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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娘把小孩儿抱了起来,“小宝乖,娘带你去吃长寿面去。”小孩的眼睛还是盯着床上,两只小胖爪乱挥,嘴里还“哇,哇”的说着神奇的孩子语,然而并没有人听懂。小墨在床上无聊的躺着:“说起来这小孩儿还算是对我有恩啊。那我就在这里待着吧,反正也没地方去。”秋去春来,转眼间,又是十六年的光景。十里长亭,草木青青。柳絮飞扬,万里云清。东风拂面,正是出游的好时节。“你说说你,人小小的,怎么老绷着张脸啊。”小墨跑到少年的身边,手指戳着少年还未褪去的包子脸。“墨墨,不要闹,我在看书。”李子棋坐在树荫下,手里捧着书卷。“是,是,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看你也是读书读傻了吧!出来玩还拿着本书。”小墨气鼓鼓的拉着他。“来,陪着jiejie走走。”李子棋满脸无奈,起身道:“我记得我小时候你就长这个样子吧。我觉得我可以叫你一声奶奶。”小墨顿时变脸,对着李子棋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差点没把他扇趴下。“你个小白眼狼,居然敢嫌我老。还记不记的是谁在你被夫子罚时帮你抄书,是谁在你饿时给你做饭吃,是谁在你小时候尿床时帮你换尿布的……”“停,停,小姑奶奶,我错了,你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李子棋伏低认着错,眼神中却透露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这还差不多。走,陪我转转……等等,快看,那是什么!”小墨指着远处的山路上突然出现的一对人马。“举的是武平君的旗帜,应该是武平君的队伍。”李子棋思索了一下,又道:“这么多年江南都还未收复,皇帝估计已经没有耐心了。听闻皇帝调派镇守北戎的武平君赵括去往长江……唉,北戎这几年风调雨顺,只怕武平君一走,西北要乱啊。”忽而,东风又起,吹尽世间繁华。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小墨:“小白眼儿狼,你还记得当年时谁在你尿床时帮你换尿布吗!”成年祈殿一把把小墨拽到怀里,用食指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邪魅一笑:“你的一切我全部都记得。”小墨(脸红):不带这样犯规的☆、感时花溅泪(一)兰妖之伤东城兰巷“春兰啊春兰,我可能挺不过这个春天了。”老人用手抚着一盆盛开的幽兰花,一脸的哀思。“想我昔时年少,鲜衣怒马,踏尽长安繁花。中年位极人臣,风光无限。可临老了,却只剩下你一株兰花陪着我。”老人突然扶着桌子又咳了起来,斜斜的夕阳从窗外钻了进来,照亮了兰花枝叶上火红的血液。仲尹弓着腰痛苦的咳着,用手捂着嘴,指缝间血液一滴滴的落下。“我不甘心呐,不甘心呐,春兰……”一阵轻风拂过,兰花摇了摇身子,绿色的枝叶以rou眼看的到的速度变红。而它的身上,那红色的血液,已然不见……穿着短打的青年与一袭青衫的少年,隔着棋盘相峙而坐。“怎么突然想去游学了?”李子书看向面前的少年,落下一黑子。“学无止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天下大好河山,不亲眼看看,岂不为一大憾事。”李子棋笑着说道。李子书摸摸下巴,总觉得自家这个猴精的弟弟有什么在瞒着他。“你也是自己有主意的人,既然想去,我也不拦你,只是爹娘那边你当如何应付?”他才不信自家爹娘肯放他走呢。从小这个老二就被宠着,怎么可能放他出门受苦呢?李子棋再度落下一字,眉眼带笑,故作神秘:“兄长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李子书再看棋盘,自己黑子已经被对面的白子杀的就剩一口气儿了。他站了起来,爽朗的笑了笑:“哈哈,那我就先回去静候佳音。”“兄长大人不等这一局完了再走吗?”李子棋问到。李子书头顶冒汗:“不了,不了,你嫂子让我早点回家,下次继续啊!”说完赶紧逃似的走了。开玩笑,他已经输了一下午了,兜里的钱早就被这个看起来风雅其实一点都不雅还特别抠门弟弟给掏光了。再不走,等着把底裤都输光吗。见到李子书走远,小墨这才现身,坐到了他之前坐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墨突然来了一阵伤时之感:“唉,一转眼虎子和小宝都长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突然,小墨想到了什么,赶紧指着李子棋补充道:“不许讲话,你一说话我就想抽你。”李子棋耸肩,不说就不说。伸手从对面的棋篓中抓起一颗黑子,李子棋开始对着刚刚的残棋琢磨起来。小墨一把从他手中拿过黑色棋子,往棋盘上一按。棋盘上的原本黑子的颓势瞬间发生变化。“蠢东西,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那么简单的一路棋还把你难了半天,”小墨戳着李子棋的脑门说道。“行,行,行,是我错了行了吧。”李子棋把小墨戳着他脑门的手抓住,握在了手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小夫子,让我们手谈几局如何。”如此撩妹的动作被李子棋做出来,然而小墨压根没被他撩到。她抽回爪子,不屑道:“就你,还没输够吗,下棋你就从来没赢过我。”李子棋有些失望的看着她抽回的手,却又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不如这次小夫子你让我这个笨学生三子如何。”……夜晚,在饭桌上,李子棋向父母提出了自己想要去游学的想法。夕娘当场就反对。倒是春生思索了一会儿,将李子棋叫了出去单独谈话。回来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的。还帮忙说服了夕娘。以至于李子棋准备的“妙计”一个都没用上。“你到底是怎么让你爹同意的啊!”小墨困惑。她也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李子棋的。特别是吃饭的时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现身的话会把别人吓死。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发生她什么事情。李子棋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干。我爹把我叫了出去,就问了问我的游学的路线,给了我一块玉佩。说他曾经救过李季,让我如果遇到什么事就去找他。”“李季,莫不是江南那个?”小墨问。李子棋复杂的点点头,江南王李季可是拥立了前朝太子李绍为帝,明面上与大周撕破脸皮的。且不说武平君已经率兵已去往江北,战争很快就会打起,就是长江天险也够他喝一壶的。小墨笑道:“你爹爹也是个神奇的人。”把自己的亲儿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