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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在我背包里,我拿出来给你看。”魏喜骤然停下脚步,她虚眯起眼睛,抿着唇,目光危险地打量迎面走来的男人。那是一个宽肩窄背的高大男人,他拖着一蛇皮口袋在背上,蓝布工装,卷着两只腿的裤脚,看样子是个卖力气的普通工人,除了面相比工人长得俊朗,但蹙起眉峰时,眉宇间有股苍老的阴沉。跟他的年龄极为不符合。如果再观察仔细点,他的右脚在抬腿时会习惯性抽搐一下,好像不太习惯使用那只腿一般。魏喜背上的汗毛直立,她握紧了拳头,这个人太像她记忆中的某个人。她甚至都不敢相信,她能在这里看到他。顾焕兴围在魏喜身边转了转,着急地像只卷尾巴的猫,得不到主人的关注就变得焦躁。他用颀长的身躯挡住女人,不高兴地说:“喂,你看他做什么?看我啊。”作者有话要说: 顾焕兴:我媳妇儿只准看我,看我看我魏喜摸摸头:看你看你第28章魏喜盯着远处走来的男人失神。这副面孔与吴丹拓的儿子吴坎塔实在太像,而那个人则是被他送上法庭,执行枪决死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但她都穿越到这山沟沟里来,为什么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魏喜背后的冷汗涟涟,顾焕兴把她的下巴捏住,轻轻扳过来摇了摇魏喜的脑袋,“回神。这你认识的?看他看这么起劲。”刚在思索怎么跟顾焕兴解释,山上的小路正溜下来一群农民,男男女女,在笑闹声中,某个黝黑的胖大叔直接招呼到了那背着蛇皮口袋的男人。刘大壮是畜牧场的喂猪人员,干了几年,之前还是县城杀猪场的杀猪匠,后来杀猪场垮了,手上有点积蓄的胖子娶了媳妇,找了村长的关系,安插到畜牧场工作,算是等着养老。这一群从小路下来的都是畜牧场的饲养员。“嘿,杨明。”刘大壮招呼道,一群人围了过去。“你跟乌龟一样,我们这些下班慢的都比你走得快。”男人停下脚步,茫然抬起头,像个被欺负的老实人一样紧紧手上的蛇皮口袋。“我这不是走的大路吗?”杨明憨厚地笑,“刚才还遇到条野狗,差点把我脚给咬了。还好我跑得快。”一伙人都被这人都逗笑了。刘大壮热情好客,吆喝着杨明到他家里吃饭。反正杨明是个单身汉,他婆娘又回娘家,正好两人可以喝几盅,顺便把猪卵子炒了,养养火气。有几个男人听了,也纷纷想加入,碍于在家做饭的婆娘不同意,半天没敢说。魏喜正打着十二分精神注意着那人的变化,突然眼前一黑,眼皮被粗糙的肌肤捂上。顾焕兴把魏喜的眼睛给遮住了。魏喜抓下顾焕兴的手臂,蹙眉道:“别闹。”她瞄了一眼正走来的那人,不着痕迹地用顾焕兴的身形挡住她部分的脸庞。这一伙人从顾焕兴身边路过,没怎么看到身形瘦削的魏喜。魏喜从小在村里长大,畜牧场的老乡是认得出来,但这队上的知青,他们倒是不怎么认得全。路过时,这几人就多看了几眼气宇伟岸的顾焕兴。魏喜待杨明在前方离去,才抓住最后那落单的大姐,这位大姐和魏欣是一个组的饲养员,见过魏喜几面,算是谈得来的熟人。大姐乐呵一笑,好奇地看了眼魏喜背后的男人,八卦的眼神在魏喜和顾焕兴之间晃来晃去,双眼的亮度太强,顾焕兴略带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那是你朋友啊。”大姐八卦问。魏喜点了点头,害怕大姐把话题扯到奇怪的方向,于是赶紧问了她那人是谁。两人聊过之后,夜色慢慢降下来,大姐一步三回头地走,时不时地看魏喜和顾焕兴的动作。这明摆着就是处对象了。她还想等着魏喜成分干净了,把自己弟弟说给她哩,没想到小姑娘就找了个知青对象。大姐叹了口气,下了田坎,准备绕小路回家。俗话说,猪不劁不胖。这劁了的小猪才能在猪圈里安安静静,长一身肥膘rou。前几天畜牧场进了一批猪仔,队上就请了县里的劁猪匠来阉割小猪,这杨明就是队上请来的劁猪匠。他是老劁猪匠的徒弟,在杀行工作,眼睛比他师傅好使,手上还特会来事,干净利落,一刀一个准,断进子孙根。魏喜觉得可能是她多疑了,可那人又实在太像吴丹拓,气质还有用脚的习惯,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以吴丹拓的个性,要是知道她的行踪,怎么会毫无准备地突兀出现在她眼前,并且什么都不做。仔细回想起那一幕,魏喜又觉得在脑海内一点也不清晰,又好像是记忆欺骗了她,潜意识将她的恐惧扩大,疑神疑鬼出的想法。不管怎么说,魏喜都会抽时间去现成的打听这个人。就是不知道,刚才两人迎面走着,也不知道那人看见她没有。尽管是夏天,魏喜垂着的手心凉透了,犹如攥着一块寒冰。顾焕兴是不知道魏喜在想什么,就是突然在路上见着个人影后,魏喜就垂着头蹙着眉心,不再理他。顾焕兴猜测魏喜大概还不太想十里八村的村民知道他们处对象的事。他微微有点难受,看着魏喜沉默地走在最前面。于是,小跑着追上去,悄悄地将手靠拢在魏喜的身旁。魏喜是走着走着,垂着的手心里偷偷钻进一根手指,紧接着是两根,三根,然后发凉的手背被男人的大掌执在手上。她侧头看着眼前假装“我什么也没干”的男人,男人一脸正经地直视前方。熟不知已经拉着魏喜跟他一起同手同脚,走了一段路。见魏喜盯着他的厚脸皮,顾焕兴回过头,还颇为嫌弃地摇摇双方牵着的手,说:“你手怎么这么冷?黑着张脸干嘛?小心把你对象吓跑。”魏喜的目光向下,淡淡地放在顾焕兴牵她的手上,顾焕兴赶紧咳了两声,撇开头。夜幕下是看不见他那烧红的耳朵。魏喜只听见顾焕兴瓮声瓮气小声嘀咕:“牵一下嘛,不是都处了对象,牵一下都不可以?”魏喜皱着眉毛,半天才说一句,“行吧。”其实也没什么,的的确确都是对象了。只是魏喜除了魏乐,很少和别人这样亲密触碰。那凉凉的手心很快就被男人拉着暖和起来。魏喜还觉得略微尴尬,毕竟汗湿的手心,黏糊糊地害怕对方不喜欢。她还想着思考点吴丹拓的事,可根本什么也想不进去,摇摇头,魏喜就想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两人上了山,毕竟都还饿着肚子,准备在魏家随便热点什么馍馍吃了。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