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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这般不信任我。臣妾自从为皇后以来,处处维护皇家颜面,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臣妾所想要的,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自从臣妾进了后宫以来,您碰过臣妾几次呢?臣妾只想要个孩子而已啊。”万贞儿接着皇后的话道:“然后呢?要到了孩子再扶持他为太子?为天子?”皇后被万贞儿戳中心事,转移道:“总之臣妾没有做过的事,臣妾不会承认。更何况陛下以湘嫔和皇贵妃的一面之词定罪于臣妾,臣妾不服。”万贞儿冷声道:“皇后娘娘不服?好,那不如请皇后娘娘身边的赵公公来问一问。”万贞儿知道,赵松是皇后的得力太监,身上必定藏着不少秘密。皇后的面色果然大骇,“本宫尚且未被定罪,皇贵妃凭什么要审问本宫身边的人。”皇帝怒道,“贱妇还不闭嘴。来人,封住皇后的嘴,当庭审问赵松。”下人很快用棉帕塞住了皇后的嘴,两人分拉着皇后的双臂,将她紧紧束缚住。皇帝温柔说道,“贞儿你身子不好,咱们回后殿歇着。等他们审出结果来,咱们再回来不迟。”话毕,朱见深扶着万贞儿就要往后殿走。却不料,横里出现一个娇俏女子,用力往万贞儿撞来。万贞儿惊呼一声,拉紧了朱见深。朱见深反应敏捷,一脚踢过去,那女子立刻倒地不起。二人定睛一瞧,见是方才被押到角落里的湘嫔。朱见深的一脚极重,湘嫔躺在地上,已是流出了一摊鲜血。血腥味刺鼻而来,皇后隔着棉帕的叫声越发癫狂,万贞儿的心里烦腻不已。紧拉着万贞儿的朱见深突然感受到一股下拉的力气,抬头只见万贞儿已经瘫倒在软毯上。朱见深慌忙叫道:“婉尔,快叫太医,稳婆来。”地上躺着的湘嫔一边捂着腹部,一边狞笑着,“万贞儿,我恨你,恨你带我入宫。如今你总算也要尝到痛苦的滋味了。”朱见深瞧着丫头们把万贞儿扶进后殿,才道:“取牵机酒来,给朕灌到湘嫔的嘴里。”湘嫔此刻才感受到畏惧,“陛下,你救救我。陛下,你忘记了,您曾与我同床共枕啊。”朱见深咬牙道:“香寒,你真让我无比恶心。”很快,一杯牵机酒被灌进香寒的嘴里。尽管她拼命的尝试呕吐,可依然毫无作用。不过瞬间,她的身体便崩得直挺挺,接着又很快弯成一只虾的形状。如此反复几次,终于瞪着双眼而亡。皇后目睹着一切,吓得瘫软在地上,无论两侧的人怎么拉扯也跪不起来。一抬头,她碰上朱见深狠厉的眼神,心里的防线一下子瓦解。朱见深却再不看她,转身去瞧万贞儿的安危。万贞儿的这一胎极难产,许是因为总是cao心劳累的缘故。汗水止不住的从万贞儿脸上留下来,稳婆不停唤道,“娘娘,用力,用力呀。”太医在外殿忙乱了手脚,配出了最稳妥的方子送进去。朱见深拉住太医悄声道,“若有不测,必须保住贞儿,龙裔不重要。”历经三朝的老太医第一次听见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连连点着头。直到暮色降临,殿里才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朱见深仔细听着,才发现那声音不止一个。婉尔带着晶莹的泪花走出来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贵妃娘娘生下了一对公主。”朱见深的脸上这才出现笑意,“朕进去看看。”左右下人哪里拦得住,朱见深已经阔步走进了内室。瞧着沉睡的万贞儿,朱见深的心里心疼不已。“快,把被子再给皇贵妃加一层,蜡烛熄上几根,免得晃醒了贞儿。”如此这般处处都叮嘱到了,朱见深才吩咐道,“把两位公主给我瞧瞧。”婉尔笑道,“幸亏娘娘吩咐奴婢事先安排了六位乳母,不然还真是不够二位公主使唤。”朱见深宠溺笑道,“就是六百位乳母,咱们公主也担得起。”听着朱见深这样的话语,婉尔更加替公主欢喜。“陛下不如给二位公主起名字吧。将来公主大了,知道自己一出生就被赐了名,一定欢喜得很。”婉尔抱着其中的一位公主笑道。朱见深点头,“稍小的公主朕看着像贞儿,让她来取吧。大的这个倒是有些像朕,朕来取她的名字,便唤做真一,如何?”婉尔瞧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公主,也不知道朱见深是怎么看出哪个像他的。“奴婢觉得名字极好,娘娘醒了肯定喜欢得紧。”二人正说着,下人来报道:“陛下,皇后娘娘身边的赵公公全招了。”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发晚了,抱歉抱歉。☆、挫骨扬灰朱见深瞧着二位小公主,方才的怒意早已不见,轻声道,“把认罪书拿来。”大太监很快呈上了认罪书。只见微黄色的宣纸上一条条列出皇后的罪状。从纵容丽贵妃与皇贵妃相争,到故意服下冷宫贤太妃送来的药物,又有推举香寒为嫔,再到谋害庄贵妃等,如此种种,罪责已有数十条。原本心绪好了不少的朱见深此刻又怒火腾腾,“如此贱妇哪里配做皇后,只怪朕当初不查。废去她皇后的名号,五马分尸后再挫骨扬灰。”大太监到底受过皇后的恩德,试探道,“陛下,咱们的人反复拷打,皇后身边的赵公公都始终坚持称皇后未曾参与湘嫔借子一事。此事会不会有所误会?”朱见深摇头道:“难道这么多的罪责,还不够吗?今日这事,到底是龌蹉的,别再查了。直接以谋害妃嫔的罪名诛杀皇后及九族。”大太监点点头,转念道:“”陛下,二位公主才降生。按着规矩,一月内是不得有打杀之刑的。”朱见深这才想起身边的二位公主,慈父心肠顿时油然而生。“也罢。瞧在二位公主的份上,先将废后打入冷宫,一月后行刑。”话音刚落,皇太后拄着手杖在几个小丫头的簇拥下走进了大殿。“皇帝已经废后一次,现在又要废后第二次,难道也不顾忌天下人的看法吗?”年岁渐长的皇太后说出话来依旧铿锵有力。朱见深先施了礼,才道,“母后,朕是天子。难道连废黜自己的妻子的权利都没有吗?”皇太后自幼便不喜这个儿子,更是很少陪伴他,所以朱见深长大后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只能做到尊重和善待。偏偏只有皇后一人还肯常常去看她。尽管她也知道皇后是有所图,可是既然她肯陪着自己,皇太后也愿意护佑她一二。“陛下是天子,自然能废黜自己的妻子。可哀家想问问,皇后做错了什么,你要废黜她?”朱见深示意下人将罪状呈给皇太后。皇太后不过随意瞧了一眼,便道:“这些事难道你身边躺着的那一位没有做过?”朱见深瞧了一眼熟睡的万贞儿,却道:“母后,与儿臣到外面说吧,别惊着了二位公主。”皇太后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