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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费华修家族企业所属。姜桃桃没听他说过家里,但他们家的公司非常有名,她随便在网络上搜索一下,就能得到大概的认识。御商地产是在费华修外公那代开始初露头角的,在前些年地产业兴起的时段,几乎垄断过江北的房产市场,后来开始往别的行业涉足,酒店业是它的头彩。很多声名显赫的酒店大多都是国外的百年品牌,争先恐后地要来大中华区这块宝地立足。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凡来华立业的酒店,没有任何一家是不需业主方撑腰的。御商在还没有发展出自家品牌的酒店时,就靠这些外来企业,每年分得丰厚利润。业主方与酒店方的关系,就像皇帝与进奉臣子的关系。姜桃桃入职培训的时候,人事就花了大篇幅的时间首先介绍了业主御商。但凡在它手下,任何一个公司的小职工来酒店入住都需要好生伺候,以免有什么不足,若传到上级的耳根时,那么全酒店上下都别想好过。和费华修刚走进大厅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礼宾生的簇拥下过来替他们拉门,姜桃桃瞄了眼他胸前的铭牌,发现这人竟是御商派驻酒店的业主方总经理。费华修也是认识他的,两人握了手,浅谈几句,礼宾司拉过费华修手里的行李箱,不需到前台办理入住,直接送他们到客房。这位总经理还给他安排了一位贴身女管家。一个个儿高腿长的大堂经理,她介绍自己名叫Emily,会在费华修入住期间全天等候吩咐。姜桃桃自己也是做这行的,知道在有重要客人过来时,酒店的确会有安排私人管家的做派。但是看到Emily,她就是不高兴。姜桃桃觉得自己越活越退步了。见不得费华修身边出现漂亮的女人。在这方面,费华修这个看脸主义者让她格外没有安全感。Emily是资深GSM,没有穿统一的工服,修身的armani套装显得她婀娜多姿,脚踩七公分的高跟鞋,精神的马尾高高扎在头顶。光彩夺目。只顾招呼费华修,和姜桃桃对视了一眼后,全程再无眼神交流。还有种趾高气扬的劲儿。姜桃桃贴在费华修身旁,揽着他的一条手臂,这行人送他们到电梯时,她晃晃他的手,说,“我们自己上去就好了。”费华修低头看了看她,“听你的。”那些人闻声止步,费华修回身抬了抬手,礼宾司立即把他们的拉杆箱还到他手里。电梯关门上行时,把他们阻隔在外面。姜桃桃倚在他身上,不满地撇嘴,“破仗势。”费华修怎么可能不清楚她想的什么,捏捏她小巧鼻头,一笑了之。走廊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走在上面悄然无声。他们住的房间是酒店最好的一间行政套,快走到门前了,路过某间房,听到里面床垫吱吱呀呀地剧烈挤压着,还传出嗯嗯啊啊的叫声。真尴尬……表情复杂地走过去,姜桃桃偷偷仰脸看费华修的表情。他面色依然平静,但不可能没听到。她就是观察地看一眼,还没来得及把这小动作毁尸灭迹,就被他一转头抓个现行。不解地问,“你看我做什么?”姜桃桃无辜地眨眨眼,说,“没看什么啊,我在看前面,什么时候到。”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直视前方时,又说,“啧,这酒店隔音不是很好。”姜桃桃,“……”来时坐了好久的车,一进房间姜桃桃就摊成大字在床上休息,过了会儿觉得饿了,要点东西吃。费华修帮她找菜单。不知道是被放到哪儿了,书桌、茶几上都没有,姜桃桃半趴在床上,探着身子去拉抽屉。“这里会有吗?”费华修也看过来。抽屉里的确有东西,不过不是菜单,而是印满日文说明的一只小盒子。她能看懂的,只有“0.01”这个数字。一个数字也足够说明这是什么东西了。她正好奇地看着,费华修故意打趣地跟她说,“这是什么东西啊?”姜桃桃烫到手似的把它塞回抽屉。这人还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嗯?不认识还是没见过。”姜桃桃,“反正不是我用的。”“……你一个人当然用不了。”她被呛得没话说了,眼神往别处一放,见苦苦寻找的菜单就放在床对头的迷你吧台里。光脚跳下去拿在手里,边嘟囔着,“烦人,不跟你说了,我要点东西吃了。”点了两份神户牛扒,客房送餐,二十分钟后门铃就响了,费华修正把他们的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柜内,顺手拉开门。先不见餐车,首先就看到Emily裹着套装的前凸后翘的身影。姜桃桃默默翻了个白眼。这项服务,根本就不在她的服务范围之内。她走进房间,和送餐部小哥一起把餐车停放好,掀开餐罩,还要再介绍一下这道菜的特别做法。费华修转身唤赖在床上的姜桃桃,“不是饿了吗?过来吃。”Emlily出门前,又恋恋不舍地往回看一眼,说,“费先生有事的话,随时可以传唤我。”姜桃桃低头切着牛排,她一走,就对费华修说,“这个大副太尽职尽责了,你赶紧给她升职吧。”费华修不以为然地问,“升到什么职位?”“费总的私人小秘啊。”她眯起眼睛笑,等他反应。费华修叹了叹气,看向她,说,“宝贝,我吃东西很挑的,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姜桃桃扑过去抱住他脖子,委委屈屈地说,“我就是不喜欢她们看你,我轻轻松松就发现内容。”“你这意思……是以后出门都要我戴口罩了?”姜桃桃摇头,“不。”“我是想把你锁在家里,只能看我,只能喜欢我。”……饭后姜桃桃睡了会儿。睡醒时,还未睁眼,首先,他的声音和竹子的清香一起涌向她的感官。费华修正背对着她讲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睡袍。面前是窗外密密层层、鳞次栉比的竹林,尖窄的竹叶哗啦啦地响着,有点像雨声。还以为是下雨了。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摆在腰间,回归工作时的严谨。她不小心发出了声响,他便回身看了一眼。挂断电话,走过来坐在床边。姜桃桃就挪过去,枕上他的大腿。“你刚才跟谁讲电话呢。”他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