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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云深文案:姜红菱嫁入顾家三天就守了寡,守寡六年就被婆家沉了井。重生一睁眼,怎么还是个寡妇。姜红菱心中暗暗吐槽:我和寡妇干上了吗?!既然老天开眼,让她重活了一世,她坚决要摆脱守寡的命运,好好的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姜红菱:顾府的一切,都将是我的。顾思杳:嗯,都是你的。姜红菱:我没说包括你。男主:冰山腹黑面瘫脸女主:冷艳口嫌体正直寡嫂与小叔的二三事~1V1HE甜文宅斗重生虐渣内容标签:布衣生活爽文搜索关键字:主角:姜红菱┃配角:┃其它:重生虐渣,打脸爽,日常甜第1章沉井四月细雨,江南江州。时下已过了清明,天气本已渐渐转暖,却因连着落了四五日的雨,又冷如深秋一般。丫鬟如素在廊上守着一只红泥小炉,那炉上炖着一口药锅,锅内的墨汁也似的浓黑药汁不住翻滚着。她将手中的扇子放下,看了一眼屋檐上滴落的雨水,并院中那被雨打的瑟瑟的梧桐,不觉叹了口气。门上帘子忽被打起,如画自里面出来,低声问道:“药可好了没有?”如素点了点头,使着衬布将锅自炉上端下,递给了如画,又问了一声:“奶奶可好些了?”如画顿了顿,说道:“醒了。”便未再多言,端了药锅进去。江南顾家的大少奶奶姜红菱病在床上已有许多时日了,起初只是一场风寒,只因时气不好,一顿顿的药吃下去,只是不见效验,身子却越发沉重起来,弄到如今竟致下不了床。如画走回内室,只觉这屋中一片昏暗回病气混着药气,污浊不堪。她眉头微皱,将汤药倒进一只青瓷小碗中,走到床畔。雕花大床上帐幔半垂,里面声息俱无。如画将药碗搁在床边的杌子上,一手撩起帐子,轻轻说了一声:“大奶奶,吃药了。”姜红菱睡在床上,一张鹅蛋小脸蜡也似的惨白,原本乌油一般的头发宛如枯草拖在枕上,丰艳的身子瘦脱成了一把骨头。听到丫头的声音,她星眸微睁,低低应了一声。如画忍着不耐,将她扶起,又拿了一只水绿色织金湖缎软枕垫在她腰后,方才端起药碗喂她吃药。姜红菱看了她一眼,就着她的手,将汤药一口口的咽了下去。药汁苦涩,她禁不住微微皱眉,却并未言语什么,待一碗汤药喝完,方才说道:“我病了这些日子,拖累你们了。”如画连忙陪笑道:“奶奶说哪里话,伺候主子是我们丫头的分内之事,怎好说什么拖累不拖累?”姜红菱唇角微弯,哑着喉咙道:“那你可真是个得人疼的丫头。”两人说话间,却听外头廊下一阵脚步声响,似是来了许多人。如素大声说道:“各位嫂子这会子来是做什么的?大奶奶病着,怕人多吵闹。”但听一妇人说道:“自然是要紧之事,你且让开。”一言落地,便听那脚步声纷至沓来,两个中年妇人带着五六个顾家三等仆妇自外头进到内室。一见这情形,如画双手一颤,将药碗合在了身上。所幸汤药已然喝完,并不曾弄湿了衣裳。姜红菱看了她一眼,并未斥责,将地下站着的几个妇人挨个扫过。领头的两个,大约四十上下的年纪,皆是中等身材,一个容长脸面,一个圆脸,一样的装束,是顾家的内管家媳妇赵武娘子、章四娘子。如素自外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向着这起人喝道:“大奶奶的卧房,你们怎么能说进就进?还有没有规矩王法了?!”那领头的妇人,皮笑rou不笑道:“太太的吩咐,库房昨夜失窃,合家上下大小屋子都要一一看过,免得错冤了好人。”姜红菱眼眸低垂,遮掩着其中的冷意,是太太的意思,还是姨娘的意思?如画早已躲在了一旁,如素还要强辩,却听姜红菱道:“罢了,既然是太太的吩咐,两位嫂子也是家中办老事的人,当不会行出错儿来。”胳膊拗不过大腿,以她在顾家的情形,跟她们强争,也不过是鸡蛋撞石头。那两个妇人一笑,说道:“大少奶奶果然明事理,咱们就得罪了。”说着,一声令下,随来的几个仆妇立时动手,在这屋中翻箱倒柜,把姜红菱穿着穿不着的衣裳绣鞋扔的满屋皆是。众人翻了一回,不见什么异样。赵武家的一眼瞥见衣柜旁放着的一小口上锁的桐木箱子,走过去,笑道:“这里面是什么,说不得,也打开叫我们瞧瞧罢?”如素看这屋里被她们如此作践,早已气红了眼睛,喝道:“这里面是奶奶的亵衣,莫不是你们也要看?”赵武家的狞笑道:“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还用我们来搜么?快些交了钥匙,不然我便叫人来拧了锁子!”姜红菱冷眼看着,低声吩咐道:“如素,给她们开箱子。叫她们洗亮了眼睛,好好看清楚。”如素无法,只好将箱子开了锁。赵武家的亲自上手,将里面的衣裳扒了又扒,却只有些抹胸、肚兜、亵裤,果然只是贴身衣裳。众人搜了一遭,一无所获。赵武家的同章四家的面面相觑——怎会没有?如画紧贴着墙壁,一张小脸煞白,娇小的身子抖如风中落叶——怎会没有?姜红菱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哑着喉咙道:“两位嫂子都一一瞧过了,可有什么贼赃?”那两个妇人无话可说,只好悻悻说道:“既没寻到什么,咱们就去回太太的话了,大奶奶歇着罢。”言罢,便带着手下,铩羽而归。如素气不过,追了出去,大声骂道:“你们平白糟践了人一场,连个交代也没么?”自是无人理她,那起人一阵风也似的去了。如素转回屋中,一面抹着眼睛,一面收拾着满地的衣裳。如画跟在她身边,一道拾掇着,一字不发。姜红菱看了地下这两个丫头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如今的她,还能怎样?药劲儿袭来,姜红菱双目合拢,缓缓睡去。入夜,下了一日的雨并未停下,雨势却比白日更大了几分,刷刷的打在瓦片上听得人心里发寒。今日,该如素值夜。坐在床下的脚凳上,拨拉着火盆里的炭,她歪着头,半睡半醒着。许是大夫新开的药甚有效验,奶奶今日睡得极熟。夜半子时,顾家大宅一片死寂,唯有巡夜人的敲梆子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