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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本就细腻,不易褪这些痕迹,被这厮又嘬又啃的,第二日起来一瞧,真真是可怖的紧。若是被外头的人瞧见了,那她还怎么做人呀!“呵。”男人笑一声,没说话,带着人跨过垂花门,出院子,上了软轿。软轿一路颠颠,苏芩被颠的腰酸背痛,忍不住又恨恨斜睨了一眼硬要跟她挤坐在一顶软轿里头的男人。“姀姀可别瞪我了。不然……”男人意有所指。苏芩立时会意,捂住脸往侧边转,只留下个后脑勺,并那一段修窄风流身段,系着墨绿色的宫绦腰带,衬出玉肤白肌。软轿窄小,斐济能清晰的闻到苏芩身上散出来的甜腻香味。这味道他很熟悉。一只手搭住苏芩的腰,细细揉捏。苏芩挣扎一番,却发现这厮不是在吃她豆腐,而是在替她按摩。“舒服吗?”男人俯身贴上来,双眸微闭,声音沉哑。苏芩靠在男人怀里,浑身软绵绵的似成一滩春水。“你,你轻点……”斐济的手劲虽有些大,但却又恰到好处的掐着苏芩的腰,替她揉捏按摩,松乏了昨晚上僵持了大半夜的筋骨。软轿“吱呀”作响,里头隐隐传出暧昧声响,绿芜下意识往青山看一眼,只见青山面不斜视的跟着软轿走,神色异常端庄自持。绿芜赶紧也收回视线,觉得自个儿怎么也不能比这青山差了。软轿至项城郡王妃的正屋宅子,停在垂花门处。斐济牵着苏芩下轿。苏芩身上衣裙齐整,只是发髻有些微乱,那是在斐济怀里蹭的。男人也是一副衣冠齐整的模样,俊挺如松的立在那处,与身旁的苏芩堪比金童玉女。这般好皮囊的两个人站在一处,一个纤媚娇柔,一个俊美挺拔,直看的人赞叹道:实乃天作之合。“世子爷,郡王妃已久侯。”有一身穿靛青色褙子的老嬷嬷出来,毕恭毕敬的与斐济行礼。绿芜认出来,这老嬷嬷就是昨日里拿了姑娘喜房内帕子的婆子。斐济点头,牵着苏芩跨上石阶,过垂花门,绕过影壁,至正屋户牖处。苏芩趁机打量。这虽然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的宅子,但显然这位项城郡王妃却一点都不舍得委屈自己。外头庭院雕兰玉砌,里头厅堂是用华美玉石而建,摆置物皆是些金贵名品,就连户牖处的装饰马也是用黄金制作而成的。可见其奢靡浪费。老嬷嬷进去禀告,片刻后斐济和苏芩便被请了进去。有一身穿雪青色长裙华服的妇人坐在榻上,领口是一颗显眼的穗花型嵌珊瑚金制领扣,梳高髻,戴朝阳五凤挂珠钗,双耳上缀珍珠坠儿,一眼入目过去,华丽富贵异常。但偏偏妇人的神色是与斐济如出一辙的清冷睥睨,因此这番衣着与气质的激烈碰撞,让人一瞬时有种目不暇接之感。在苏芩的印象中,这般长相气质的人,合该穿些清雅衣物,但从这位项城郡王妃的打扮来看,是个喜好奢靡的人。不过……这人瞧着怎么有些眼熟?苏芩再走近些,看清楚人,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就是上次在银饰铺子跟她抢翡翠簪子的妇人吗?所以她那时候打脸的人是她的准婆婆?“世子妃?世子妃?”老嬷嬷捧了小连环洋漆茶盘来,里头置着一只五彩小盖钟,隐有细腻茶香飘散而出。苏芩敛神,端起那五彩小盖钟,给项城郡王妃敬茶。项城郡王妃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芩,也不接茶,只细眉轻挑,吩咐老嬷嬷道:“把东西拿来。”“是。”老嬷嬷另捧了个洋漆盘来,里头置着一方盒物事。项城郡王妃亲自将那方盒物事取了,打开递到苏芩面前,戴着甲套的手保养的细腻白皙。“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苏芩抬眸,看到一支翡翠簪子,和那日里苏芩给苏霁琴买的那支一般无二。不过掌柜的说这簪子他们铺子里只一支,那这支又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本宫吩咐府内工匠特意制的。”项城郡王妃显然是一个很记仇的女人。苏芩心知肚明,她自顾自的起身,将手里的五彩小盖钟置在项城郡王妃身旁的茶案上,然后伸手接过那支翡翠簪子,笑颜如花道:“妾很是欢喜,多谢母妃。”见苏芩真是一副纯稚欢喜模样,项城郡王妃不自禁暗抽了抽唇角,忍住到嘴的“蠢货”二字,看向斐济。斐济垂着眉眼,站在那里,身量颀长,已长大成人。多年的儿子不在身边,自然生分些,项城郡王妃也没多寒暄,只道:“你姨母千里迢迢赶来,替你cao持婚事,昨日里就说今日定要来见见姀姀。”听项城郡王妃唤自己的小名,苏芩还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伸手拨了拨鬓角处的碎发。项城郡王妃抬眸,看到苏芩露在外头的那对叶形耳坠,灵动妩媚,做工精巧至极。经脉络叶,皆能瞧的一清二楚不说,竟还薄如蝉翼。项城郡王妃盯着苏芩不放,饶的苏芩自小脸皮厚,也有些受不住。这项城郡王妃,怎么有些奇怪?她哪里不好了?苏芩下意识又拨了拨鬓角处的碎发,项城郡王妃的视线更热烈。“王妃,金姨母来了。”项城郡王妃的本家姓花,共生两朵金花,不过这金姨母却是项城郡王妃同父异母的meimei,嫁的是项城有名的富庶之族,金家。项城之所以能如此兵强马壮,皆是因着金家的钱,和项城郡王的兵。金家的钱养着项城郡王的兵,项城郡王的兵护着金家的钱,两相扶持,缺一不可。苏芩寻声看去,只见这金姨母的长相与项城郡王妃有三分相似,但却是天差地别的简朴。穿一件深绿色的衣裙,低眉顺目模样,身后跟着一位正值妙龄的姑娘。那位姑娘穿豆绿色长裙,也是一派清素简朴模样,瓷松的水滴耳环,小髻上是一支简单的小珍珠凤钗。相比于项城郡王妃和苏芩的华丽装扮,这金姨母和其身后的姑娘,真真是被衬得寡淡失色。“这是金姨母,你唤一声姨母即可。”斐济突然开口。苏芩回神,行礼道:“姨母。”金姨母上下打量苏芩一番,笑盈盈的上前去握她的手,赞道:“早就听闻世子妃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苏芩笑着抽开手。她听出来了,昨日里闹洞房的时候,就是这妇人在嚼舌头。金姨母也不尴尬,自顾自道:“这是我那女儿。锦屏,来给世子妃见礼。”那姑娘上前,给苏芩见礼,小家碧玉模样。苏芩略一点头,并不显十分热络,却也不失礼数。金姨母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