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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十年后的现在还是这样,结果她现在才发现,尹笑阳内心的这扇门,她就不应该有想要打开的冲动。据说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只野兽,而尹笑阳的内心,却住着一只怪物。可这只怪物,吞天噬地,无坚不摧!洛微澜一直在怀疑,在羡慕,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吗?之前尹笑阳在给洛微澜讲戏的时候说,想要像他这样达到演技的第三阶段,需要至少十年的人生阅历和人生感悟,而他是个天才,第二年的时候就达到了。当时,洛微澜内心大震,觉得尹笑阳是个天才,这样的天才,老天爷赏饭吃,像她这样子的普通人与他争,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天选之人和凡人,能比吗?可现在,洛微澜才知道,原来尹笑阳根本就不是天才——他是个地才!他说需要十年才能达到第三阶段,可他自小就开始演戏了,他演戏的时间,远远超过十年!而他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那么弱小,若是演不好,可是会被他的母亲痛打的!这可是在用生命演戏啊!他在戏里演戏,在生活里也演戏,对着一个人演戏,对着千万人演戏,无时无刻不在演戏。她又想起了她在十年前曾经见过的,尹笑阳的脸上好像伤一般的痕迹。她当时还以为是尹笑阳的脸过敏了,或者是被虫子叮了。现在过了十年,她终于知道答案了,那是被他的母亲打的。尹笑阳从没有对任何人诉说过他对自己的整个童年和整个年少时期的看法,在访谈的时候也从不曾说过,因而他的很多粉丝都是不知道他会弹钢琴的。但洛微澜当年从他的钢琴声中听出来了,他过得很不开心。到了后来,唯一束缚着他的母亲终于不在了,他那被压抑许久的天性也就此终于释放出来了。他也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活成的那个样子。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把自己活成了戏,这——才是演员的最高境界!我……我……洛佑清看到洛微澜张开嘴,想说话,半天了却说不出来一句话,焦急问道:“微澜,你怎么了?”“我……”洛微澜“我”了好几次,都没有说出来完整的话,看起来明显是被尹笑阳给吓傻了!“微澜,你……别怕,哥哥在!哥哥叫人去帮你收拾尹笑阳,把你从他那里受到的委屈都还回来!”洛佑清吓得继续搀扶着洛微澜,准备去私人医生或救护车。“我——”洛微澜这个时候却自己站直了身子,坚定地看着洛佑清,道,“——我想学!”我想学!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不管他本性怎样,他的能力证明了一切!他并不是高不可攀的,我能追上他的!我想学,我想变得跟他一样!我想成为跟他一样的传奇、神话!甚至,我会变得比他还要耀眼!管他本性如何呢!我要继续待在他身边学,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看着他继续以着两个极端演戏!大不了,等我学成了再打他一顿!洛佑清无奈地放洛微澜回去了。本来洛微澜今日是要住家里一晚的,结果她现在就和打了鸡血似的,要回尹笑阳那里学习演戏!要师夷长技以制夷!洛佑清的秘书十分无奈地望着洛微澜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大小姐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傻就傻了?洛佑清也是叹息:“谁叫她遇到尹笑阳了!这个尹笑阳就是来克她的,是她的业障!”那个尹笑阳,就是她撞得头也不回的南墙!结果洛微澜刚回到酒店,尹笑阳就甩给了她半人高的好多部剧本,这是尹笑阳给她的“课外辅导”:“你台词功底太烂了,我都不忍心叫你在片场说话,声音干巴巴的,要不然你的台词为什么这么少?还不是因为你干巴巴的吗?哪像我,水灵灵的!我都忍不住要爱上自己了……你把这些我精挑细选的剧本都背会了,慢慢磨练吧。”“……”“这些都是我以前的剧本,我可宝贝了,都是精品呢!当然,我演什么都是精品!”“……”“一晚上背一本,应该没问题吧。还有明天的戏你也得注意了,明天你就要说台词了,千万要水灵!”“……”洛微澜抱着剧本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没站稳,看着那厚厚的剧本如大厦倾颓一般全部倒在了地上,她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己。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已经累得跟山一样高了,此刻,她终于忍不了了,终于要爆发出来了!不曾大波动显露情绪的她像是土拨鼠一般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尹傲天,哦不,尹笑阳,他简直就是个魔鬼!嚎完了之后,洛微澜立刻掏出了手机,给洛佑清打了个电话。洛佑清接到洛微澜的电话,还以为洛微澜回去了才想通了,要离开尹笑阳了,内心正开心得不得了呢,没想到洛微澜却道:“哥,你帮我个忙。”“嗯?”“你叫上几个打手,去揍尹笑阳一顿。”“嗯嗯嗯???为什么???”还问为什么?能有什么为什么?——“因为他太欠揍了。”洛佑清:“……”洛微澜:“也别打太狠了,不要打得他不能工作了。然后,不要打脸。”……今天的洛微澜不是被自己的强迫症叫醒的,也不是被自己的生活生物钟叫醒的。今天的她是被自己的昂扬斗志叫醒的!恰巧今天她在里的戏份是她饰演的meimei摆脱了女主小丫鬟的身份,继而以着杀手的身份出场的——她一袭白衣,双手抱胸,怀里还抱着一把银白色的剑。镜头里只有她一人与背后苍茫如水墨画一般的背景,她先是低垂着眉眼,似乎是在沉思,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头在假寐的狮子。她的头发都扎了起来,用一条银白色的飘带扎着,垂下来几缕碎发,与飘带一同被风一吹,随风飘扬,比这秋天的风给人的感觉还要萧瑟。她整个人像是水墨画一般,整个画面只有三种颜色,黑白灰,待走近了之后,才发现第四种颜色,那就是她的红唇,红得像是沾了血一般,艳丽到她整个人仿佛是从地狱而出的恶鬼罗刹!然后——她的耳朵一动——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儿的嘶鸣声与人声,继而轻柔地踱步,洁白无瑕的靴子踩着秋风中零落成泥的枯叶,走到了过道的中央。“驾——”远处到来一个骑着黑马的男子,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