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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不算我的是吧。”“咳。”导演不在,摄像师有点拿不准,但好像没错,“是的。”“哦,那钱佳成你看。”周野刚想转过去。摄像师赶紧道,“谁看是谁的!”这可真是,然而周野已经从镜头的反光里知道了答案,扬起的眉毛给了摄像师一个挑衅的眼神,并被镜头完美的记录了下来,“那我不看了,你们来,爬树谁在行?”钱佳成举手,“这是必修课吧,攀高。”“那就你的了,给你看。”周野把卡给了钱佳成,卡片上赫然写着,攀爬上一颗高于两米的阔叶树,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奖励提前两天。两米不算太高,雨林的地很湿润,真的有什么也摔不出大事。钱佳成拿过卡,表情一松。还有两张卡,摄像师这回可不上当了,一人手上送一张,“绑定了,不能改了!”周野耸耸肩,他其实无所谓,胡适才比较惨,不过为了家乡嘛!最终翻开卡片,胡适的是单独完成今日所需的柴火供应,也就是捡柴火。不算太难,但是个体力活。奖励和钱佳成的一样,提前两天。胡适松了口气,“那我就先出发了!”余下三人表示赞成,周野是最后一个翻开卡片的,上面写着的却与别的不一样:找到下一个小红旗,新的任务在等待您。奖励不明!周野若有所思的看了摄像师一眼,居然就他是个连环任务,他怀疑这是来自于摄像师的报复哦。第十五章未知的任务总会让人兴奋,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周野,对节目组段位表示怀疑,还是热血沸腾,他把大多数资源都留在了帐篷里,万一自己不回来,队友里还有钱佳成,可以照顾好两个年轻人,这一个举动可以说是下意识的,照顾队友也是他骨血里印下的东西。老练的摄像师没有错过这个细节,拍完便跟着周野一路去执行新的任务。步临作为周野的助手,肯定是要帮忙的,她在摄像机的镜头外,跟周野平行或者相反的方向帮忙搜索,作为一个所有人的盲点,步临矫健的身姿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始终惦记着一个女人不自量力非要跟来的周野看到了。娇小的身影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在走路,可是在雨林,没有人工痕迹的原始雨林,走路都是一个技巧,能够跟上他的速度,还保证自己不受伤,只可能是常年生活在里面的人,周野的眼睛移开又移回来,就是离不开步临的身影,很奇怪,在这一瞬能感觉到她身上有相同的气息。可是怎么可能呢?一个城里的大学生?不可能的。不专心在这种处处充满危险的地方,是要受到惩罚的,噗的一声闷响,周野的裤脚被边上的戳出来的枝叶划开,尖锐的倒刺型叶片紧随其后,划开了他小腿的皮肤。周野眉头都没皱,停下来撩起裤管,随意擦了擦,然后布条一扎,完事儿。节目组给的难度不大,找旗子好歹是给了大致方向的,当然观众不知道,摄像师打的手势。然而雨林植物多样,绚丽多彩,一面红旗淹没在这层层的枝叶下,想找就需要绝对的耐心。一个上午过去,一无所获,周野掏出随身的压缩饼干吃了两个,给了摄像师镜头,之后摄像师便放下机器,谁都要休息一下的嘛!步临也在此时走到了周野身边。放下机器的摄像师也是个人,三人围坐都需要歇会儿,“你腿没事儿吧?拆开看看。”周野撩起裤管,白色的布条已经映出了血迹,暗红色的颜色,显示它的干涸程度,“没事儿,刚才那株没毒。”摄像师皱皱眉头,“解开看看吧,我这有点药。小临也有,昨天我看她涂的。”“小临?”周野没代入进去,他记名字真的有点慢,特别是女人的名字。“你的助手啊!”摄像大哥拍拍他,意味深长的样子,“来雨林都没舍得分开要带着,名字还装记不住,不像了吧。”周野哽住,表情没半点窘迫,“她是经纪人派来的卧底。你想太多了。”步临止步于周野身边,对他的解释一点异议都没有,依旧是那个冷冷淡淡的模样,“我药带了。”“给我吧,我自己来。你要是害怕就转过头去。”口子划得挺深的,他看上去风轻云淡,只是承受能力高过常人而已。步临没反对,乖巧的把头转回去,人也挪开了一些,倒不是害怕,只是心疼。周野利落的手法让摄像师赞不绝口,“我还以为圈子里说当过兵都是噱头呢,你看上去有两下子。”周野乐了,“当兵还能是噱头?”“可不?你看钱佳成,两年文艺兵,到处说自己当过兵。”摄像大哥看来是不太喜欢钱佳成哦。“文艺兵也辛苦的,我也不过是服役的时候恰好在缅甸附近而已。”周野对兵营有着不容置疑的态度,那是他两辈子都引以为家的地方,或者说,从他入伍以后,家就再也没有了。摄像大哥知道好歹,不再继续说了,“走吗?”“走。”片刻的歇息,三人继续,摄像大哥扛好设备,刚刚开机,透过镜头就看到周野忽然往一个方向跑去,硕大的身躯宛若丛林间的猎豹,快速的不可思议,摄像大哥的镜头移不开了,直盯着男人的身影。跳跃、出刀、站定。他拉住步临的手把人裹在了怀里,小刀上似乎有什么生灵已经消失。摄像大哥赶紧跟过去,把镜头拉近才发现,那是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已经断成两截,还在不屈的扭动,蛇头被钉在树干上,乌黑的眼睛不肯瞑目,信子却已经伸不出来。摄像大哥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摄像机都没忍住一抖。周野刚刚一下子爆发式的运动轨迹,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静谧了两秒才听到他的怒吼,“你眼睛呢?看不到蛇吗?!就挂在你头上了!我再晚来一步准备交代在这里吗?老子让你别跟来别跟来不听!跪在这里我拿什么给你爸妈交代?!”步临轻轻的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很诧异却试图为自己解释,“我涂了药,驱蛇的,那是它准备从我身边离开。”“放屁!那么明显的攻击姿态,我不来你就被咬了!”周野相信自己的眼睛,横眉竖目的批评着步临。步临已经站到了他对面,无话可说,事实是蛇都已经死了,这个争论毫无意义,于是她轻轻的说了一句,“那就算你对。”“……”一团火似乎打在了棉花上,让周野怎么也不舒服,不舒服怎么办?他惯会叫嚣了,恨恨的声音被压低了从齿缝里钻出来,“随便你!老子再管你是猪!”他从树枝上拔下自己的刀,用一块白布擦了擦,然后蒙上了蛇头。相当虔诚的对它拜了拜,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