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跆拳道社团少有的女生,被社长带来当秘书,记录了具体时间安排和筹备注意事项,就散会。走到门口,被秦正风隔着几十号人群叫住了。一个寒假不足以冲淡八卦流言,这一声各社团来参会的成员都站住了,收拾东西的手也慢了。秦正风从第一排施施然站起来,拿起手里的文件夹,穿过人群走近温钰薇,笑眯眯地,“温同学,寒假跟你提起的事儿还记得吗?”他不是把事情忘了,而是寒假被奶奶父亲揪回去各种应酬,实在没时间找茬。又因为新年聚会,总是见那一群狐朋狗友,次次都有人要提他踢到铁板三个月没追上一个姑娘,一肚子邪火没有逐渐散去,翻到越来越憋屈,非得找回个场子不可。温钰薇不想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故作淡定地点点头,“记得,看秦学长哪天有空。”秦正风脸色顿时就黑了,屡次被温钰薇怼,他已经有点心理阴影了。这会儿拿不准她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装的,如果是真的,去见那位男朋友简直是送上门丢脸。温钰薇说完不等他回答,点点头径自往外走就有能说的上话的来试探,“你跟秦师兄这就有约定啦?”她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讲,“学长偶遇过我男朋友,有些事情需要再见一次。”周围伸长耳朵的人仿佛集体“哦”了一声,那个挽着她胳膊的先锋就来问,“小薇你都有男朋友啦?”“你猜……”温钰薇挣脱她的手,“我有点急事儿,先走了。”一溜儿小跑离开。几乎忘了自己是有异能的,这人打听八卦看热闹的心眼太明显,走在一起都难受。温钰薇一路跑回宿舍,爬到床铺上把帘子放下来,一条条捋顺现有的信息,琢磨要怎么解决秦正风那个牛皮糖。摊开掌心,纹路清晰整齐,如果不是偶尔不慎接触到别人时的异样,几乎要忘记这个能力了。这好像是自己现在唯一的筹码。温家父母一个家庭主妇、一个社区外临街开个小本生意,只需要几个流氓就能毁掉家业。闲暇时候,她曾经反复的研究系统给的世界线,到了每天都要把已知细节想一遍的程度。秦正风不是好人,不过按曾经的故事线,这是一个在大事儿上非常听父母话的“乖宝宝”,主因是没能力反抗。事业成功的父亲,出去也独当一面的母亲,对秦正风而言是两座难以跨越的大山。比如他寒假应该很想找麻烦,但是被父母要求必须跟着应酬,就只能乖乖回家。原故事里,他选择女主结婚,未必不是因为原来的温钰薇性格特别和顺,又因为嫁入富裕人家,格外放低了自己的位置。他很讨厌家里的外贸加工生意,却仍旧老老实实进去当个经理,是因为大学尝试创业次次都失败了。后来有了孩子,被退休的母亲抱去教养,老婆就成了他唯一“可控”的生物,可惜最后他还抛弃了这一位。甚至于抛弃父母都挺喜欢的温柔乖巧得儿媳,也是他人生的反抗功绩之一。总之,这是一个看似独立的巨婴。温钰薇握住了掌心,假期里用父母做实验,她得出了这个能力可以反向使用的结论。当她握住温mama的手,可以感觉到mama当时的想法,如果小心一点,把自己的想法包装一下,也可以反馈过去,让对方以为是自己的想法。比如在自己心里想,女儿嘴唇有点干,一会儿给她炖个雪梨吧。这听起来就像是母亲为主语的行为。温mama当时就会问出来,“宝贝,暖气太干燥了,mama给你炖个雪梨吧。”因为屡试不爽,有那么几个瞬间温钰薇以为自己是X战警了,但是教授的领域无限大,她只有跟人皮肤接触才能做到。这就非常坑爹了,以国人的含蓄社交习惯,并没有太多与人皮肤接触的机会。手机闪了闪,一条信息跳出来,秦正风的号码,【你定个时间。】竟然还没死心的,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个巨婴的界线了。温钰薇挑眉,好吧,速战速决,【今天晚八点。校门西侧的清风阁。】反正现在根本也没有男朋友,如果能把秦正风怼服气了,事情就了了,不能的话,再想办法。宿舍门响了两声,云依依三人一起进来,叽叽喳喳讨论今年夏天会流行什么款式的裙子。温钰薇跳下床往洗手间走,跟云依依擦肩而过,手背蹭着她的手背过去,在心里想【温钰薇真的有男朋友介绍给秦正风吗?想知道。】云依依突然回头,叫住了她,“温钰薇,听说你男朋友要来?”温钰薇回过头,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是的,秦正风一定要见见。怎么,你还惦记着他呢?”“你胡说什么?”云依依怒道。“算我胡说。”温钰薇进了洗手间,呼我一口气,仔细回忆刚才传导信息的瞬间,需要模拟对方的身份立场才行。秦正风焦虑了一个下午,在送上门丢脸和临阵退缩两条路之间来回犹豫。主要是温钰薇的态度太过笃定了,以她的长相,也不见得就真的交不到那样的男朋友。毕竟只是男朋友而已,又不是结婚,有钱人家的少爷谈恋爱是没那么多禁忌的。但是酒rou朋友唯恐天下不乱,甚至中午那条让温钰薇订时间的短信都是其中一个撺掇着发的。到了七点多,这一群人就簇拥、或者说押送着秦正风去了清风阁。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温钰薇的电话来了,秦正风心神不宁地接起来,直接就有人凑到他耳边去听电话。温钰薇在餐厅楼上的窗口已经看到那一群人了,根本没办法一次影响这么多人的思维,不得不打了电话,“秦正风,你带这么多人一起来见证自己丢脸吗?”秦正风站住脚,脸色更黑,“你说什么?”“你有什么心思自己清楚,看在校友的面子上,我仁至义尽了,”温钰薇无意识用指尖在窗帘布的文纹路上划拉,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我男朋友就在旁边,他不太乐意玩儿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出现只是为了解决你纠缠我的问题。你大概也没兴趣跟他交朋友吃饭,五分钟,来见了赶紧走。二楼近春三号房。”电话挂了,秦正风站在当地,对方可怕的笃定,他也确实见过那么一个人,即便站在男人的角度也非常英俊的脸,不便宜的车、昂贵的袖扣……冬夜里的那个画面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在他脑海中仍旧清晰的可怕。如果最初是他把那个姑娘当成一个取乐的道具,现在却把自己套住骑虎难下了。温钰薇始终站在窗口,盯着下面的道路,如果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