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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六安不爱他,即使有过生理上的快.感,那又怎么样,如果她接受他,她不用逃得那么辛苦。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杂着,他的yin言浪语,她的苦苦挽留,逐渐纠成一股线,由弱至强,勒到他不能呼吸。他知道自己没有昏迷,因为另外一个人说的话越来越不堪,他知道自己赢了。意识逐渐恢复,贴身的衣物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头上面上也是汗涔涔的。还有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脸上。手提不起来,他拼尽全部力气睁开眼,一滴泪砸到他的眼睛里,下意识闭上,那滴泪被逼出来,就好像是他也哭了一样。长生也哭了一样。她口里喊着长生,喊着天戈,可是长生的次数更多。过了几分钟,支配身体的感觉回来,他撑着地毯坐起来,鼻侧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六安捋捋他的额发,“长生。”那是肯定的语气。在他昏迷的过程中,六安想到了这一切的原因,傅泯恩分明早她一步找到了长生的转世,杀了他,把他的魂和自己的埋在一起,因为他想要得到那药,除非长生出现。在一具躯体里恐怕也是算计好的。如果,如果是在身体由长生控制的时候,他吃掉了长生药,那么最后留下来很有可能是他,而不是傅泯恩,对,如果是长生吃下去,那么他可以把傅泯恩赶出身体,或者,直接吸收掉他。六安看着天戈的眼神带着一种狂热。“长生,我们去取药。”“现在就去,你支持住。”“不要。”他却拉住她的手。“不要长生,我想跟你在一起。”六安艰难地看着他,“这是唯一的办法。”“叫我天戈,我是天戈。”“好,天戈。”无论怎么样,他是长生,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她抱住他的头,就像抱住遗失多年的珍宝。“六安,就这样好吗?就这样。”长生,如果傅泯恩没有得到长生,他怎么可能给她继续长生的机会,天戈和她想的不一样,如果真的投胎了,那就是下辈子。那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他找不到她,也不会去找。如果要他永永远远过着失去爱人的生活,他坚持不下去,那是折磨不是恩赐。紧紧地抱住她,她的体温通过她的手,她的皮肤传递给他。“六安,好爱你,我好爱你。”他呓语一般在她怀里闭上眼享受这一秒的安宁。?☆、重生或新生? 不管他怎么说,六安已经做好了把长生丸给他吃掉的打算,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傅泯恩吸收,彻底解决这个麻烦。若有其他办法,她不会这样对傅泯恩,但是他威胁到了长生。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因为长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她活下去这么多年的支撑和执念,就算有一段时间她几乎忘记梦境中那温柔稚嫩的脸,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能够一眼就认出来。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过去读这句词,能感受到那人的淡然欣喜,但是现在她已经激动到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和声音,他们一起在颤抖。似乎冷极了,天戈把她抱在怀里,两条长腿向外敞开,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埋在他的身体前面。他的手像抚顺受惊小动物一样,一下一下从她的背后拂过,没有一点情.欲,只有失而复得的珍重。羞怯感和伦理观冲击着她的心脏,虽然有说过找到他以后怎样怎样,真的知道他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六安竟然感觉到这些让人烦躁不安的情绪。历史书里,没有长生的那一部分被撕走,他们的过去和现在拼接在一起。记忆跳脱,仿佛自己和他还是那个朝代的两只顶峰上的可怜虫。现在不是了,他们有钱,年轻,没有血脉的羁绊。“长……天戈。”她怀揣不安地问他“你后悔吗?”天戈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她的脸因为激动而翻起两片红晕,雪白的肌肤映衬着红云,刺目。“后悔什么?”他明知故问,伸手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扭紧衣服的手指。“我让你等了那么久,然后……”然后又跟这么多男人女人纠葛不清,可是她不想瞒他,他有权知道她这些年来过的生活。长生恨不恨他不知道,他知道天戈不后悔,不恨。如果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无措地走,他才会心疼,只是埋怨上天没有让他早点遇到六安,即使她对自己没有感情也没有关系,他愿意陪伴她。他很想哭。没有得到回答的六安收回一直不安转动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天戈的身体没有变化,只是眼神跟过去再也不一样了。第一次见面,他是为生活忐忑灵魂却纯白无暇的男孩,现在却是个眼神里藏着忧思的男人。他变了,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六安的心刺痛。像是怕再次失去他一般,伸手覆在他的脸颊上,那双冷清的杏眼终于染上红尘的光。天戈受不了她这样的注视,低头吻她的眼皮,眼睑,睫毛。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六安,”他的声音里还有挣脱的疲惫,隐隐有一些期盼和不安。“你爱我吗?你爱天戈吗?”“爱。”他松一口气,“只是天戈,不是长生,你爱我吗?只是这个和你认识不到一年的人?”六安一下噎住,他为什么问出这样的的问题?“可是你就是长生啊。”话一出口,她就看到男孩原本带上向往光芒的双眼,一点点黯淡下来,心里没来由地惊恐。“长生,你怎么了?”果然,他在这样的时候还是问的是长生,不是他,不是天戈。他狂躁地想说什么,可是嘴巴张开又无力地闭合,没有意义,这些都没有意义。自己是在吃自己的醋吗?也许有点好笑,但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就算有了过去的记忆,他还是现在的自己,长生的记忆只是一场最逼真的电影,他们分明不一样。六安福至心灵,立刻把嘴唇凑上去。“不管是谁,我爱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把我抱在怀里的这个,我们一起经历了过去,还要一起走到未来。”她说的过去却不知道是哪个过去,天戈丧气地想,可是有没有办法辩驳。他为什么要辩驳呢?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们是一个人。“你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吗?”六安突然想起来姜宁至今没有踪影,天戈只得把自己的神思拉扯回来,勉强一笑“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