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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先答道。也许是本就没放在心上,太后也没再过问,任由许嬷嬷伺候着上榻歇着。等太后歇下了,她们小心地放下帐子,将烛火弄暗些,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走到殿外稍远之处,许嬷嬷才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姐妹,神情不解地问道:“你最近一段时日,似乎有些不对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往日你可从不曾如此莽撞。”“我哪里有不对了?宫里的消息,早晚咱们主子都会知道的,早些知道不是更好?我只是想让咱们主子早点知道宫里的消息罢了;而且事关皇上,若是知情不报,主子也许反而会怪罪我们的,不是吗?”王嬷嬷被问得脸色变了几变,好一会才强作镇定回道,且说着说着愈发觉得自己没错,嗓门也不自觉高了点。许嬷嬷盯着自己的老姐妹看了许久,才缓和了语气道:“既然你如此说了,我就信你所言都是为了主子。但是,你可别怪我多话,要知道咱们主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咱们可都是宫里的老人了,熬过那么多年,不犯错,才能陪在太后身边,跟着享清福。要是在这关头行差踏错,就太不值了。”“这我当然晓得,你放心好了;我明白,不会犯糊涂。”王嬷嬷别开脸,眼中有心虚之意一闪而过。见她如此,许嬷嬷也没什么好说了,只能暗自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两人说完话就转身回了殿门口。依照旧例是许嬷嬷守夜,王嬷嬷在门口待了一会,就回去休息了。许嬷嬷回过身,看着渐渐走远的一同在宫里熬过这么的多年的老姐妹,神色有些复杂。不过,皇上带着后宫嫔妃出宫,的确不太妥当,尤其是如今传得满宫皆知。还是得做些什么,免得明日太后知道了又要忧心。这般寻思着,她招手叫来一个小太监,让其去正阳殿走一趟,向皇上禀明此事。翌日,太后得知皇上昨夜带了悦贵嫔出宫去的时候,宫里已经没有对此事的传言了。这让太后听闻后,稍稍松了下眉头。“昨夜你们迟迟不肯说的,就是这事?”她看向许嬷嬷,语气肯定。“是,奴婢擅做主张隐瞒此事,请主子降罪!”许嬷嬷也没有辩白,直接跪下请罪道。“你先起来罢,此事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哀家也明白你是为了让哀家歇息好,哪能怪罪你?”太后并未生气,只是对皇上将人带出宫去一事,心下确有不满,想了想,她吩咐许嬷嬷道,“你去正阳殿,等皇上下早朝了,就请皇上过来一趟。”许嬷嬷应是,站起身,看了王嬷嬷一眼,然后才走出殿外。听到宫人说许嬷嬷在正阳殿外头之时,岑月刚刚起身在用早膳,寻思片刻,她便决定出去见许嬷嬷。许嬷嬷是最守规矩之人,若不是太后有令,绝不可能来这;太后更是没有什么事,不会特地叫人来寻皇上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几次的事,都或多或少跟自己扯上关系之故,她总觉着这次太后让许嬷嬷来请皇上过去宁禧宫,很可能是为了昨夜皇上带自己出宫之事。还是看能不能从许嬷嬷那试探出什么消息来,自己也好早作应对之策。“奴婢请贵主安。”见到岑月出来,许嬷嬷脸上并无讶异,显然是早就知道她还在正阳殿。“嬷嬷来正阳殿,可是太后有什么口谕?”以岑月如今的品级,当然不可能坦然受其一礼,便赶紧伸手扶住许嬷嬷,满脸疑惑地问道。明白悦贵嫔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来正阳殿是因为太后有口谕给她,许嬷嬷犹豫了一会,摇头说明来意道:“奴婢来是为了请皇上到宁禧宫,并非有口谕。”“贵主身边的小德子是原先跟着福满公公的吧?也是个机灵消息灵通的。贵主若是无事,就请早些回玉琼阁的好。”许嬷嬷后边两句说得有些奇怪,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岑月认为许嬷嬷向来做事妥帖、说话也极有条理,这两句话略有突兀,肯定是另有用意。她那么想着,微微颔首,向福满公公说了一声,便对许嬷嬷说道:“那本嫔就不妨碍嬷嬷,先行回去了。”回玉琼阁的路上,岑月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许嬷嬷是在提醒自己,既然提到了小德子,那叫他过来问问也许就知道究竟有什么事了。不过等她回到玉琼阁,就看见小德子急忙上前,似乎有什么事想说。“你进来回话,清如在外头守着。”岑月思虑了下,交代道,然后进了内殿。一进殿,小德子就如倒豆子一般将昨日夜里宫中的传言,以及是从二妃宫中传出来的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果然是为了这事!心中早有预料的岑月并没有太觉得意外,只是有些拿不准太后的态度。毕竟以以往来看,太后极有可能不喜,也许还可能认为是自己蛊惑皇上不理政务、带她出宫游玩。即便皇上向太后解释了个中缘由,但有正事出宫还带上自己,也未必能让太后释然。眼下太后只是让人请皇上过去,并没有提及自己,或许是太后还有其他考虑?先等等看,反正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太后就算心中有些不满于此,应当也不会怪罪于自己身上。这么想着,岑月便没那么挂虑了。她刚放下心,准备收拾下更衣,带着清芽清如去后头那片海棠花林转转,就听见外头宫人的通传声:“主子,木淑容、和选侍还有另外几位美人主子前来求见。”听到求见之人中有几个熟悉的,岑月迟疑一瞬,觉得没有什么借口好拒绝的,还是让宫人去请她们进来了。“妾等见过悦贵嫔,愿贵嫔万福金安。”几人一进殿门,就毕恭毕敬地行礼请安道。最先进来的应当就是木太傅之女,木淑容了吧?岑月一边寻思打量着,一边出声叫起,随后交代道:“清如,给木淑容、和选侍还有几位美人上茶。”“上回在容妃娘娘的生辰宴之后,妾就想来寻贵嫔jiejie说说话,讨杯茶喝,今日恰好遇上淑容jiejie和几位meimei都想过来,拜访贵嫔jiejie。故妾等就结伴来叨扰jiejie了。还望贵嫔jiejie莫要嫌妾等吵闹才是。”和选侍抢在木淑容开口解释前,先讨巧道。她一番话说下来极为绕口,好在岑月还是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淡笑着说了声无事,便转头看向一边神色寡淡的木淑容,问道:“本嫔听说木淑容是本朝木太傅之女?想必于学问一道定然很好,不知日后本嫔可能向木淑容请教一二?”“不敢当贵嫔请教二字,但是学问一事,妾自认还有几分薄见。若是贵嫔有心,妾自然恭候。”木淑容虽嘴上说着谦辞,但神情却透出几分傲气,显然对自己之学识书法都极为自信。观其模样,并不出彩,又明显是个较为心高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