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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攥在手里,却不递出去。“想打给谁啊?”问完,抬头瞄了眼前方的男生宿舍,“是不是小何同学?”茵茵点头,满眼恳切:“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他。”梁梦意味深长地点头:“表白?”“对对对!”说着搂住了梁梦的左手,瞟了眼她手里的手机,“时间紧迫,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他。”小姑娘撒娇似地往她胳膊上蹭了蹭,梁梦脑中灵光一闪,又把手机塞回包里。“这都过了熄灯时间,还把人找出来?”茵茵急得都要冒火了,把脚一跺:“管他熄灯不熄灯呢,我要找他,谁能拦着!”“既然这样......”校霸·梁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微笑,茵茵莫名感到毛骨悚然,“别打电话了,万一人家关机开静音怎么办?我看啊,你干脆直接把人喊下来得了。”“喊?怎么喊?”茵茵不解。站在楼下喊?何叙他们住在四楼,能不能听到都是个问题。梁梦往前走了几步,朝林茵茵勾了勾手,示意她跟上。昏黄路灯的映照下,眼前学姐那暗红色的短发愈发鲜艳,茵茵跟在梁梦身后,头一回觉得她的发色如此好看。没走两步,两人渐渐跑了起来。“去哪啊!”梁梦回头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心急,给我十秒钟,马上。”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四学姐轻车熟路地钻进两栋男生宿舍楼之间的保安亭,见保安亭里没人,她挺直腰杆,从里头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她把那东西交到茵茵手里,林茵茵目瞪口呆。“这......”“这什么这,这东西能骂渣男,自然也能表白。”梁梦拽着她,一把拖回男生宿舍楼下。“怕什么,你不是心急吗?”她恨铁不成钢地狠拍了茵茵肩膀一下。林茵茵低头看着手里的喇叭扩音器,心跳得更快了。梁梦接着鼓吹:“大学嘛,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若是放在平日,外强中干如林茵茵,肯定没这么大胆子。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世纪,等她回来的时候,应该也不能接着在这里念书了。那就放纵一次好了,青春本该疯狂,当不了校霸,至少还能再上一次论坛头条。林茵茵深吸一口气,打开手里的扩音装置。梁梦早已不在她身侧,正快步走向她的伙伴那边,走到马路中央的时候,她忽然回头,朝茵茵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扩音器抬到嘴边的那一刻,林茵茵居然一点也不害怕了。相反,她非常坚定。什么打电话发消息,简直low爆了。“11栋403室!!!”“11栋403,11栋403!!!”邵鹏程正对着电脑钻研代码,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喊他们宿舍的门牌号。该不会他们使用违章电器被发现了吧?“路子,别吹了,担心阿姨过来!”“哎呀别闹,阿姨已经查过房了。”高路举着他的大功率吹风机,毫不在意地继续吹。周亦阳:“我好像听见外面有人喊我们宿舍号呢,路子你停停。”邵鹏程急了,直接把高路的电吹风夺了过来,关掉。呼呼声消失之后,宿舍外的喊声更明显了。这时,宿舍门突然从外打开,几个同班不同寝的男生挤在门口,咋呼道:“何叙呢?快出来看看,楼下有姑娘喊他呢!”“什么?”“真的假的?!”说时迟,403的三个男生前仆后继冲到了走廊上,往下一看............路子:“这......这不是茵茵吗?”周亦阳只往外看了一眼,便脸色不霁地回到座位上,塞起耳机。从上往下看,高大的常青木下的小姑娘只有一粒蚕豆大小,只见她手举扩音器,仰着头,目光直直射向403宿舍的方位。歇了没多久,她再次大喊起来,声音无比清亮:“金融学院403宿舍,何叙在吗!”“何叙!”大鸟激动地搂住路子的脖颈:“卧槽,真的是茵茵啊!”两人相视一眼,急忙冲进宿舍,疯狂敲打起紧闭的浴室门:“何少,别洗了,快出来!!!”“何少,出大事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止,何叙刚好冲干净泡沫,门外俩舍友催命似的,他只来得及穿上裤子,裸着上身便出来了。何少爷脸色不太好看:“搞什么?”路子和大鸟答也不答,满脸透着诡异的兴奋劲,一鼓作气将他推搡到宿舍外的走廊上。何少爷皱起眉头,一边用浴巾擦头发,一边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身后的俩舍友。“何叙!”楼下传来清晰的一声喊,何叙猛地一惊,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探头往楼底下望去,瞧见绿化带旁边那个小小的身影,一时间,聋了似的,周遭什么声音都听不清了。林茵茵也看到他,心口的大石头落了下去,赶忙抬起手挥了挥,又喊:“你看什么,下来啊!”“就是,看什么呢,还不下去!”“快去啊何叙!”走廊上站了一排看好戏的,他们情绪高昂,纷纷催促起那个愣在403宿舍门口的英俊少年。何叙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上衣,连忙缩回脑袋,闪进了宿舍。大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啧啧”个不停,抱着手臂观摩起何少爷换衣服。有生以来,能看到何少这样手忙脚乱、局促不安,倒也知足了。大鸟:“茵茵太强了,够勇敢,我赌一万块,今晚肯定告白。”说着,斜睥路子一眼。路子识相地掏出一张毛爷爷,拍在大鸟桌上:“我服了,这回不赌,上回你赢。”说罢,又添了一句:“一亿都不跟你赌,这架势,绝逼告白啊。”听到“告白”两字,何叙手一抖,胳膊上的毛巾掉到地上。他赶忙捡了起来,也不管脏不脏,直接甩到头上用力擦起来。换好衣服裤子,穿袜子,穿鞋......这双沾了泥,换双新的吧......他既想求快,又总考虑些有的没的,折腾了半天,舍友们都看不下去了。“何少,你瞎拾掇什么呢......别擦头发了,干不了......茵茵可要等急了啊。”何叙没心思理他们,或者说,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别人的声音了。他站起身,啥都没拿,头发还湿漉漉的,在舍友意味深长的期待目光中快步走出了宿舍。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