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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站在院门外,看到曲默提着那根季林辉专门用来“教育”他们姐弟俩的棍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的季林辉。季林辉跟只落魄的流浪狗似的趴在他脚边求饶、哀嚎、赌咒……季铎积聚在心底的恨意在那一瞬间终于找到了缺口。曲默瘦长的影子卷进残阳里,季铎望着他的影子,是感激、是如释重负、是隐忍许久的畅快。季铎见过奚瑾抱着驱鼠剂入睡,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奚瑾坚持一个人去医院的那天,季铎被怒火烧红了眼,奔去厨房捞了把菜刀要和季林辉来个了断,可陈娟跪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死命拦着他,他还没能迈出屋子半步,就被陈娟的眼泪硬生生拽了回去。他们不是不会还手。驯兽师手里的那根棍子,是他们自己的生身母亲骨子里固有的劣根。以弱卖惨,以卖惨博同情,逼着他们不断的屈从、妥协。他无力抵抗,奚瑾也一样。那根棍子,令他们自囚于可悲的命运。曲默的出现,像是黎明前夕无垠深海上骤然出现的灯塔,是他解救了他们姐弟的人生。如果不是曲默,他的jiejie也许会跟那个人渣同归于尽,也许是他快jiejie一步,杀了那个所谓的父亲,然后锒铛入狱。曲默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他对于他们姐弟俩的意义是什么。季铎默了默,缓缓出声:“那她一定很爱你。”曲默黝黑的眸子起了丝波澜,拨了下头发扭头往浴室走:“走的时候替我把门关好,隔壁那间的密码是916211,其他两间一样。”“哥……”曲默背对着他,边走边甩了甩手:“免了那些俗套,我不是为了让你道谢才管这种闲事的。”“别再弄哭我姐了。”“小屁孩!”曲默回头看他:“少管我们的事。”季铎咧了下嘴,低低的笑了一声。曲默回过头去开浴室门:“冰袋在冰箱最下面一层,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竟然还有脸笑!”走去浴室洗澡,浴室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大门开合了一下,再没其他动静。从浴室出来,季铎已经出去了,曲默擦着头发捞起茶几上的手机又看了一眼,除了季铎发了个“谢谢哥”的短信,再无其他消息。心里隐约别扭了一下。把手机丢回茶几上,缩进沙发竖着耳朵听门外动静。奚瑾走出电梯,扭了扭酸胀的脚腕,慢悠悠往家门口走。行至曲默门前,身边的门突然打开,曲默伸手抓她的肩,轻飘飘把她拽进了屋。关上门,曲默动作粗鲁的把她抵在门上。“问你个问题。”奚瑾抬了抬眼皮,慢半拍的“嗯”了一声。“狮子为什么会惧怕驯兽师手上的那根棍子?”“曲默……”奚瑾偏了一下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我认识一个不错的精神科医生。”“……”“疯了就该看医生。”奚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要讳疾忌医,积极配合治疗才能好的快。”曲默“切”了一声,松开她,理了理睡衣的袖口,问:“怎么才回来?”“忙。”奚瑾转身开门。“你是因为你那个继父才东躲西藏的吗?”曲默斜斜的倚着玄关柜站着:“他就是驯兽师手里的那根棍子。”奚瑾扭头看他:“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出于对朋友的关心,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想当我的朋友就安静的呆着,别干涉我的事。”奚瑾开了门出去,将身后的门用力关上。高跟鞋的声音进了隔壁屋子,关了门。曲默低头吹了吹软趴趴垂下来的碎发,晃悠悠走到茶几处捞起手机,头发半干,懒得吹,关了客厅的灯,走到房间蹦上床。拉了被子盖好,仰躺在床上点开微博看趣闻。“到了。”奚瑾的微.信消息突然在手机界面上方弹了出来。是回复他先前发的那条微.信。曲默点开那条消息愣愣的看了许久,突然想起季铎说的那句“那她一定很爱你”。一股复杂的情愫在心底一层层漾开。房间的窗户没关严,拉起的窗帘被风吹开一角,悬在半空的月亮从云层间露了半张脸,曲默翻了个身,目视着忽起忽落的窗帘一角。目光渐渐柔软,像是在看奚瑾被晚风撩拨着的长发,月光朦胧,在眼前渐渐汇成一小截白嫩的天鹅颈。替她整理头发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白净的脸上起了丝绯红。他的心跳骤然跳漏了半拍,退开一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曲默拿起手机,半垂着眼帘认认真真打下:“晚安。”发了过去。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翻了个身,睡意渐渐袭来。朦朦胧胧中,床头柜的手机响个不停,曲默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瞥了眼床头柜,阖着眼伸长了胳膊去够手机。眯着眼点了接听键,刚想发脾气,就听电话那头急急说着:“曲默,我浴室的门坏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从里头弄出去?”是奚瑾的声音,曲默顶到嗓子眼的火气瞬间消了下去,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坐起,声音里裹着浓重的睡意:“等我一下。”挂了电话,迷迷糊糊下了床,走出门,在奚瑾门口停住,刚想打电话问她开门密码,试探性伸手输了奚瑾的生日,门开了,暗自庆幸省了事。室内灯全开着,曲默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走去浴室,在门口的磨砂玻璃上敲了敲:“哎!来了!”里头的人猛的拧了几下把手,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没能打开,啐了声:“你这破房子!”美好的身段无遮无挡的映在玻璃上,曲默一眼瞥过去,瞬间清醒了。曲默看着那道影子愣了愣,垂了一下眼皮:“你退开些。”奚瑾往后退了几步,站定:“你能把它打开吗?要不要找点工具?”“试试,也许是锁芯的内部零件卡住了。”曲默长腿一伸,用力踹了一下门,手搭在门把上,拧了一下,竟真的拧开了。门开了,奚瑾一丝.不挂的站在里头,乌黑滴水的长发垂在身前,饱满圆润的胸半遮半掩,像西方油画里走出来的妙龄女郎,神秘又性.感。曲默笔直的看着她,一时忘了呼吸。空气一瞬间凝固。“你……你没说你……没穿衣服!”曲默眼睛一眨不眨,说话却磕磕巴巴。面前的门被奚瑾一把关上。奚瑾捂着脸,耳根发烫:“我把浴巾忘沙发上了。”门关上,曲默渐渐缓过劲来,脑子空空的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