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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李慕挑眉。“是。”她稍息、立正,答得肯定。“哦,那就好。”李慕拥着项棣青走进屋。她站在原地抹把汗-----好险。第10章CHAPTER10细雨湿流光项棣青病了,上吐下泻,水土不服。初来时高兴地拉着李慕满山蹦跶,欢声笑语不断,李云站在一旁入了迷。一片草青花艳的自然风光中,有一对俊男美女恣意闲适地漫步其中,风吹起了女子的长发,轻柔地抚过男子的脸颊,男子回头,两人相视一笑,尽显甜蜜。现在才三天的时间,美女水土不服,俊男愁眉不展。“项棣青,你回家吧,再这样下去你会虚脱的。”“不碍事,”项棣青脸色苍白,“jiejie给我喝了药。”说完,独自又乖乖地爬回炕上休息,李慕皱眉,守在一旁心疼看她。李云焖了一锅白米粥,以项棣青这样的情况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用勺子搅拌粥,慢慢溢出粥香。她的粥很简单,一把大米,一锅清水,外加几把葡萄干。用小火慢慢熬即可。李云很中意项棣青这个女孩,先不说品貌,单说这次回乡下,见村中小屋破烂眉也没皱一下,该干嘛干嘛,她先前的担心一扫而空。她端粥进来,李慕看着项棣青一口一口喝完才放心走出。项棣青眼巴巴地望着窗户,问她:“jiejie,我是不是被李慕讨厌了?”她一滞:“哪有,他很担心你。”项棣青眼睑下垂,睫毛遮住眸中流光,糯糯道:“我本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却拖累他,害他担心。”李云一时无措,伸手紧握她:“你不要多想,李慕只是很紧张你,才让你回去。”项棣青肩膀微微抖动,额前黑发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只留一只紧绷成线的嘴唇。她不会是哭了吧?李云狐疑:“嗯……项棣青,小青,小青青,你不要难过……”某人忽然咧开嘴,侧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jiejie,我想吃你做的鸡。”李云嘴角抽搐,你个臭孩子,吓死我。李云走向村中小卖部,安顿卖菜的明日稍一只鸡给她,又买了几个罐头回家。项棣青一手捧罐头,一手用勺舀,递到她面前:“jiejie,你吃。“她摇头,微笑:“我不喜欢吃这个。”“哦。”项棣青恹恹地放下手。李云以为她怎么了,靠近她几分,不想东西塞到她嘴角,一股甜流窜入嘴中。项棣青呵呵笑,又舀了一勺葡萄给她吃。李云怔愣,今天罐头怎么这么香甜。“jiejie你不要光顾着我,我不用担心的。”李云讪笑,两人一言一语地聊开,天南地北的海说,话题不知不觉地落到项棣津身上。李云犹豫,小心开口:“那个……你上次不是说你哥哥不久也会来,是来接你的吗?”项棣青摇头:“他来不是因为我。”难道是因为我?李云激灵,忽然又想,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呢?是你李云太自恋,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你,哪里会像你这般斤斤计较,心胸太狭隘、太小肚鸡肠……在心底将自己教训个无数遍,恢复正常:“不是因为你,没事,我就是问问。”以至于几天后的李云后悔,怎么当时不问清楚,不为你不为我,那到底为谁?事后咎其原因,发现自己少根寻根问底的筋。果然,以项棣青的情况根本不适宜吃她炖的鸡,又增加了上厕所的次数。李慕看不下去,连拖带拽地拉项棣青回家,项棣青见李慕生气乖乖听话。“对不起……”李云低头认错,“我明知道小青的情况,还做那么油腻的饭菜,对不起。”李慕转头:“姐……”“不怪jiejie。”项棣青慌忙接口,“我其实是打算要回去,所以才想在走之前再吃一次jiejie做的饭。”“小青……”李云感动,“对不起……”李慕下午送项棣青回家,刚走,天就阴沉下来。李云趁天还没有下雨,担着两个桶挑水,下了山,远远地看见一群人拿着图纸,伸手对整个山比划。李云绕了道,陌生人她本能的抗拒,尤其还是一群貌似衣冠楚楚高级知识分子的陌生人。“苻总,这一片地区风景优美,很符合我们的规划条件。”苻云浔展开图纸,略微停了停,点头。四下张望,忽然瞥到山坡上一人影,只觉得熟悉,不禁撇嘴,怎么可能在这里碰到熟人。“村民都签字了吗?”项棣津问身旁人。那人诚惶诚恐,略微低首:“只有一户人家没有签字,其他的都很顺利。”“哦?”项棣津轻扯嘴角,“居然有人不接受这么好的条件。”“哪户人家?”苻云浔接过话问,“没有说拒绝的理由吗?”那人忙答:“就是住在这个山坡上的人家,好像是因为是祖母留下的房子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好像?”苻云浔斜睨他一眼,那人吓得连忙低头。“我去看看。”苻云浔将地图递给身边人。“可是要下雨了……”话还没有说完,雨点就零星地落下。“没关系,你们收拾东西先回,我去看看。”“我也去。”项棣津说,“别忘了这次咱俩可是合作伙伴,有任何事共同分担。”苻云浔微微一笑不管他,利索地抛下众人向山上走去。雨下大了,李云披了件雨衣爬上房顶遮塑料布,总不能晚上置身水泊吧,幸亏李慕带项棣青回去了,要不然这一晚上得多忐忑。利利落落地从房顶下来,李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不错,不错。”小嘴吧嗒,“根本不怕狂风暴雨,安全,安全。”迈着大步回屋,脱下雨衣沥水。“有人吗?”门外有人喊。李云狐疑,谁来?门被推开,声音传进:“不好意思,我们是……李云?”李云回头,惊怔:“苻云浔……还、还有项棣津?”“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她和苻云浔异口同声。“你不会就是没签字的那户人家?”“你不会就是开发商?”又异口同声。苍天、大地,告诉我这都是幻觉,李云崩溃。苻云浔和项棣津的衣服湿了,李云捧热茶招待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对着项棣津,尴尬,极度尴尬,每次看到他脑中全部都是那天泼酒水的情形。反观项棣津倒像没事人一样,装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苻云浔见李云踌躇,遂打开话题:“你原来在这里住啊。”“嗯。”她点头。“和你奶奶?”“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