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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直把你当亲爸的。”冯峻听到这里,眸色一冷,换了个站姿,继续听着。“爸,那你说说,我们是哪一年征地的?全队共有多少人被征地?村里的队长是谁?”“为什么这次上访群众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村里没有女人啊?”……“爸,你告诉我,是不说有人让你们这么做的?”唐糖认真看他。唐爸揪着胳膊上的纱布,不吭声。“爸,你坑我没关系,但是替别人做这种缺德的事情,是要坐牢的!”“唐糖!”唐爸急道,“你以为这个冯峻是个好东西?别被他骗了!”一直未出声的冯峻说道:“唐先生,这样吧,告诉我你们的诉求,我看看能不能办到。”唐爸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被唐糖拍了一巴掌:“你说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唐爸叹着气道:“老实说吧冯董,我们上头说了,不要你的钱,就是要跟你闹。”冯峻垂眸拨弄着打火机。唐爸看了一眼唐糖:“还有,看在糖儿的面子上,我跟您提个醒。”“他们这次要搞的不只是你。”“您父亲冯远途市长,最近是不是要调中.央去了?”打火机蹭地跳出一团火,男人的双眼倒映着两簇小小的火焰。事情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第二天,有人爆料冯市长受贿,且儿子冯峻私生活不检点,包养小蜜。爆料者是这么写的:“冯远途大儿子冯峻,一手创办冯氏集团,林市房地产传奇人物,包养秘书……最劲爆的是,冯远途的爱妻是他从别人手里抢的……”唐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公司。她是在公司电脑上刷微博才看到这些消息的。虽然昨天的事情已经被盖下去了,但还是有路人拍下了视频,放到了网上,居然还成了热搜。林市富二代面霸无限手套视频里面,唐爸不小心划了唐糖一刀,然后冯峻就捏着他手腕,一脸狠厉。虽然是偷拍,但是角度抓得很漂亮,背后是高耸入云的冯氏大厦,男人头发被风微微吹起,深邃的眼睛漆黑,好看得让人忘了呼吸。但是……唐糖往下看了看,下面的评论似乎有点歪楼。巴卫的正宫夫人:“啊啊啊,这个视频里的男主好帅啊!想要正脸照!”Carrie:“好甜,我也想要一个男友力max的蓝朋友!”陌子:“这个女孩子好幸福,天了噜,满满一盘狗粮。”大哥大哥你好吗:“我想要男主的裤衩。”梁鸭子:“楼上你确定是要他的裤衩不是想脱他的裤衩吗?”……唐糖一边看一边笑,这几天的心情总算被治愈了些。看了一半,手机突然响了,是于欢欢。“糖啊,听说你跟你们冯大老板有情况了啊?”唐糖猜到肯定是严旭说给她听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反正事实的确是这样。”“好神奇啊……居然有人看得上你。”“你滚,我这么美丽为什么没人看得上我。”于欢欢沉默了一瞬,自动忽略这句:“对了,你老板以前有过前女友吗?”“没听说……怎么了?”“哦,很多言情里不都是写男人有个刻骨铭心的初恋女友吗?最后两人不得不分开,男人只好到处找替身,我原本以为你会长得跟他前女友差不多,既然他连女朋友都没有,那就排除了把你当替身的可能。”唐糖翻了翻白眼,咦不对,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过我上次去冯家老宅,好像听他侄女说,我长得像他以前养过的一只猫。”于欢欢:“……”半秒后,对方开始咆哮:“唐糖你有病吧!谁会惦记一个长得像养的自己的猫的女人!”第42章一个空旷的地下室。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场面,会觉得很奇怪。这是个破旧的被人遗忘的地方,角落堆满了沙袋和一些体育器材,像是用来堆放闲置物的储物间。可是储物间里有人。中间的桌子被人打扫得很干净,上面摆着几瓶82年的拉菲和一个价值不菲的烟灰缸,旁边的进口牛皮沙发里,坐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男人的右手拇指带着一个扳指。钱榛南气定神闲坐在茶几边喝茶,颜烟穿着一条毛呢裙,在他旁边拨弄着一架敦煌古筝。手指轻轻一拨,珠玉般的声音响起。钱榛南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宠溺。有人在对面汇报着工作,那人下巴上满是胡渣,一身农民的打扮。胡子渣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钱总,今儿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冯峻后来答应给我们140万,我知道这数字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按照您的意思,我们会继续把这事情闹大。”言而无信,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钱榛南垂着眼皮,虽然保养得当,但是终归抵挡不住岁月消磨,眼角已经略有松弛。“我听说现场还出了点事情?”胡子渣一愣:“哦,老唐跟人起了点争执,不过钱总你放心,不碍事的。”“这个唐国胜做人没什么底线,别给我惹麻烦。”“老唐他见钱眼开,我已经给了他封口费了,绝对不会坏您的事情。”钱榛南不发一言,低头慢条斯理摆弄着一堆茶具,嘴里说道:“这几天辛苦了。”胡子渣摸了摸脑门:“唉,不辛苦,拿了钱总的钱,应该的。”说话的时候,不停地瞄着旁边的颜烟,表情猥琐。钱榛南看在眼里,不露声色地继续手里的动作,嘴里缓缓说着:“品一杯上好的铁观音,需要八个步骤。白鹤沐浴、观音入宫……知道下一步叫什么吗?”胡子渣听见问话,连忙把目光从颜烟穿着黑丝袜的大腿上收回,尴尬地说道:“钱总,俺一个粗人,不懂品茶。”“这一步叫关公巡城。”钱榛南自顾自说着,用茶壶沿著四个小杯打转地注入茶水,仿佛在完成一项行为艺术,“你看,四个茶杯紧靠在一起,巡回地注水,把茶水的份量和香味均匀分配,以免厚此薄彼。这动作就像关公巡城,处处具到一样。”胡子渣似懂非懂地点头。可是突然,钱榛南抽掉了一个杯子,放到他面前:“你看,如果少了一个,会有什么区别?”胡子渣愣了愣,没说话。钱榛南把其余三个杯子重新靠拢,说道:“少一个也一样,茶水依然不会断。”不知过了多久,他对胡子渣笑了声:“来,喝茶。”胡子渣受宠若惊,手在裤子上擦了几下,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