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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谢道韫便试探的将谢珏教她的那些说辞拿了出来。“法照大师还说,这两个孩子的八字极合,命中注定有三世姻缘。”阮氏更加沉默,微微有些浑浊的眸子终是重重的合上。半晌,她叹道:“我原本是对四郎寄予厚望的,若非当年那事,我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都一定要让他接任谢家的族长。”闻言,谢道韫一怔:“母亲如今是放弃这个打算了?”“哼……”阮氏冷笑一声:“老三早就说过他这孩子天性凉薄,我却还是死心不改,可是现在,他连我这个老太婆都要哄骗,还不惜收买自己的姑母,这样任性妄为不识大局,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担子,他是注定扛不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谢姑姑一秒变神棍=========话说有一天,谢家姑姑突然改行做起了神棍。于是问题铺天盖地而来……叶绾绫:谢姑姑,能麻烦您帮我算算猫粮什么时候打折么?阮氏(怒摔):快给我算算谢球那混小子给老身的假牙藏到哪儿去了!谢珏(羞涩脸):姑姑,那个……麻烦帮我算算我家卿卿的小日子,是哪几天……☆、第085章:同行听完阮氏的话,谢道韫先是表情一僵,旋即才恢复自然,陪笑道:“母亲果然明察秋毫。”看来谢珏这个小狐狸到底没算过阮氏这老狐狸啊。“不是我明察秋毫,而是四郎这孩子,唉……罢了罢了,且由他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如今,也是老喽。”阮氏感慨一般的摇了摇头,谢道韫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再说玉润回到自家院落,便偷偷将文妪叫到房中,同她简单讲述了南安之事以及自己的打算。果不其然,文妪一听便立刻变了脸色。“女郎,这!这使不得啊!”在她这般年纪的人看来,身为女子首先不应当抛头露面,更不应该搀和到如此危险的事情中去。玉润何尝不了解文妪的脾性,只是自己若想要成功脱身,必须得依靠文妪从中周旋,这样一来,她便能够顺利金蝉脱壳。再者文妪视她若示己出,自己也不忍心就这样扯谎欺骗于她。“妪,我必须去。”玉润回答的斩钉截铁:“现如今我在王家的地位极其尴尬,若是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得找准靠山,可是如今建康城中的朝臣都以皇命为尊,陛下又常常嗜酒大醉,再也没有比洛阳王更好的退路了。”文妪摇头:“您说的这些的老奴都不懂,只是女郎你可曾想过,您若是就这样跟着谢家四郎去了,日后一旦被他人知晓,您的闺誉岂不是就……”不等文妪说完,玉润淡然一笑,颇为无奈的望了她一眼:“妪,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么。”“嗯?”文妪纳闷的应了一声,疑惑的看向玉润。“谢珏他如今已视我为囊中之物,今生今世,即便是他不肯娶我,也绝不会放任我另嫁他人了。”想到这里,玉润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谢珏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说来也奇怪,明明每次都因他太过厚颜无耻所羞恼,可是每每想起,却又觉得甜到心坎儿里去。文妪愣了,看着自家女郎那下意识弯起的唇角,暗暗叹息。这哪里是谢珏不肯,只怕是女郎她自己深陷其中了吧。完了完了,文妪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少女,原本到了嘴边的千万句叮咛,也只化作了一声绵长的叹息。“老奴会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好此事的。”文妪是极了解玉润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什么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给女郎徒增烦恼,还是帮她妥善处理好这件事吧。见到文妪应允,玉润很是感激,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南安之事便这般提上了议程。七日之后,一对人马浩浩汤汤的从洛阳城出发,向着襄阳前行,不明就里的围观百姓都以为是谢家的某位媳妇要归家省亲。马车颠簸而行,车厢中的谢珏抬手,竟是四平八稳的将一壶茶给斟满,幽幽茶香霎时溢满了整个车厢,令人心旷神怡。谢珏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握住茶杯递到玉润面前,笑容很是不怀好意。“卿卿,这城中的百姓都猜测你是我谢家妇,你如何看呐?”看他问的如此大言不惭,玉润也不拘谨,接过他递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唇齿间顿时香气四溢。“能如何看,受之无愧罢了。”“受之无愧”这四个字一出口,谢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抬手又为自己也斟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可是这茶水一入口,谢珏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玉润见状连忙将舌头张开,拼了命的吐了吐,早就被烫红的不成样子。谢珏原本白皙俊俏的小脸已是被憋得紫涨,半晌才从被烫的有些肿胀的喉咙中嘶哑的挤出一句:“这么烫,你怎么不说。”玉润一边用手在舌头面前扇风,一面淡定从容的应道:“郎君如今可是知道我的感受了,明明是被置身沸水中煎熬不已,可却还是什么都不能说。”此言一出,谢珏立刻一怔,紫涨的面容渐渐恢复如常,可眸光却变得愈发深邃。“卿卿……”他的声音仍旧嘶哑,显然是被烫的不轻。玉润心中终于生出了几分愧疚,早知谢珏方才那般冲动的一饮而尽,她应当多少提醒一下的。可这愧疚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就又被谢珏接下来这番话生生压了回去。“我少年成名,非议无数,也常如你今日这般,被放于沸水之中煎熬不已,原本对此我是深恶痛疾的。”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角眉梢突然划过一抹神秘的笑意:“可是到如今,我却觉得很好。”“好?”玉润不解,耳边立刻又传来谢珏清润的嗓音。“世人不许我做的,我就偏要做给他们看,世人又喜猜来猜去,我就偏偏弄得扑朔迷离不许他们知晓,便是在这水中,我也得泼出去几滴,烫烫别人才好的。”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着突然抬起玉润的下巴,一张脸转瞬放大在玉润的面前。“卿卿是哪里烫着了?为夫给你吹吹可好?”玉润这才想起来,谢珏握着那被子,自然是知道温度的,他呀,根本就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还有方才那一幕,也不过是苦rou计罢了!自己这不就一个不差,给他占了便宜么。玉润还想挣扎,可是谢珏却先一步攻占了她的唇舌,两个guntang的温度相贴在一起,像是两束火花相撞,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