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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如烟的迷蒙。千色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入到了青玄的梦中,只是在那一片朦胧之中独自穿行,带着点说不出的小心翼翼,像是怕惊吓到了什么似的。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入青玄的梦,曾记得,早前在,她也曾经拘过花无言的魂魄入青玄梦中对质,那时,青玄的梦境很是清晰,一点迷雾也没有,说明他心无城府,待人坦诚。可而今,青玄的梦境之中可谓难辨方向,说明他已是有了一些不愿被任何人窥见的秘密,深深锁在心底,用一层又一层的防备包裹起来,才会出现这朦胧的迷雾。那是一些什么秘密?千色并没有窥人隐私的恶习,入梦之法也不过是用以助那些被魔障纠缠的人脱离桎梏,可是,如今面对着青玄藏在内心的秘密,她却把不稳自己该不该去窥伺。曾经,她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入了风锦的梦境,在那一片深浓的迷雾中最终窥见了遭遇背叛的真相。那时,她宁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即便是傻傻地被蒙在鼓里,也未尝不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幸福,总强过万念俱灰的绝望。而今,她若继续向前,会窥见些什么?会不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秘密?这样想着,她停下了脚步,徘徊不前,满心踌躇。可就在这个时候,她隐隐地听见了一些声音。那是青玄心底的声音。那声音诱着她一路往前,最终,极度清晰地入了她的耳——诸神在上,青玄今日立下誓言,定要娶师父做妻子,生生世世,奉若珍宝,携手白头,不离不弃,如有食言,天打雷劈!被这言语惊得错愕当场,千色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那温暖的手臂从后方伸过来,紧紧地搂住她,将她困在了方寸之间!那分明是青玄的手臂!就在那一刻,千色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照理,她以魂魄入他的梦境,他即便此时魂魄也在梦境中飘荡,与她偶然相遇,可也应该是触碰不到她的,可为何——她一时惊慌不已,正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可却还没有来得及将想法付诸现实,紧接着,他的气息已是在她颈后灼热地撩拨着,那温暖的嘴唇带着急切与渴望,毫不客气地贴着她敏感的后颈轻咬,吮吸,一路缓缓下滑。那一瞬,她的身子一下便僵硬了,止不住地微微战栗,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和绵延而下的浅吻让她的心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如同一团汹涌炽烈的火,妄图就此吞噬她,淹没她!他这是要做什么?千色呼吸一窒,心弦一紧,一种莫名的恐惧点点滴滴渗透进心扉,让她感到极度不安,诡异的灼热快速地窜遍了身体,来势汹汹,就连神智随着那燥热也逐渐迷乱,思绪开始越来越恍惚混沌了。正当此时,那沿着她的后颈细细亲吻的薄唇,竟然含含糊糊地发出呢喃之声:“师父,我知道我又开始做梦了……虽然明知是做梦,可我洗被子的时候却觉得很幸福……”随着那声音,他紧紧搂住她不放手,亲昵地碰触已是延续到了肩头,耐心地寸寸磨蹭一般从后颈处慢慢挑开她的衣衫,熟稔地吮咬着她的肩膀,带来微微的疼痛。“又”开始做梦了?听这语气,难不成,这早已不是第一次?敢情,这就是他平日里隔三差五洗被子的真正原因?他究竟是从几时开始有了这样的念头与欲望的?“青玄!”她又羞又急,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想要唤醒他,却是无果。那一刻,她才开始意识到了危险,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如同被咒术拘了魂魄一般,在他的怀中无法动弹,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陌生的汹涌情潮,只觉着自己宛如一堆积雪,在他的为所欲为中被慢慢的融化成了最汹涌的潮汐!这是从不曾有过的情形,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师父,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他一边延续着那亲昵地动作,一边继续呢喃着,那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如同珍藏的陈酿,唇齿之间挤出的每个字都饱含着□的低哑与醉人:“我只能在梦里做这些平素里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可我也知道,即便是做一千次一万次,也总还是做梦,不知几时才能成真……师父,我真的喜欢你……我想要时时同你在一起……我想要娶你做我的妻子……”那般理所当然的,他拥着她倒在地上,急切而渴望地吻上她的唇。她无法拒绝,也或许是不知该要如何拒绝才有效,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伸手摸索着解开了她的衣带,褪尽了她的衣裙,终至于彼此肌肤熨帖,玉帛相对!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着自己。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无意识地回应着,体内有着异样的火焰在熊熊焚烧,而体外有他炙热的体温一寸一寸地熨烫着,无所遁形,无处可逃,眼看着就要在那激越的战栗中犯下弥天大错——千色蓦然睁开眼,如同自噩梦中陡然醒转,额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只觉得心神不宁,魂魄难安,忙不迭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衣衫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松了一口气,心稍稍地静了下来。转过头去,她看了看青玄,却发现青玄正闭着眼喃喃地念叨着,看样子是在诵着经文,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她心知肚明,刚才自己所遇到的定然是魔障!只是,她方才是真的魂魄破体,入了青玄的梦境,还是自己被魔障所迷惑,在幻觉中失了本性,有了情与欲的妄念?这是第一次,她竟然无法辨识!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身后传来了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倒真是师徒情深呵,连罚跪也形影不离地陪同。怎么,难道还怕他被谁给吃了不成?”月已羞那带着几分嘲讽的言语一入了耳,青玄便睁开眼,双目炯炯有神,却于不经意间将双眸微微眯起,细细弯着,如同上弦的月华。不曾转过头去,他便就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师徒相处,授业有恩,自然是应当情深的。”他低垂着头,也顾不上自己正在被罚跪,表情似笑非笑地回敬着,言语中有意无意地强调着“情深”二字,带着一种看透表象的嘲弄:“帝尊座下无人,想是无法体味此中情意,便就来发酸么?”没错,来者正是那至尊玉皇大帝昊天!“怎么?”随着步履接近,昊天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倨傲,打量着面前并排跪着的两人,眉目间擦过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