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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两个年轻保安一左一右将曲默从地上架起,小赵扭头问奚瑾:“奚小姐,要把曲先生送去医院吗?”奚瑾点了一下头,迅速取了车钥匙、口罩和墨镜,引了他们往外走。一行人走到地下车库,奚瑾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伸手小心护着曲默的头,看着两个保安把他塞进车里。奚瑾将车门关上,转身一脸感激的朝两人道了声:“谢谢。”“应该的,有事可以随时给物业打电话。”小赵又看了一眼车内的曲默,尾随着同事一起折了回去。奚瑾坐进车里,伸长了胳膊替曲默把安全带扣上,将他身子扶正了些,手背覆在他额头探了探,曲默似是有所察觉,微微皱了眉。“曲默?”奚瑾轻轻喊了他一声。他终于有了反应,眼睁开了道缝,看了她一眼,又阖上了。奚瑾长呼出一口气,平稳心情,把视线转向前方,车开了出去。车开出小区拐了个弯,曲默的脑袋因为惯性软趴趴的倒了过来,奚瑾条件反射般向他伸了一只手,他的脸被奚瑾托进掌心。担心他又磕着,奚瑾一路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扶住他的脑袋,车开的飞快。车开至医院,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奚瑾扶着曲默的手麻了,收了回来,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脸,让他仰靠在后椅背上。一边甩着发麻的手,一边飞快的戴上墨镜、口罩,把自己遮严实。推了车门出去,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曲默,扭头快步走去医院大厅,拉了门口的保安一起折了回来。解开安全带,奚瑾架住曲默的胳膊,有些吃力的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保安力气大,大手把住曲默的肩一抓,一下将曲默拖了过去,险些磕到脑袋。奚瑾下意识伸手悬在曲默头顶替他挡了一下,叮嘱了一句:“师傅,不好意思,麻烦小心一点。”曲默跟麻袋似的,耷拉着脑袋被拖进医院。把他安置在病床上躺着,医生给他量体温,奚瑾去办住院手续。入夜,医院大厅只有零星几个人影,穿着白衣服跟幽灵似的飘过,药水味刺鼻,大厅空旷的直冒寒气。奚瑾低垂着头打开手机支付码,加班的医护人员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开着单子,眼皮都没抬一下,把单子推出窗口,掌心在窗口附近的机器上拍了拍:“扫一下。”扫码付好了钱,奚瑾又去另一个窗口取了药,拎着放了药的塑料袋,把单子抓手上细细看着,转身往回走。与迎面走来的男人撞了一下,奚瑾往后踉跄了半步,站稳,脸上的墨镜滑了下来,掉到了地上。奚瑾与对面的人对视了一眼,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匆忙蹲下身把墨镜捡起,戴好,站起身低着头道了声:“抱歉。”闪身快步走开。走去病房,站在角落看护士手法娴熟的给曲默扎针。护士把扎着血管的橡皮筋松开,看了眼曲默,回头又看了眼奚瑾,笑了笑:“你们小两口的衣服真可爱,哪里买的?”“我们不是……”奚瑾顿了顿,觉得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解释太多,回了句:“网上。”护士收拾着手边的药瓶,顺嘴接了句:“真恩爱。”“他严重吗?什么时候能醒?”“烧的不低,最近是不是也没好好休息过?”奚瑾看向曲默紧蹙的眉眼,应了声:“嗯。”“在家突然晕倒,吓坏了吧?”护士收拾完东西,往外走,路过奚瑾身边,拍了下她的肩,安抚道:“现在没事了。”“谢谢。”护士出去了,奚瑾走到门边,把门锁上,背对着门的方向在床边坐了下来。把面上的墨镜和口罩摘下,搁置到床头柜上。伸手替他把被角压了压,把他脸上的碎发拨开了些,一手支着脑袋,目光呆滞的看着曲默出神。很久没安心看着曲默睡着的样子了。她记得曲默大学时候很爱睡懒觉,在图书馆看着书能睡着,偷溜进她的教室陪她上公选课也能睡着,吃着饭都能一直打哈欠,有时候在学校散步,还会撒着娇把脑袋搁在她肩膀像猫咪一样蹭来蹭去,耍赖说自己困了,得她的肩膀架着才能站得住。那么爱睡觉的一个人,竟然还能坚持每天早起晨练,也算是个神迹了。奚瑾掩唇打了个哈欠,把帽子扣上,趴在曲默床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没睡熟,跟身体自动调了生物钟似的,隔一段时间睁一下眼,看一看输液瓶,直到瓶身见了底,才把压出印子的脸抬了起来,替曲默拔了针管,用棉花球按住针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那么烫手了。松了口气,把沾了血的棉花球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又趴回床边。在曲默床边趴了一晚,早上天蒙蒙亮就被吴悠打来的电话吵醒了,奚瑾眼睛都没能完全睁开,在口袋一阵乱摸,好不容易才把手机掏了出来,一手捶着酸胀的脖子,一手握着手机搁在耳边,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催着她出门,奚瑾看了眼曲默,他还没醒。不忍心就这么把曲默一个人丢在医院,奚瑾偏过头假咳了几声,故意哑着嗓子与电话那头的吴悠扯谎:“我上午可能去不了片场了,发烧了。”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又咳了几声,声音低了几分:“你看我现在说话都困难,这情况恐怕得去一趟医院,导演那边你替我说说。”她没对吴悠撒过谎,眼下这档口倒是比演戏还紧张。吴悠应下了,奚瑾缓了口气,扭头看向曲默。他睁了眼,正看着她。醒了?挂了电话,奚瑾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还难受的厉害吗?”曲默弯了弯唇,嗓音微哑:“女演员的嗓子就是跟常人不一样,好的挺快。”还知道贫嘴,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曲默单手撑着床沿从床上坐起了些,奚瑾起身扶住他,替他把枕头垫高。待他坐好了,奚瑾盯着他精彩的鼻子看了一眼,比昨晚色度加深了,青紫色。曲默的指尖在鼻梁处轻轻捏了捏,“呲”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鼻梁有点疼。”奚瑾不太想跟他探讨关于鼻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经过,有些心虚的把视线转开,手指穿过发丝,梳理着睡的一团糟的长发:“想吃什么?我去买。”门口有敲门声。奚瑾把床头柜上的墨镜和口罩戴上,起身去开门。昨晚的那个护士手里拿了个体温计走了进来,看了眼将自己包裹严实的奚瑾,神色有些诧异,扭头看床上已经坐起身的曲默,甩了甩手里的体温计:“呦,你老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