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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来南楚了,他不仅出现在京城,而且还和庆王府的人搅在了一起,昨日姑娘和王爷离京没多久,庆王就带着霍景凌入宫见了楚皇。还被楚皇亲封成了东平侯,今日一早,霍景凌就搬进了楚皇新赐的东平侯府。”薛柔抿着嘴唇,就连容璟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沉色,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当初断臂甚至几乎成了周国废子的霍景凌居然会来南楚,而且还会弃了自己周国人的身份成了南楚的侯爵。芹兮看着薛柔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道:“之前刚如周国京畿之时。姑娘也曾以薛柔之名出现在京中。更是借薛柔之名通过薛家拉了孙家下水,霍景凌会不会是已经猜到了姑娘的身份将之告诉了楚皇,楚皇因此才会突然召姑娘入宫?”薛柔闻言微眯着眼下意识摇头。当初薛柔的身份只是为了能够通过薛家人接触到孙安。后来孙安死后薛柔就逐渐淡出在世人眼里,甚至一度消失在京城之中,而她行事之时也一直是以宁子清示人,霍景凌从头到尾接触的都是男装时的宁子清。甚至可以说霍景凌根本就没有见过女装时的她,或许。霍景凌只是以为她和宁子清有所关联罢了。她轻抚着掌中指节开口道:“我想,楚皇应该还不知道此事。”“我想老头子应该还不知道此事。”容璟也几乎同时开口。两人话音落下之后彼此看了一眼,眼底都带着几分同样的了然之色,显然想到了一处。薛柔看着芹兮淡淡道:“如果楚皇真的知晓了我的身份。冲着宁子清三字,他就不会只是让一个内侍太监前来传召了,恐怕不等我们入城。早就有重兵直接在城门口押解我入宫,又怎会还让那内侍太监客客气气的在凌王府中等上几个时辰?”“我和你看法差不多。老头子性格多疑,哪怕他并不知道你是宁子清,只是有一丝怀疑,恐怕此时也早就出手了,我想霍景凌或许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什么事情,而老头子召你入宫也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容璟也在旁说道。芹兮闻言却还是面带担忧,这些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谁知道事实到底如何,如果霍景凌真的把薛柔的身份告诉了楚皇,薛柔再奉诏入宫岂不是自投罗网,她可是很清楚如今各国皇室对于宁家人的忌惮之心,而且一旦薛柔的身份被叫破,恐怕容璟这些年在暗中行事的事情也会被人察觉,届时不只是薛柔,就连凌王也自身难保。楚皇这些年之所以愿意宠着容璟,那是因为他从无争雄夺位之心,更是一直以羸弱恣意示人,可若是被楚皇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容璟处心积虑的想要夺权同样也希冀皇位,到时候他到底会如何对待容璟谁也不知道。芹兮想了想后开口道:“姑娘,不如你别入宫了。”宫中是凶险之地,不入他们尚有退路,就算楚皇真的对薛柔有危害之心他们也不惧,大不了退出皇城天高海阔多的是地方可去,可是一旦入了南楚皇宫,那里守卫森严,薛柔性命就全落于楚皇手中,届时若是有任何差池,他们就算想要救援都来不急。容璟闻言也是突然开口道:“柔柔,等下你留在府中,我一人入宫。”“不行。”薛柔看着两人摇摇头,“霍景凌之事眼下都只是猜测,楚皇并不一定知道我身份,而且楚皇召见我若是抗旨不去宫中,到时候哪怕无事也变成了有事了。”她如今的身份只是凌王府总管,容璟抗旨楚皇能够纵容,可不代表他府中一个下人也能跟着抗旨。“可是姑娘,此时太过危险……”“好了芹兮,我会小心。”薛柔打断了芹兮还想开口劝她的话,回头看着容璟道:“你也应该相信我,我说没事就是没事,若真有事不是还有你在吗?”容璟神情微怔,抬头看着薛柔。薛柔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后直接说道:“好了,你赶紧去洗簌更衣,我也要去梳洗一下,芹兮,你来帮我。”薛柔转身进了内堂,而容璟看着消失在内堂内的身影突然扬眉一笑,刚才突生的担忧瞬间一空,是啊,有他在,柔柔能出什么事情,就算真的有事情也有他陪着柔柔,无论如何他们两人谁都不会孤单,更何况……容璟低哼一声,老头子不做什么也就罢了,要真的敢朝着柔柔伸手,他不介意真的弑君杀父夺了那位置!()ps:嘤嘤嘤嘤~~说是拆线了,可是不能吃辣的,泥垢!☆、337东平侯两人收拾妥当出府的时候,已经戌时一刻。凌王府的马车边上,那内侍望着王府里面时脖子都望长了,不时看看天色面露焦急,直到看到相携而出的容璟和薛柔时那人顿时松了口气,他连忙拉着帘子恭敬地让两人上了马车,然后催促着赶车的宫人急急赶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马车一路驶入皇宫,而薛柔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容璟到底有多受宠。寻常无论是皇子亲王,还是朝臣将帅,哪怕是一品王侯,除非有楚皇亲允,否则想要入宫至夜华门前就必须下车下马步行入宫,可是凌王府的马车却是毫无阻碍的直接穿过了夜华门,一路直驶入了内宫之中。路上宫人太监见后纷纷退避,甚至连与宫妃步辇相撞之时,马车也无片刻停留,反而是那宫妃快速命人避让开来。薛柔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那步辇上的女子有些发白的脸色,不由面色古怪的看着身旁的容璟,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让他的名声变得比牛鬼蛇神还管用,这宫中但凡见到他的人不是满是惧意就是犹如见到瘟神,避之惟恐不及。马车在宫内畅通无阻,直到到了顺宁宫外才停了下来。容璟和薛柔下了马车,直接步行去了御书房。此时御书房里,楚皇坐在灿金色的龙椅之上,抬头扫过不远处小心翼翼只有半边臀部挨着椅子的容洵和容澜,那眼神冷淡疏远的好像他看着的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当他目光转向身前不远处站着的那人身上时,眼底更多了一些森寒。那人身形消瘦。颧骨微凸的脸颊上满是沉寂之色,一双暗沉的眸子被垂下的额发遮住了一半。此时他站在那里,微垂着头更看不清楚神色,右手臂空空如也的衣袖显得整个人越发狼狈,而他另外一只手则是搭在腰侧,拢在衣袖中的手指紧紧握紧隐约能看到手背上冒起的青筋。东平侯,霍景凌。昨日刚封的东平侯。今日就被掌管戍卫营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