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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流放离京的途中吧?他穿着破旧的青衫,风尘仆仆的骑着一匹瘦马,脸上还戴着几道淤痕,眼睛哪有现在这般明亮呢?早就被命运和沧桑折磨的毫无神采了……秦获灵没想到秦画晴竟然哭了,顿时手足无措:“阿姐,你好好地哭什么?我听丫鬟说你落水之后,见了爹也哭,见了娘也哭,怎么见了我还哭啊!”秦画晴破涕为笑,用手绢擦了鼻涕泡蹭他身上,撇嘴道:“就不许你姐想你么?”“哎呀,恶心。”秦获灵故作嫌弃,却是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姐弟二人相携进屋,秦获灵问她落水之后好了没有,然后秦画晴一通炮语连珠的询问,比如在通州的学业,在桃李书院怎么样,每天怎么过,秦获灵打开话匣子便收不住,事无巨细的给她讲起了书院的趣事。到了晚上,一家四口直接在园子里摆了一桌好菜,四周掌灯,月光又亮,秦良甫先是考究秦获灵的学业,听他对答如流,这才安下心。秦获灵话多,说起笑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一个上菜的小丫鬟不小心听他讲笑话听入神了,险些将菜撒一地,将秦获灵笑得乐不可支,张氏嫌他没个正经,便去拧他耳朵。秦画晴撑着下巴,望着一家人嬉笑团圆的景象,莫名觉得心里酸酸胀胀。就这样,也挺好啊。她看了眼眸中带笑,却故作严肃的父亲,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第七章亲戚秦获灵归家,秦画晴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整日被父亲关在书房里考究学业。好不容易逮着空档,姐弟俩立刻溜出府去,让锦玉留着递话,晌午饭点不回来了。“这次秋闱你有把握么?”秦画晴侧头问道。秦获灵走在她身旁,将大包小包的东西递给身后的随从,颇为趾高气扬:“阿姐,你放心吧,我直接去殿试都没问题!这次准保给你考个解元回来。”秦画晴看他得意洋洋,不由失笑:“满招损,谦受益。”她这时才发现弟弟长高了许多,明明只比她小半岁,却快高过她了。秦画晴将自己要了两个铺子的事情告诉秦获灵,并带他去逛了一圈,随即道:“待会儿回府,你帮我绘几张画。”她画功一般,想着让秦获灵画几张细致点的图纸,罗管事也更好制作。秦获灵笑道:“不要,你刚才还说我自满呢。”秦画晴叉腰,瞪他一眼,故意说:“要是京城有人比你画技还要精湛,我才不找你呢!”“有啊。”秦获灵嘻嘻哈哈的,“嘉石居士画技是出了名的天下无出左右,书院老师都很仰慕他。只可惜阿姐你找不到,只能找我这天下第二!”“嘉石居士?”秦获灵满眼敬仰,摇头晃脑道:“嘉石居士是大儒张素的得意门生,姓魏,名正则,字文霄,擅山水狂草,以一副山河卷帘图名动天下……”“我没兴趣听这个。”秦画晴听他提起魏正则,莫名心下一沉,转过头,扯到别的话题去了。秦获灵挠挠头发,不明所以。天气越来越闷热,两人逛够便准备回府。然而刚到秦府门前,就看见门口排了几辆朱漆马车,有下人正忙忙碌碌的往秦府搬着柜子、行李。秦获灵快步走上前,一把扯住一个小厮的衣襟,问:“干什么的?”那小厮吓得说不出话,秦画晴微皱眉头,已经想到了是什么事,叫了声秦获灵的名字,领着他回府。若她没有记错,应该是舅舅一家从渭州调职入京,一时间没有住处,要在她家暂住。想到这个舅舅,秦画晴不禁冷笑。当年秦家满门抄斩,舅舅张横生怕受到牵连,飞快辞官,躲回天远地远的渭州。明明母亲临死前取了最后一匣首饰珠宝,求他照顾秦获灵,可张横卷了钱财,对弟弟不闻不问,没了人影。他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就连秦良甫也看不惯他,但碍于“一家人”的情分,还是将他从一地方官慢慢提拔为京中从七品的官员,这人就像个蛀虫,哪会感恩?而那所谓的表哥、表姐,秦画晴也厌恶的厉害。表哥张通宁一心想把她娶回家,这样就能和秦家攀上更深的关系,好在父母都不同意,他才没能得手;而表姐张穆兰更可笑,比她都大了一岁,就是不肯择人家,想方设法企图嫁给秦获灵。舅舅这家子都想着巴结秦家,可大难临头,跑地比谁都快,秦画晴越想越觉厌恶。带着鄙夷,来到花厅,正好瞧见张氏和张横、徐氏亲切的谈话,张通宁立在张横身边,张穆兰则笑脸盈盈的替张氏揉肩。张氏见两人回来,立刻笑着说:“快来见过舅舅、舅母,和你们表兄、表姐。”秦画晴压下心头的不喜,将手交叠在腹间,浅蓝色的综裙裹着一圈绣万字福纹的斓边随风而起,施施然福身:“见过舅舅、舅母、表哥、表姐。”秦获灵也有样学样的行礼,大方得体。张横笑眯眯的虚抚一把,捻须笑说:“画晴出落的是愈发美貌了,获灵也一表人才,meimei,你生得一双好儿女啊。”徐氏也附和道,“可不是么,这样标致的人儿也只有meimei你才生的出来。”“哪里哪里,通宁和穆兰比我家两个好多了。”张氏谦虚道。自打两人一进屋,张通宁和张穆兰的视线就没从二人身上离开。张通宁自然是满意秦画晴的,他活了十八年,还没见过有比他表妹更好看的女子。这会儿见她低眉敛目,温顺有礼,简直喜欢到心眼儿里去。只是姑妈和姑父都不看好他,若能趁在秦家暂居的时间和表妹定情,也就不会太麻烦了……张穆兰心里也很中意秦获灵,虽然比自己小了两岁,可她等得起。甫进秦家,那朱红色嵌金铜兽环的大门,彩色琉璃瓦上折射的耀眼光华,亭台楼阁,假山庑廊,便让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是多有权势才能住得起偌大华贵的宅邸?想她一家人在渭州,上至祖母下至她几个聒噪的庶妹,全都挤在一起,那种日子她想起就觉得心烦。再看秦画晴一身衣衫,简单却不失华丽,坠明珠的腰带还是京城最时新的款式,渭州压根儿没有。她头上那支彩雀衔云碧玺步摇,一看便价值不菲。张穆兰下意识摸了摸头上两支白玉珍珠簪,脸色有些难看。秦画晴哪有心情观察他们,张横一家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行了礼,寒暄几句,便准备拉着秦获灵离开。“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