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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那只被慕容叡拿在手里的簪子和其他女人戴的没有太多的差别,外头商人手里要多少都能。“给我!”明姝急了眼,伸手去抓。慕容叡灵巧一个转身,她扑了个空,又不死心,继续追着慕容叡。慕容叡习武出身,动作敏捷,可偏偏堪堪在明姝快要挨着他的边的时候,闪身躲开,几个回合下来,明姝气喘吁吁,慕容叡面不改色。明姝捂住胸口,她脚才好全没多久,不敢乱来。她狠狠瞪慕容叡,心下认定了他是要拿她消遣,干脆簪子也不要了,“小叔喜欢,那就给小叔了。小叔的恩情就此两清了。”慕容叡把玩着手里的簪子,手里的这只玉簪子样式太简单,简单到男人也能拿来用。不过上头并不是通体无暇的上等货色,可以隐约看见瘢痕,水头并不好。他掂量着手里的簪子,眉梢一扬,“就这个?”“小叔要这个,既然要了这个谢礼,那么就两清了。”明姝说完,冷着一张脸,屈了屈膝盖,掉头就出去了。小小的人儿,心倒是狠,救了她一命,拿根簪子就想就此两清。慕容叡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把簪子收到自己的袖子里。两清不两清,不是她说了算。明姝回到自己暂居的院子里,阴沉着脸生了半天的闷气。她叫来银杏,“以后要是有人找我,如果不是甚么大事,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好见人。”银杏应下来,她见明姝脸色不好,也不敢开口说话,守在她身边做针线活,哪儿都不去。武周县天寒地冻,外面冷的连个麻雀都看不着,无事最好不要出门,躲在屋子里头守着火塘最好。明姝虽然是慕容渊儿媳,可和慕容士及也不亲近,挂了个亲戚的名头而已。明姝还没傻到真的把自己当亲戚,尤其上回出门叫人掳了去,错不在她,可也知道可能会遭人嫌弃,干脆老老实实躲在房里看书打发时间,等到慕容叡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就回平城。慕容士及虽然是武官,但朝廷俸禄时常拖欠,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就算是想要索贿,都没有多少。不然也用不着养子反过头来接济他了。但他对这个来做客的侄媳妇还算大方,别的不说,照明用的蜡烛等物充足供应。她就着灯光看书,这两天慕容叡没来招惹她,过得还算不错。看的正入神,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抬起头还没问,就见着银杏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五娘子,大事不好,二郎君把于媪给绑起来了!”明姝吃了一惊,立刻站起来。带人出门,她回头一看,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不过也顾不上了,赶紧赶过去。她知道慕容叡和于氏之间隐约有些不对付,但把人绑起来就另外一回事了。她直接出去找慕容叡,才到慕容叡居住的院子门口,她就看到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的于氏。寒风呼啸里,她被捆剪了双手,和头待宰的猪一样,瑟瑟发抖。“小叔这是干甚么?”她指着于氏一脸惊恐。慕容叡站在阶上,见到明姝来了,下来迎接,“怎么嫂嫂来了。嫂嫂最怕冷,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呆在屋子里头。”明姝一听到他关切的话语,头脑里立刻警铃大作,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慕容叡顺步逼近,脸上满是关心,“嫂嫂?”明姝到现在对他算是死了心,他肯定是见着自己躲开,故意贴上来的。越是躲,他就越逼上门。她算是摸索到一点他的行事风格了。“我听说你把于媪给绑了。”她一边说,一边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于氏。于氏现在形容狼狈,完全没有之前的得意模样。之前,她名义上是奴婢,但就算是她这个名正言顺的新妇,都要让她三分。甚至还要听于氏几声教训,现在慕容叡说把人给绑起来就绑起来了。“我说是为了何事。”慕容叡毫不在意的笑,“我之前不是已经和嫂嫂打过招呼了么,怎么嫂嫂还是来了?”他话说的轻轻巧巧,声音清越悦耳。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楚。果不其然,跪着的于氏满脸惊惶的朝她看了过来。第18章寡耻那话于氏听得明白,惊愕望向明姝。明姝差点没忍住给慕容叡头上来两下,慕容叡的确是和她说过,送到慕容士及手里的财物和账目上的记得不一样。她以为慕容叡是把于氏叫过去问。没成想,他是直接把人给捆起来了,简单粗暴。现在在于氏看来,自己已经上了慕容叡的贼船。明姝抬头,“她毕竟是阿家身边的人,虽然是奴婢,但也要查清楚。”慕容叡颔首,“嫂嫂说的也是。”他说着看向院子里头跪着的于氏。于氏被五花大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既然嫂嫂来了,那么就劳烦嫂嫂多在这儿留会。”说着,就叫人进来,随即进来好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奴婢们。奴婢们跪下来,嘴里呜咽。慕容叡让人把几个奴婢嘴里的破布拿开,那几个奴婢马上就开始哭喊。才哭喊两句,后头的人一鞭子抽到身上,鞭子抽的狠,一鞭子下去皮开rou绽。哭喊立即被掐断了。明姝下意识瞥了慕容叡一眼,慕容叡脸色冷峻,目光里冰冷没有半点感情。他叫人拿赖两张胡床,自己坐下,要明姝也一块坐下来。胡床就是一只小小的马扎,穿着裤子也就罢了,她坐下来就会显得大为不雅。她婉拒了,只是站在一边。慕容叡见了,也不坐了,直接站起来。押解来的奴婢,基本上都是一路上和押送的布帛有关系的人。还有些是于氏的亲戚,全都一块包圆了。原先还有人叫屈喊冤,哭哭啼啼的,慕容叡叫人几鞭子下去,全都没了声。“从平城出发的时候,东西都清点过的,和账本上的是一模一样,怎么到了武周县,就少了三层?”他说着把账本拿在手里晃了晃,扬起笑脸,“这一路上我都在,也没瞧见甚么匪盗,怎么少了那么多?就算是路上有不知死活的小偷,布帛那么显眼的东西,能零零碎碎偷去那么多?还是说,是你们里头哪一个藏起来了?”他话语带笑,可是眼底没有任何的笑意。下头的奴婢们缓了一缓,终于知道哭喊起来,争先恐后的说自己不知道,是被冤枉的。男女的哭叫混杂在一块,听得耳朵生疼。慕容叡嗤笑,“冤枉,没有看好主人的钱财,说丢就丢了,拿出去打死都是轻的,竟然还敢叫冤枉?”这下,院子里头安安静静下来。“都给我好好审问,养的狗竟然还知道偷吃了,吃的还不少。这还了得。说不定再过一段日子,对主人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