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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掐着人的后领子把人揪出来,然后按到案面上。“啊,哎……”案面上还置着叶子牌,苏芩被男人按上去,咯的屁股疼,一阵“哎哎”叫唤,却没惹得男人同情,反而被按的更结实。“吃药。”陆霁斐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绿芜赶紧将药碗端过来,舀了一勺递到苏芩嘴边,哄道:“姑娘,这是最后一口了。”榻旁置着个小炉,那药被小火熬着,温在罐子里头,所以直到现在,这药还是温口的。苏芩动了动身子,被陆霁斐斜睨一眼。她噘嘴,声音嗡嗡的带着小鼻音,“吃就吃。”绿芜趁机递过去,苏芩张嘴吞下去。男人松开苏芩,却不防小姑娘猛地朝前扑,直接就把他给压倒在了榻上。细薄唇上覆上两瓣沾着濡湿药香的粉唇,那粉唇伸出小舌,顺着男人的唇缝往里钻。男人毫无反抗之力的任其破开,灌进去一口药。“苦不苦?”苏芩贴着陆霁斐的唇,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气愤,显然的心存报复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只可惜,在苏芩看来是报复的事,对于陆霁斐来说,却是十足享受。这可是头一次,这般主动。男人舔了舔唇,舌尖卷着银丝,声音暗哑道:“很甜。”苏芩突然意识到自个儿做了什么事,霎时红了脸,赶紧撇开头,却看到一旁低着头,端着药碗,满脸燥红站在一旁的绿芜。里间内有一瞬沉静,苏芩还压在陆霁斐身上。男人瘫在那里,一副任由蹂躏的模样,那细薄凉唇被啃的通红,湿漉漉的沾着灰褐色的药汁。合浦珠帘一阵乱撞,打破了里间内的沉静。红拂突然进来,气鼓鼓的瞪着一双眼,也不知在闹什么脾气。绿芜红着脸,看她一眼,赶紧放下药碗,两个丫鬟齐齐出去。“大爷和姑娘都在里头呢,你闹这脸是给谁看呢?”绿芜伸手拧了一把红拂的脸。红拂气的跺脚,“你不知道,我方才出去打水,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东西编排咱们姑娘说:就是个狐媚坯子,待陆首辅娶了凤阳县主,哪里还有这狐媚坯子的事。”红拂学的有模有样,那掐腰拧眉的,被绿芜赶紧捂住了嘴。“你胡言什么呢?咱家大爷什么时候说要娶那凤阳县主了?”绿芜斥道。红拂红了眼,又气又急,“不是我说的,是外头那些人传的有模有样,我这才急忙忙的回来想告诉姑娘。”却不防那流言的正主正坐在里头跟自家姑娘玩叶子牌呢。“这事先不急。”绿芜拉着红拂再走远些,看到立在帐篷门口的青山,走上前去,道:“青山哥哥。”“哎呦,绿芜meimei。”青山慌忙作揖,笑眯眯道:“可是里头主子们有吩咐?”“这倒是没什么吩咐,只是有一事,想问问青山哥哥。”“绿芜meimei尽管说,只要是哥哥能办到的,绝对不推辞。”两人一口一个meimei哥哥的,但心里是什么想法,只有自己知道。“听说这项城有个凤阳县主,年方十二,青山哥哥可听说过?”“这个自然知道。”青山点头,双眸一转就知道绿芜想要问什么事。只是这主子的事,哪里是他这个奴才能置喙的。“绿芜meimei,这事呀,我们做奴才的,哪里能知道主子的想法。但是依着我看,咱家爷对小主子呀,那是千百个好,绿芜meimei和红拂meimei自不必担忧。”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绿芜笑一声,拉着红拂去了。“绿芜,按照青山的说法,外头那些话都是传闻了?”红拂被青山绕的一个头两个大。“那可未必。”绿芜蹙眉,“这青山是个人精,话说了等于没说。但就冲着他不肯将这话说死来看,这事还真吃不准。”一开始听到红拂的话,绿芜是不信的。但现在问了青山,绿芜却觉得,她竟有些吃不准这事了。毕竟自家爷贵为首辅,这马上过了年,就是二十四了。二十四的年纪尚未娶妻,只她家姑娘一个,甚至连另外一个通房丫鬟、姨娘之类的都没有,本就让人觉得奇怪,如今突兀传出来说要娶凤阳县主,却反而没那么怪异了。毕竟陆霁斐虽是首辅,但众所周知其后势不足,若能娶得凤阳县主,势必如虎添翼,而翱翔四海。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掌灯时分,雪未停。苏芩坐在榻上,面前站着绿芜和红拂。“姑娘,就是这事,现在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绿芜偷觑一眼苏芩,见人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忍不住道:“姑娘,奴婢去试探了下青山,那个人精根本就不说实话。”“哦。”苏芩点头,“那凤阳县主如今,才十二吧?”人都还没长开呢,这厮就想着要去摘果子了?苏芩绞着一双小嫩手,想起今天白日里陪着她坐在这处玩了一下午叶子牌,就为了让她吃口药的男人,心中又气又恼。对你好的时候,肯花那么久来哄你吃药,这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她倒是要看看,那凤阳县主到底是怎样一个小美人,还能将他的魂给勾去了不成?苏芩伸手,往嘴里塞了个蜜饯。白嫩面颊鼓起,靠在茶案上,身子微斜,衬出身段,衬在一侧琉璃灯下,精致粉嫩。“奴婢听说是先订亲,待过了及笄年岁再嫁。”苏芩暗忖:都传的这般有鼻子有眼了。“苏姨娘可在?”突然,外头传来老婆子的高呼声。绿芜打了合浦珠帘,推开墙出去。那原本站在墙边左顾右盼的老婆子被唬了一跳,直愣愣的盯着从墙后出来的绿芜瞪眼,生恐是自个儿见鬼了。外间只挂一盏红纱笼灯,灯光较暗,晃晃悠悠的打着转。绿芜站在背光处,身形纤细窈窕,着一身袄裙,勒着细腰,声音飘忽,“谁家的婆子?这样大呼小叫的扰人清净?”老婆子大着胆子往下一看,有影子。“我,我是凤阳县主派来寻苏姨娘的……”原本趾高气昂的老婆子哆嗦着嗓子,整个人都在抖。“凤阳县主?”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劳烦mama等等。”话罢,绿芜推了墙,重新进里间。那老婆子站在原处,犹豫着上前一步,伸手触了触墙,正欲推,里头却已经打开了,步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穿杏粉色收腰袄裙,外罩一件缎面银红色大氅。耳边低挂一对珍珠坠子,雪帽半垂,露出斜髻,上戴半边双头鸾钗。粉妆玉琢,鸦寰楚腰,檀口生香,袅娜风流。老婆子自诩见过大世面,但却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女子。既妖娆妩媚,透着玉色风情,又纯稚干净,澄澈如流泉。“怎生的这般标致?”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