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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色上向来寡淡,难得出现这么一个不同的……也许日后可以帮上一把,只要皇上还喜欢。不管他是如何作想的,此时往回走的岑月提着食盒,渐渐地放缓脚步,鲜见地有些神思不属。皇上是对自己有两分上心了罢,这是好事;也许很快就能够进御膳房,甚至直接踏入后宫呢。可为何,她的心里那般茫然。这样不对!她进宫来,是为了寻出前世自家家破人亡的真相,找出仇人报复的!清醒些,那是皇帝陛下,不是可以托付真心的良人。岑月在心底说着,努力将那点茫然挥散,略一抬眸,便看到前边凉亭里,容妃坐着与许选侍说些什么。离得有些远,她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只瞥见许选侍的脸色有些怪异。岑月放缓了脚步,低下头,迟疑地思忖着,自己是否应该上前去请安。还不等她想好,眼前就出现了一双华贵精致的绣鞋。针线做工是妃位以上方可用的。她忙福身道:“奴婢见过娘娘,娘娘万安。”岑月面上不露,心里却是一惊:容妃何时走出凉亭到了她面前的,她竟全无知觉!“岑月这是刚去给皇上送膳回来?”容妃的声音依旧温和,语气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就像是随口关切一句。“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奉太后之命,送汤品到正阳殿。”岑月毕恭毕敬道。“嗯,既是如此,本宫就不多留你闲话了,回去向太后复命罢。”容妃无意为难她,温声道。得了话,岑月终于稍松了口气,还好容妃不是许选侍那般难缠的人,她又向容妃行了次礼,向也跟着走出来的许选侍行了礼,才继续往宁禧宫而去。背后忽然升起一阵凉意,她加紧了脚步,直到进了拐角,才感觉身后盯着自己的那道冰冷嫉恨的目光消失了。作者有话要说: 被崇熙帝嫌弃碍眼之后——岑月:哦,那奴婢走远点就是【冷漠.jpg崇熙帝:别啊那不是朕心里话,全是作者乱写的!蠢初:这锅我不背!第21章时机会是谁?岑月捏紧了手,思忖着方才那几人中最可能会如此憎恨自己之人。是许选侍?难道她因着被降位之事恨上了自己?可这分明与自个儿没有关系吧?难道她觉得皇上是为了自己才责罚于她的?这未免有些可笑了。岑月对这个想法嗤笑了声,心中却升起了更高的警惕。不论如何,她都要注意些了。此时,凉亭外——“本宫出来走也累了,先回宫了。许meimei也莫要待太久了,毕竟这天看着,可要有雨了。”见人走远,容妃收回视线,轻笑了声道。见许选侍只盯着那个方向愣神,她也没有在意,只走上轿子坐下,掀开帘子看了外头一眼,温和一笑,吩咐宫人回宫。而留在原地的许选侍,则怨毒地盯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身影,直至看不见了,才冷冷一笑,带着宫女回宫。总有一日,她要叫那贱婢生不如死!总有一日!***“月jiejie,你回来啦!太后刚刚叫小徐公公过来问你回了没。”岑月刚进宁禧宫,站在殿外的翠儿就看到了,忙跑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空食盒,催促道,“月jiejie你快去跟太后回禀吧,这个我拿回去就是。”知道翠儿是担心自己去晚了被责罚,岑月也没有推脱。她笑着向翠儿说了声谢,整理了下衣着,走进殿内。“皇上可用了汤?”太后免了岑月行礼,直接关切道。“回太后的话,皇上喝了一盅汤并两块点心。”岑月据实答道,至于皇上赐药那些话,她自是不会傻到多提的。太后听着还算满意,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去了这般长时间,可是皇上政务太过繁忙?”“福公公说这几日的奏折要多些,政务确是比先前繁忙。”皇上确实是忙着批阅奏折,但是岑月不能说自己看到了,便巧妙地借用福公公偶然念叨的话作为答话。“哀家知晓了,你退下去罢。”太后让她退下,想了会又如此吩咐道,“明日你照旧送汤去正阳殿,交给小福子就是。免得扰了皇上处理正事。”“是,谨遵太后娘娘口谕。”刚退到正殿门口处,岑月一转身,就看见了准备进殿的温家小姐温容琊,连忙福身见了个礼。温容琊笑嘻嘻地上前拉住她,阻止了她行礼的动作,嗔道:“岑月,不是说好了不用这么多礼的吗?难道你不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了?我可会不高兴的。”前些日子,这位温家嫡小姐总是若有似无地观察着自己,像是在考量什么。昨日估摸着是确定了,岑月没有在太后跟前多言自己与人私会之事,便待她亲近了许多,言语里颇有真心交好之意。“温小姐,宫规不可废。”心里明白温容琊说的话,很可能是真心实意的,但岑月很清楚在太后眼前,谨言慎行、守好分寸是十分必要的,否则只会让太后提前厌弃了自己。故而,她并没有立即接受温容琊的提议,只是恭敬道,一如以往表现的木楞。“我待会儿去小厨房找你,想学做一道菜品,你等我一会可好?”温容琊没有介意她的不识趣,仍旧笑着说道。岑月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才得以离开正殿。殿内,太后看着自个儿的侄女居然拉着小厨房的宫女说起了话,看上去还很是亲近,眉头不觉皱了一下。“容琊,你何时同一个宫女走得这般近了?”她有些不赞同道,“你身份不同,还是莫要与他们过于交好,免得有失主仆之分。”“姑姑,岑月不是您跟许嬷嬷都觉得品行不错之人吗?再说,我就是想让她教我做几道菜,可以孝敬姑姑您。容琊可不傻,您就无须担心了。”温容琊眼珠子滴溜一转,抱着太后的手臂语带撒娇道。听着自家侄女的打算,太后释然地松开紧缩的眉头,赞了一句,道:“不错,容琊你有如此想法也好。正好日后可以多做些吃食,送给你表哥用。瞧着他也是中意岑月那丫头的手艺的,你能学到几分,于往后……也有利无害。”这算是太后头一回如此明显地暗示,要让她进宫为妃嫔。温容琊故作没听出来,又说了旁的俏皮话,逗太后开心,不再提之前的话。闲话了半个多时辰后,姑侄二人一道用了晚膳,温容琊便同太后说了声,去小厨房寻岑月。入夜后,太后要歇息了,坐在梳妆台前,闭着眼,由着许嬷嬷给她通头。半晌,她忽然开口问道:“容琊几时与岑月那宫女交好的?她可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后边那个她指的自然是岑月。“奴婢特意问过了,容琊小姐脾气好,一向对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们都很和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