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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狗。”……戌时,天色已暗。苏芩洗漱完毕,咬牙穿上了那套没有亵裤的晋国宫娥服。她尚记得,那时的斐济见着她穿这套衣裳,那夜里是何等激烈。“姑娘,爷回来了。”红拂趴在槅扇处,急忙忙的通风报信。苏芩一矮身钻到榻上,趴着身子坐在那里,照着榻上锦帐印出的影子凹出窈窕媚态,将那胸臀尽展。因着没穿亵裤,她有些羞赧,但只一想到男人过会子跪在地上求自个儿的模样,苏芩就觉心绪畅快,想着再凉快,再羞耻也值了!男人穿着那件月白长袍,推开屋门,慢步进来,脚步沉稳,不疾不徐。绿芜和红拂已经领着院子里头的丫鬟、婆子退了出去,偌大清寂阁,只剩下他们两人。隔着一层锦帐,苏芩看不到外头的动静,她悄摸摸的拨开锦帐探出半个脑袋,就看到男人正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茶。“咳……”苏芩轻咳一声。男人连眉眼都没动,就当苏芩是透明的一般。看着斐济吃了两碗茶,苏芩再按捺不住,起身拨开锦帐走了出来。纤细脚踝上挂着的那串脚链子上的棉花已被她取了,那六颗小铃铛随着苏芩走动时发出清灵空响。男人抿了抿唇,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笑。纤纤素手搭在男人的肩上,苏芩微微俯身,吐气如兰,半个身子贴到男人后背处,说话时粉嫩唇瓣轻触到男人的耳朵,似有若无的带着酥麻。“爷。”男人抬手,将手里的茶盏塞到苏芩手里,眉眼清冷,就似在雪山之巅最高贵的白莲般不可侵犯。“世子妃,请自重。”苏芩捧着茶盏,整个人都有些呆。这人模人样的狗!姿态妖娆的端起那盏茶轻抿一口,苏芩将其重新端到斐济唇边。男人垂着眼帘,看到那清晰印在茶碗边缘的唇印,檀香色泽,美味如斯。“想吃吗?”苏芩从后揽住男人的腰,娇柔身子带着香,青丝如绸缎瀑布般滑落,披散在男人身上。“求我嘛。”小姑娘的小嗓子软绵绵的带着糯腻,就像最甜的糕点。“求我,我就让你吃。”也不知这吃的是茶,还是人。屋内灯色很暗,男人一揽腰,就将那趴在他后背处的女子压在了绣桌上。苏芩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只仰着下颚,攀住男人的脖颈。男人俯身,伸手,取过那盏茶,置到绣桌上。苏芩身着薄纱,裹身曼妙。男人慢条斯理的褪下外衫。苏芩双眸更亮。来了,来了。带着淡香的长袍被裹到苏芩身上,男人低笑,语气轻慢,“天凉,姀姀多穿些。”说完,男人起身,迈步去了书房。“斐济,你个混蛋,放开我,斐济!”被裹得跟个蚕蛹似得苏芩挣扎不开,在男人放手后,硬生生的在绣桌上躺了半夜……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斐济的谐音是……飞机……咳,我们家狗单恋了那么久,不能总吃亏嘛对不对~第120章落了一夜秋雨,暑气顿消,天气陡然阴凉起来。绿芜将柜子里头的纱被收拾出来,铺叠在暖炕上。红拂将夏日里的衣物用具细细收好,封存在柜内。苏芩身着一件齐胸襦裙,坐在榻上,手里摇着一柄团扇,扇的“呼啦”作响。“小主子,吃茶。”蒹葭端着手里的红漆盘,置在榻旁的那只小几上。苏芩垂眸看一眼那青瓷小茶盅,里头盛着清冽茶水,茶白叶绿,浮于面,颜色干净异常,隐隐绰绰的显出她那张带着焦躁神色的娇白小脸。小姑娘抿唇,压着声音道:“那人呢?”“晋王等人明日便去了,今夜有宴,世子爷正在筹备。”蒹葭道。苏芩继续摇着团扇,侧身卧在榻上,水雾双眸微眯。既然那只狗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绿芜。”苏芩朝人招手。“姑娘。”绿芜乖巧凑过去,听到苏芩的耳语,面色顿变,面露踌躇,“姑娘,这……”“去。”苏芩面色一厉,“办不好这事,我就拿你是问。”“……是。”绿芜犹犹豫豫的去了,直至掌灯时分才匆匆回来,将藏在宽袖内的东西递到苏芩面前。“姑娘,买好了。”苏芩喜滋滋的接过来,道:“药效足吗?”“奴婢跑了好几处,只有这药说是不伤身的,平日里用来助兴是极好的。而且无色无味,就算吃了下去,也不会察觉到是用了药,只会觉得心绪浮躁,尤其是想……做那档子事。”“嗯。”苏芩满意的点头,将面色燥红的绿芜给赶了出去。如今就该去寻那斐济试试这药了。苏芩想罢,赶紧起身换衣梳妆。戌时一刻,园内酒宴正酣。因着晋王是个离不得女人的老色鬼,所以项城郡王府投其所好,特到外头寻了一些青楼里头的粉头、美人过来助兴。苏芩躲在一旁假山石后,眼尖的看到斐济坐在宴案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晋王世子说话。而那老晋王早就醉的不知东南西北,就差将脑袋埋进那些女子的身下了。场面有些不堪,但斐济却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坐在那里,遗世独立,冰清高洁,浑身清冷如寒冬冰潭,让那些粉头女子望而却步。苏芩攥着手里的小瓶子,想着这东西可不能直接就这么扔进去,不然还指不定被谁给吃了呢。抱着手里的小瓷瓶,苏芩蹲在角落,等待时机。喂了小半个时辰的蚊子,才等到男人晃晃悠悠的起身去透风。苏芩双眸一亮,赶紧朝绿芜一招手。绿芜打开手里提着的小掐丝食盒,将里头的解酒汤递给苏芩。苏芩接了解酒汤,一路跟在斐济身后,看着人行过小路,穿过房廊,走至一处僻静地,懒洋洋的寻了一块大石躺下去。大石周围满是四季海棠花,氤氤氲氲的香雾霏霏,娇软无力的迎风飘展,颜色艳媚,富贵天姿,繁于桃李,盛于梅。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躺在大石上的男人。斐济穿一件竹青色长袍,那青翠的绿,衬着衣襟袍裾处的双面绣青竹纹路,被大片大片的海棠包裹其中,细碎零星的海棠花瓣飘落下来,撒了男人满头满身。寂静的夜,虫鸣鸟叫更甚。男人闭眼阖目,薄唇微启,一阵劲风而过,卷起愈多海棠花瓣,层层叠叠的将男人真正笼罩其中,犹如一幅精心绘制出来的海棠秋睡图,画面艳媚而旖旎。苏芩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竟也会有比之女子的风情。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