店员跟他说话,沈逾的目光望向她这边,她笑了下,沈逾微微一笑。店员热情的倒了两杯热水过来,沈逾在她旁边坐下,她低下头,信息还没打开,手机被沈逾拿了过去。她转头看过去,沈逾冲她挑眉,“你同学对你是不是过分关注。”阮绵绵努了努嘴,“不知道。”沈逾:“是不是所有不开口说出的话,你都当做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她表示抗议:“什么叫当做不知道,本来就不知道嘛。”沈逾并未点开李然的信息内容,只是目光平静中带着异常的温柔,就这样直视着她。以前吧,她觉得她哥对她真好,现在,她可不是单单这样想了,因为他们的关系已经转变得天翻地覆。初六洗完澡,吹干之后,软趴趴的趴在架子上,清理耳朵,又消毒,她才抱回初六。沈逾开车往家方向走,阮绵绵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一时无话,过了好一会儿,她问他:“以后,你的工作重心还是美国工作室吗?”“我走哪,带你到哪。”这个问题他早想过,他这次回国,就没打算再扔下她。他之前让她失望,以后,不会让她再孤寂。“我早晚要工作的。”“工作,给我当助理吧。”阮绵绵一怔,“给你当助理?”“怎么,给我当助理你觉得不够?”她急忙摇头:“我怎么行啊,我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沈逾笑笑:“有没有这个资格我说了算。”“我还要考研,如果考上了,肯定留在南城。”“我在南城成立了工作室,以后我会有更多时间在国内。”他回来之后,便已经着手此事,除非必要,他不会满世界的飞。南城成立工作室,他的重心慢慢转回来,留在她身边,多陪陪她。阮绵绵惊讶道:“你在南城成立了工作室?”“回国后我带你去看看,工作室已经正常运转,如果考研没成,你就跟在我身边,我教你。”她知道了,他已经把她以后的路都铺好,如果考研成功,他留在南城陪她,如果考研不成功,她就跟在他身边,有他这个国际顶尖设计师当老师,她以后的路会走得更加畅通。“你是不是在回国前都打算好了这一切。”“恩。”他应声,语气淡淡,却有种势在必得的笃定。阮绵绵抿了抿唇,没说话。沈逾余光瞟见她迷茫又懵懂的表情,轻声笑了出来。***此时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雪花由一小片片很快变成鹅毛大雪,像是漫天飞起的柳絮,很好看。车子到沈家楼下时,外面已经快速的积了一层的雪。阮绵绵下车,把太空包背在后背,沈逾锁车,两人往门口走。沈逾走在前面,走了大概十几米,突然转身停下,“小心点,别摔了。”阮绵绵眨了眨眼,点点头。她以前总想,会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他,却不想,一切转变得如此始料末及,她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但她懂得一点,他还是那个他,还是她最喜欢的哥哥。“哥,谢谢你。”沈逾突然听到身后的软软的语调,转头看向她,她扬着眉眼,冲他笑着,“谢谢你。”“我不只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是圣人,我有我的所求。”她可以跟他像以前那样相处,但每次碰到他有些目的性的话语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他,所以,她还是闭嘴吧。回到家,沈清和已经准备好晚饭,秦秋过一会儿才到。沈逾跟爸妈聊了他与阮绵绵三天后去飞纽约,机票已经订好,而秦秋却早他们一天走。阮绵绵和往常一样,除了笑笑,话很少。吃完晚饭,秦秋拉着阮绵绵到客厅阳台藤椅上坐下,“绵绵啊,你是妈亲生的,妈最疼你。小逾这孩子样样出挑,你呢,也别太难为他。”阮绵绵努了努嘴,“妈,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出卖女儿,坏mama。”“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跟我装,小逾要真找别人当媳妇,你得哭死。”“没有,我根本没有。”她辩解,不过说服力不强罢了。秦秋对自家闺女的性子了如指掌,性格软,没主见,遇到真还嘴硬,但心又极软,她这几年表面上对沈逾不提不念,其实都搁在心底,偷偷翻两人的合影,过生日半夜偷偷抹眼泪。“我后天走,你俩要是有时间,就到我那去。”她点头:“我们离得近了。”秦秋慈爱一笑,眼底有些愧疚,“宝贝儿,跟着mama吃了不少苦,把你交给小逾,妈放心。”十来岁就没了爸,她一个人带着绵绵,工作要加倍努力,才能换来两个人衣食无忧,可对她的关心就少了,常常加班,回到家,绵绵窝在窄小的沙发上,等她等到睡着。她的心很疼,但绵绵又那么懂事,越是懂事,越让她心疼。阮绵绵抱着mama的手臂,小脑袋枕着她的肩,她喜欢母亲的温暖,像阳光,生命中最温暖的光。三天后,沈逾跟阮绵绵飞纽约。她推着行箱,跟着他一起走进机场,沈逾和叶凡林响告别,聊到了周微,叶凡说周微已经几天不接他电话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总能感觉到他给她盖被子。她睁开朦胧睡眼,看到旁边坐位上躺着的男人。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浓密得严实合缝地盖住眼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她支起身子,伸手摘下他的眼镜。她这个动作让假寐的沈逾睁开眼,她软软的嘟囔了句:“戴眼镜睡觉,会不舒服的。”沈逾勾起嘴角笑着,修长的胳膊伸过来,拽过被角,“睡吧。”她点头,躺了下来,目光看向他时,微眯着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第42章纽约时间上午十点半,飞机在JFK机场第一航站楼落地,沈逾起她把围巾往衣领上掖了掖,手扣着她的肩头,把她护在胸前。当双腿踏在陌生的城市,她有种远途异乡的兴奋。纽约的气温并不太低,但冬日里,仍旧带着寒意。办理入境手续,机场外,沈逾美国工作室的同事已经过来接机。见到沈逾出来,一辆克莱斯勒上走下一个高高帅帅的黑发男人,那人小跑上前,“老大你终于回来了。”沈逾笑着点点头,转头冲她介绍:“绵绵,这是樊宁,津宁人。”阮绵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