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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和一些腊味。这检查的功夫,早就够他帮媳妇儿脱光光了。萧清韫却对那“控诉”的目光视而不见,仍然慢条斯理地查看。恩,衣服、腊味带了,新织的毛衣带了,药丸带了,匀出来的一斤药酒带了,药方和册子带了,今天专门买的路上吃的糕点和罐头也带了......确定该带的东西都带着了,萧清韫重新打包好东西,正想再次嘱咐一下药丸和药酒的用法,就被穆卫军一把抱起。“哎呀,你急啥,我还想再给你说说药丸和药酒的用法呢。”萧清韫挣扎道。穆卫军稳稳地抱住怀里的人儿,把她往床上一放,然后就欺身压了上去,敷衍道:“说啥呀说,我都记住了,我们还是来做些更快乐的事。媳妇儿,老婆,乖乖,我明天就走了,最快也要十来天又才能见面,今晚上你就让我尽尽兴吧。”手上动作更是不停,飞快地扒着萧清韫身上的衣服。萧清韫翻个白眼,却也不再挣扎。算了,他应该都记住了。而且,今年随军基本不可能了,看在要分开几个月甚至一年时间的份上,今晚就随他高兴吧。第22章第二天萧清韫醒来已经8点了,这个时候穆卫军早就走了,萧清韫心里有些空。昨晚穆卫军放开了手脚,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她才知道之前他有多克制。本来还想着要送送穆卫军的,但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疲惫,睡得死死的,连穆卫军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一点感觉也没有。也好,免得哭鼻子让他笑话。萧清韫把脸埋在被子里,满满都是穆卫军的味道。鼻子有些发酸,明明以前算是个很独立的人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这就是军嫂的婚姻,它给了你保障,但也要你适应孤独。穆卫军走了,萧清韫除了有时感到不习惯,日子并不难过。穆家的家庭氛围算的上很不错了。虽然两个嫂子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有一些小的摩擦。但因为生活比较富足,各个小家也有着自己的存款,公婆又不是难缠的人,所以大的矛盾却是没有,总的来说还是很和谐的。加上萧清韫在家里“超然”的地位。同辈的没有人找她麻烦,高一倍的穆达山和李大妹两老,因穆卫军的原因,偏疼她还来不及呢。因此,萧清韫日子过得比在知青点还轻松,至少不用自己挑水,就连煮饭洗完等家务都很少做。更多的是看看书,作作画,过得很是悠闲,一点也不像是七十年代的农村生活。时间就这样滑到了1976年2月9日,早上6点,萧清韫起床洗漱好后,照例打开了收音机。刚一打开,一道低沉、悲痛的声音便响起:“......中央□□委员、中央□□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因患癌症,于1976年2月8日9时57分在燕京去世,终年78岁......”萧清韫有片刻的怔愣,她......一定是听错了。可是,新闻是循环播报的,她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总理......真的去世了。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萧清韫也不知道此刻是一种什么心情。只有一个念头:到底还是来了,仅推迟了一个月。早上6点40分左右,队里的喇叭传出一道紧急通知,让穆家坪大队的大队长、书记、会计、各小队队长等人到大队办公室开会。李大妹纳闷:“这是有啥子事?这么急,一大早上就喊你们去开会。”穆达山也疑惑,不过还是进屋拿出本子、笔,说道:“去了就找到了。我先走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没回来,你们就先吃,给我留起就可以了。”两老的声音有些大,萧清韫在屋里听到,她心里估计跟总理去世有关,就出了屋,喊了声:“爸,妈。”她声音有些湿意,带着鼻音,一听就刚哭过。李大妹听出来了,急道:“清韫,有啥子事撒?囊凯哭了?”穆达山也停住脚步,关心地看向萧清韫。萧清韫知道两老误会了,吸了一下鼻子,说道:“妈,爸,我莫事,就是......刚才听广播,里面说......总理去世了!估计队里喊爸他们去开会就是说这个。”“啥子?!”穆达山和李大妹不敢置信地大声叫道。穆达山声音有些颤抖:“清韫,你说......总理去世了?!”显然有些不想相信。萧清韫也不想相信,但这是真的,点头道:“对,总理在昨天早上因病去世了。”院坝里一时寂静无声,包括刚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的穆卫国、穆卫民和赵小雨。每个人眼眶都发红,脸上是真切的悲痛。过了片刻,穆达山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先走了。”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大队办公室走去。7点半左右,队里的喇叭再次响起,这次喊喇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噎,内容,果然是总理去世的消息。从这一天起,接下来的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里,队里都一片沉静。穆家坪的人很信“烧七”,虽然现在不能明目张胆地点香烧纸,虽然不能亲自去送总理最后一程,但穆家坪的人们也用自己的方式祭奠着这位令人爱戴的总理——真心的哀悼,没有争吵,把喜事推迟......就连杨美丽在农历二月十六,也就是阳历3月16日这天,终于生下了她心心念念的儿子——穆青书,而穆家没有办“洗三”,杨美丽都没有闹,只抱怨几句她的宝贝儿子吃亏了。看,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们,他们可能贫穷,可能愚昧,但却有着最真挚的感情,最质朴的心。“七七”过后,队里总算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在此期间,萧清韫分别收到过萧斌和穆卫军的各两封信。不知道什么原因,萧斌的信也变成了一月一封。信封里,一如既往的寄了票和钱。不过票没有了粮食票,只有布料和副产品的票。钱更是变成了每个月30元,基本赶上一个普通工人一月工资了。信里的内容也稍微变了一些,除了嘱咐她想要上学了就联系他,更是叮嘱她受了委屈不要忍着,一定要给他说。最后照例是希望她多跟他联系。萧清韫看着信,再看那些票和钱,心里五味杂粮,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回信。不说其他,笔迹就是个大问题。就连穆小佳都无意中说过她写的字变了,当时萧清韫真是吓出来一身冷汗。穆卫军没见过“她”以前的字,所以不知道。而没有深交的穆小佳都看出她笔迹变了,更不用说对女儿了解很深的萧斌了。虽然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