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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他都有,虽然有一部分模模糊糊,但却还记得和她相处时的轻松适意,连他自己都忘了,他还能那么笑。他从未和人这么亲密过,可能也只有八岁时候的他,还会对人怀有这样的渴盼。不过……这是喜欢吗?他不明白,觉得更多的应该是“小夏彦”对她的一种情感延续。于是,他摇了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阎英追问。夏彦又摇了摇头,“说不上。”“那就好。”阎英笑了,轻松又自然地扔下了一枚炸\弹——“我觉得我可能喜欢她。”☆、第36章chapter36学生会的周一例会结束,等郁梨做好会议笔记的整理时,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她关闭了投影仪,抱着资料要走的时候,不小心将东西撞落了,又低头捡好,再一起身,发现投影仪竟莫名还开着。她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始终没关掉。正着急,背后忽然传来低声,“我看看。”夏彦不知为何折返回来。他接了郁梨手里的遥控,按了几个键之后,投影仪终于完全暗了下去。郁梨小声地说了谢谢,又问:“学长怎么又回来了?”“回来检查。”夏彦一顿,“最近会后投影仪总是没关,我来看看。”郁梨:“……”“你选的是重启模式,关闭需要将箭头对准这个选项,再按红色的按钮……”他像教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事无巨细。郁梨明白了,学长总是第一个到场,其他人都以为是他先开了,只有他知道有人粗心忘了关。她有些窘迫地点头,还被迫演示了一遍。察觉到他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心如擂鼓,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蓦地想起一件事。“配音社的事,是学长替我解决的吗?”夏彦的声音倏尔一停。她努力缓和措辞,“谢谢学长,但……我们自己可以解决的,如果社团连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学长要管的事就更多了,所以下次……”“不是我,是阎英。”“下次就……啊?”郁梨一愣。“是他帮你解决的。”夏彦神色平静,“我没有做什么。”“这样啊……”郁梨突然变得无措了,她好像察觉到气氛的古怪,哪怕是在她知道他恢复记忆之后,两人之间存在着尴尬,都不像现在这样。安静,疏冷,他好像在刻意远离她?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想错了,无论如何,共同经历了一些事,他们也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了吧?“听说话剧社新排了一出剧,这周有试看,要一起去看看吗?”郁梨弯了眼睛笑问,“阎英学长也在,听说他这次申请要演配角,一定会很有趣……”夏彦能发现,她说起阎英时,态度自然又轻快,一连串的信息从口中吐出,显露出两人联络的频繁和亲近。“不了。”他刚要拒绝,她就提前,“啊我忘了,学长你和阎英学长那么要好,肯定会去看的,不需要我来邀请……”夏彦看着她眼里变回原样的无措和忐忑。他道:“没有,那天我还有别的事。”*等到走出会议室,郁梨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住了呼吸的气管,在大房间里怔了很久,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夏彦已经先离开了,她忘了后来自己还说了什么,也许什么都没说。她强迫自己呼出一口气,来到走廊上,准备回寝室,却迎面撞上了戴思竹。“学姐。”她先和对方打招呼。戴思竹这才看见她,对她笑了笑,不等两人错身,她颔首时似乎想到什么,道:“你在这里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说。配音社的方案,我们没有故意扣留。”郁梨疑惑:“我们没有这样想过,宣传部做事当然会有自己的理由。”“你能这样想就好。”她无奈地笑了一下:“阎英好像认为是我们故意的,你要是碰见他,替我和他说清楚吧。配音社的方案确实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她卖了一个关子,郁梨也只得道:“学姐说吧,有什么意见,我们都愿意听。”“意见算不上,只是有点建议,配音社和其他社团比起来还是一个年轻的社团,资历不长,人员不多,这样一个新进的社团怎么能没有进取心呢?”戴思竹摇了摇头,“连续几次在社团活动的评选中排行倒数,每年拿出来的方案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改进,真的很让人失望。”郁梨是新进的社员,不曾见过先前的方案,但社团被质疑,她自然也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质疑。好在她还算明白事理,如果情况真的像戴学姐说的那样,是应该考虑改进方案。于是她点头道:“学姐说的有道理,我会向社长反应的。”“学妹能理解,我就满足了,我知道你们社长面临卸任,想要保持稳定的想法,不过在别的社团都在积极前行的时候,你们依靠复制以往失败的经验,能够获得什么呢?我看了方案都觉得疑惑,配音社到底还想继续做下去吗?”“这样的方案,如果你觉得交到夏彦手上没问题,我们是无所谓的。”郁梨静静地听她“训话”,直到听见最后一句,才忽而抬起眼睛。“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什么?”“学姐提出的建议很中肯,如果早就知道宣传部有这样的看法,我相信社长是愿意花心思去更改的,但是宣传部的人从一开始就敷衍了事,我们社团的人一次次去找人,都只得到简单的“不通过”三个字,也许宣传部的人认为我们能够从你们的微表情中看出原因?配音社确实存在不足,那么宣传部呢,学姐能找到理由,为宣传部的无所作为开脱吗?”她一大段话砸下来的时候,戴思竹的表情微微滞了一瞬,而后她无奈笑道:“学生会果然能锻炼人,郁学妹比以前要胆大多了。”郁梨没接话,只是看着她,像在等一个结果。这时候,无论是继续质问,还是顺势接话,都会令对方做出高人一等的胜利者姿态。如果说初中三年的她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也许就是敏感,对于气氛的敏锐,说出什么样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她知道的很清楚。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能控制是另一回事,直到现在,她才从解读空气,转变成试着控制。这样的安静,确实让戴思竹的神色变得尴尬而不适,她不得不解释道:“这件事不是我来处理的,是一个新人干事,他可能以为社团知道自己的问题,故意不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