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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曲默回头看了眼徐珂,嘱咐了声:“注意安全。”把车门关好,看着徐珂的车开远了,才往里走。在电梯掏了手机给奚瑾发微.信:“我回来了,你在家吗?”“粥已经做好了。”那头很快回了消息。曲默把手机揣回口袋,扭了扭酸胀的脖子,仰头看电梯楼层变化。电梯门开,曲默快步走了出去,走到奚瑾门前,扬手叩响了门。里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门开了。奚瑾看向站在门外的曲默,伸手摸他的额头:“头还疼吗?”她穿着一身雪白的珊瑚绒家居服,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掌心温热,一双漂亮的眼睛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曲默垂眼看她,眼前的画面熟悉又陌生,恍惚间像是隔着三年的时光,在看着另一个时空的奚瑾。也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情绪变得格外敏感。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挤进了一个窄小的盒子,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将她覆在额上的手抓进掌心,手稍一用力,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肩头,她像一只雪白的柔软的毛球,抱在怀里舒服极了。奚瑾以为他又要晕了,一脸紧张的用力回抱住他:“曲默?你还好吧?”曲默阖上眼,鼻子有些发酸。“奚瑾,我觉得有点难过。”他的声音哑的厉害:“我们和好,好不好?”奚瑾怔住了,片刻后抱住他的手慢慢松开,却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进来喝粥吧。”曲默抱着她的臂弯力道又加重了些,停顿了几秒,低低的叹了口气,松开了她。奚瑾没再看他,转身往厨房去。曲默走进屋里,把门关上,跟着去了厨房,在洗手池边将手洗净,倚在冰箱边看奚瑾把防烫手套戴上,揭开砂锅的盖子。一股热浪从锅子里扑出来,在厨房沉闷的空气里翻涌着。奚瑾踮着脚在架子上取里个汤勺,在砂锅里搅了搅,从锅里捞了一勺粥出来,倒进手边镶着银丝花纹的小碗。金黄色的瓜瓤和晶亮饱满的米粒相拥,色调诱人。奚瑾弯下腰打开柜门,把糖罐拿了出来,挖了半勺糖放进粥里,拿勺子拌了拌。小心翼翼的端起碗,回头看了曲默一眼,朝餐桌方向走。曲默跟了过去,奚瑾把粥放到桌上,他在粥边坐下。热气呼的曲默心情跟着潮软了一下,低垂着头,拿起碗里的勺子,静默的看着碗里的金黄色,调整情绪,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自然一些。奚瑾看了他一眼,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扯了个话题试图调节一下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曲默,今天跟我搭戏的同事官网和微博都被黑了,是你干的吗?”“不是。”压抑的死寂终于有了缺口,曲默心弦松了松,舀了一勺碗里的粥,放嘴边吹了吹,送进嘴里,软糯甜香,入口甜度刚刚好。“真的不是你干的?”奚瑾追问,显然不信。“是张旭干的,就是你那个脑残粉。”曲默又舀了一勺粥,放嘴边吹了吹:“我已经批评过他了。”“批评”之后顺便给他涨了这个月的工资。“所以这件事真的跟你没关系?”曲默脸不红心不跳的“嗯”了一声。奚瑾想着他也不会承认,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在公司有好好吃药吗?”“没空吃。”“一会儿吃完饭记得吃药。”“好。”曲默又喝了一口粥,看了奚瑾一眼:“你又不吃晚饭?”“我吃了水果。”“喝半碗粥,不然我就不吃药了。”曲默半威胁半装可怜,放软了语调:“我是病人。”奚瑾看着他,默了默,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盛了小半碗粥,坐回桌边,慢慢吃着。曲默弯了弯唇,心里拧着的结被理顺了,心情一下舒展开,慢慢喝着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奚瑾。喝完粥,奚瑾起身收拾碗筷,曲默有点不想走,赖在桌边脸贴着桌面看她收拾。“一会儿记得吃药。”奚瑾抱着空碗扭头又叮嘱了一声。曲默懒洋洋的从餐桌边站了起来:“知道了。”奚瑾朝门口方向扬了扬下巴,下逐客令:“快回去吧,早点吃完药,洗洗早点休息。”没理由再赖着不走了,曲默有些不高兴,自己走去门边,没吭声,开了门走了。到家在厨房接了杯水,把药吃了,正要脱衣服去洗澡,脑子里突然蹦出白天在片场看过的桥段。勉强算是个合适的理由,只是想再看她一眼,曲默想着。走去房间抓了身睡衣,开了门出去,敲开奚瑾的门:“我家热水器坏了,借用一下浴室。”奚瑾往门边让了让:“药吃过了吗?”曲默抱着睡衣往里走:“吃过了。”“我先去睡了,明天的戏排的比较早。”奚瑾把门关上,往房间方向走:“一会儿你洗完自己出去就行。”曲默“嗯”了一声,看着她走进房间,关了门,才移步去浴室。脑子有点乱,开了浴室门进去,打开淋浴,愣愣的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流,一直在胡思乱想。洗完澡换了睡衣,在浴室闷的有些久了,头更晕了。正要从浴室出去,听到外头有说话声,夹着低低的哭泣声。握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一下,在听到季林辉名字的时候,松开了。背靠在门后,侧头听外头的对话。“小瑾,妈求你了,帮帮他吧,毕竟他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呀。”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声音细细柔柔的,带着浓重的哭腔,应该是奚瑾的mama,曲默曾在季林辉的配偶栏见过,叫陈娟。奚瑾没说话,外头只剩陈娟的低泣声。哭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奚瑾叹了口气:“有事明天再说吧,家里还有人。”很平静,像是在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对话。“小瑾,妈知道你怨妈,是妈没用,没有能力照顾好你,妈知道你委屈。”陈娟抽了把鼻涕,继续说道:“可是小瑾啊,你应该体谅mama的难处呀,mama当年要不是舍不得抛下你,也不至于嫁了这么个男人呀,妈现在这样,也都是为了你呀。”奚瑾沉默了许久,说话语气终于起了丝波澜:“我知道自己是个拖油瓶,你不用反复提醒我。”“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只是希望你念着点旧情,他这一进去,让邻里怎么看我们?有个吃牢饭的丈夫、父亲,这让我和你弟弟以后可怎么活啊?你再帮他一次,就最后一次,行不行?”“每次一出事你就来求我,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