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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玄这个人罢了。而那所谓尽己所能护得周全,也绝不是一句空话,既然说了,便就一定要做到。“可是你——”知道她言出必行的性子,再加上这么一番言语,白蔹神色免不了有些黯然,可情绪却更是急切而担忧。“小师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一次,如同是铁了心,千色再次果断地打断了白蔹的话,嫣然一笑,云淡风清,仿佛又回到了与白蔹一同在西昆仑上学艺之时。那时,她虽恋慕着风锦,可白蔹却实实在在是她无话不说的知己。“当初你为了我已经受过了一次连累了。”唇边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一直保持着,她心如明镜,第一次坦诚自己对他的歉意:“这种内疚感我背负了太久,而你对我的关切和维护更是我无力回报的恩惠,小师兄,我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话到了最后,她微微阖上眼,似乎是想要掩饰眸中的什么情绪。“所以——”拖长了尾音,蹙紧了眉头,白蔹是个明白人,自然觉出了她言语中的意思,心弦以难以言喻的方式战栗着,连手指也感到微微的震颤。“所以你就打算要与我划清界限?”他与她之间,从没有过这么见外的话。而她此时表露出的这种见外,就如同是交代遗言一般,令他心底极不舒服!千色也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一切。“你知道么,这一次,不仅仅是我!”被她这软硬不吃的态度给弄得急怒攻心,熊熊火焰直烧到脑门,白蔹沉声开口:“还有半夏,空蓝,木斐,广丹,甚至是一向只爱棋不管闲事的灵砂,就连风锦也——”这样历数着,犀利的目光扫过青玄的脸,白蔹突然觉得那小子看起来有几分让人憎恶和厌弃。以往,他对风锦恨之入骨,是以为风锦对千色始乱终弃,恨到极致之时,真想连神职也不要了,狠狠将之教训一顿。可是,日前,他在父君那里得知了一些本不该他得知的秘密,他突然觉得,风锦有着不曾对人言的无奈之处,未尝不是一个可怜人。而如今,当所有人都在为千色的天劫难度而忧心忡忡之时,千色却在忧心这个不着调的混小子!真想一拳揍翻他泄愤!默默听着白蔹的历数,千色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开口:“你们都出来吧,不用再躲躲藏藏的。”此言一出,那一直躲在周围的数人才知再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一次,就连白蔹也束手无策,可见千色的固执已经到了极限了,于是这才不情不愿地现了身。果不其然,白蔹话语中数到的人全都在场,一个不差。只不过,众人皆是一派不苟言笑的表情,甚为严肃,就连平素里惯于嬉皮笑脸耍宝的空蓝和木斐也都板着脸,如丧考妣。长生宴之后,千色连夜悄悄离开西昆仑,众人只道她是带着青玄回了鄢山,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并不知道昊天从中作梗,指引了一条“明路”与千色。尔后,千色去寻半夏,众人才得知千色身在宁安城,便就从各处赶了过来,也纷纷带来了自己探查出的消息。而这些消息,一条比一条令人心惊rou跳,无一对千色有利。更其实,不久之前的长生宴,他们表面上虽是各顾各的,可私下里却在暗暗接洽,互通有无。若是细究,南极长生大帝门下的这些弟子,个个都是阳奉阴违表里不一的行家里手。只是,当时,风锦和广丹的的确确是被排除在外的。众人对风锦陷害千色一事都有怨言,有的索性对风锦视而不见,有的碍于曾经的情意不得不敷着脸面,而广丹一直和风锦交好,又凡是中规中矩谨守规矩,众人便就以为广丹和风锦一丘之貉,狼狈为jian。殊不知,那在溶洞里企图抢夺九转真魂丹的神秘人,正是广丹。那时,广丹也是无意中得了消息,知道风锦带着紫苏寻觅被喻澜盗走的九转真魂丹,所以一路跟踪,寻思着找机会得了那九转真魂丹去。只因,他无意中听到了昊天与长生大帝的争执,才明白,当日师尊收千色为徒之时,就已经知道她过不了这最后飞升的天劫。只是,他抢夺九转真魂丹的目的和千色不同,千色为的是青玄,而他,为的只是千色一个!那时,他不幸被风锦给认了出来,已经是什么都豁了出去,只想着最终即便是背上罪名也无悔,而风锦说了全然出乎他意料的话,坦言自己来找九转真魂丹,私心里也是为了千色。后来,这事被半夏得知,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向不苟言笑的广丹,竟然是个不露声色的痴情主儿!“各位师兄师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的祸事,总是避不过的。”千色微笑着打量周围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容。这些男子,个个英伟不凡,这其中有她曾经痴恋的旧爱,有她深深信赖的各位兄弟,他们无一不是关切着她的安危。往昔的岁月,真挚的情意,她从未曾淡忘。得知他们的深情厚谊,她自然感动,可是,她却不愿再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任何人。轻轻从青玄的掌中收回手,她拉起衣袖,露出了手背上那缺了皮rou如同干枯树皮一般的伤口,无声的说明了一切。一见这情景,在场之人除了青玄,自然是大惊之余,脸色骤变!挖rou补伤,这是瑞兽朱雀独有的本事,而天界仅存的朱雀神祗们,一直都在北极中天最靠近日月星辰的紫微垣中,受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的管辖。据南极长生大帝所说,千色本是天界贬谪的朱雀与妖界火鸾混种的一只小雀儿,因着曾有奇遇,体质特殊,所以才能有机缘拜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