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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等会儿我给你打电话。”温景然点点头,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叶苏,“钥匙给你,你上去的时候,把酥鱼放后座就行,锁上车然后上来找我。”叶苏看着他递到自己眼前的钥匙,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钥匙就这样给我了?”她歪头看温景然,抿着嘴唇,唇角上扬,指了指一串钥匙中的一把,“这是你家大门的钥匙吧?你就不怕我开你的车去你家,把你家翻一遍拿走值钱的东西带着酥鱼跑掉?”温景然闻言,笑得云淡风轻,乌黑的瞳仁里有细碎的光泽闪动。“那你觉得我会老实巴交吃这么一个大亏。就不怕我把你追回来,用绳子绑了扔我家里?”“那也不错啊,”叶苏捏着下巴,凝眉认真想了想,“像被圈养诶!”说完,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很期待。“正好给酥鱼当玩伴?”温景然唇角有笑。“好了啦,我就随手卖个蠢,”叶苏一挥手,打断对方饶有兴致的直视,抿唇吃吃笑了几声,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快上去吧,人家该等急了!”温景然低头失笑,转手去开车门,下车关好门后径直上了楼。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有一半是当真的。目送温景然的背影离开,叶苏才抱着酥鱼在花圃边坐下。把猫放在地上让它自己舒展了一下身体,叶苏从手旁摘了根草逗它。酥鱼也很给面子伸出前爪去扑她手里的草,只是过了没多久便失了兴致,无论叶苏怎样逗它都不大理会。正沮丧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忽然频率稳固地震动起来。叶苏扔了手里的草,伸手去包里掏手机,早晨出门太赶,东西放得杂乱,待手机被拿出来,这通电话差点成了未接。“喂,mama!”叶苏看见屏幕上的备注,划下接听键,嗓音柔和甜软。“喂,苏苏啊,在学校么?”“没呢,在医院。有颗牙齿又坏了,正等着补呢。”叶苏低着头,脸上是一副做错事后,小心翼翼讨饶的模样,“我明明有好好刷牙,可是它还是坏了。”就像有的感情,明明尽心尽力好好去经营,却还是无疾而终了。这世上,大部分事情的发展皆是无法预料的。即便你努力了,最后或许还是会失望。“疼么,是不是又疼得睡不着了才去医院啊?”知女莫若母。叶苏从小就是这样,发现蛀牙从来不主动和父母说,能拖着就拖着,非得疼到睡不着觉才告诉他们。“我没事,不疼了!”叶苏知道自己骗不过mama,只好简单应答以求快速结束这个话题,“mama你还在上班么?”“恩,还要忙好一会儿呢,最近要加班赶计划。”“那你千万注意多休息,按时吃饭。过几天我就要跟着导师出来实习了,等有空我就回家陪陪你。”叶苏考上大学后,看似感情和谐的父母却选择了离婚。过后她才知道,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父母生活在一起,假装有爱只是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恩,你先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知道了,mama你也是。”叶苏盯着自己暴露在阳光下□□的脚踝,阳光已经没了早些时候的热度,丝丝凉意顺着脚底蔓延攀附上来。片刻无话。“苏苏,mama要去忙了。钱不够用记得给mama打电话,平时少吃零食烧烤,多买点水果。平时和同学聚餐别喝太多酒,能不喝就别喝,女孩子家千万保护好自己,知道吗?”电话对面的mama一下子交代了很多,都是这四年来反反复复说了很多次的话。“知道了,您去忙吧,记得吃饭!”耳边mama简单又交代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叶苏仰头去看天空,目光柔和。天空是很澄澈的淡蓝色,只有靠近地平线的部分才有一些稀薄的絮状碎云。西边有一条飞机飞过后留下的白色长痕。突兀得像一道伤口。mama很少会这样主动打电话来,或许她自己没有注意过。☆、医生我的牙被你甜掉了(7)“叶苏?”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叶苏低下头,看见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朝自己走来,认真辨别出那张脸后,向她挥了挥手。是季佳丽。rou色丝袜和高跟鞋,白大褂下是依稀可见深青色的绒布裙子。脚上那双白色的高跟鞋鞋跟,即使敲在水泥地面也能发出好听的声音。叶苏忽然想,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会对这样优雅成熟的女人吹口哨。很小的时候,叶苏也梦想着有一天能穿着这样的鞋子。踩在锃光瓦亮的瓷砖地板上,耳边电话接个不停,那一头是无数人在等着她的指令调遣。可是长大之后,她就不想了。她更想住在一间窗户朝西开的房子里,每天傍晚下班后窝在沙发里看着夕阳,在暖色的光辉里眼眶慢慢湿润。等另一个人回来给她一个温暖绵长的拥抱,融去这一天内心所生的悲伤,然后依偎在一起看夜幕降临的过程。“季医生,你找我?”“也不是我找你,温医生让我下来喊你上去。”季佳丽站在叶苏跟前,笑容公式般甜美可亲,“他说你电话占线。”“哦对,我忘记了!”叶苏才想起温景然会给自己打电话。刚才一直在和mama通电话。“刚好我没事,就帮温医生下来找找你。”“麻烦你了,我们上去吧。”叶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蹲下身对酥鱼拍了拍手,“酥鱼,我要把你放回车里了。”酥鱼听不懂她的话,好奇地走到她的手边,抬头看叶苏。对上那双湛蓝的猫眼,叶苏忍不住发出声音逗弄它,伸手一把捞起酥鱼,把它抱在了怀里。“温医生的猫?”季佳丽好奇地看着叶苏怀里的猫,见他们姿态亲密,眼神略微复杂。“恩。”叶苏点点头。“叫酥鱼?”季佳丽看起来有些困惑,“是第二声的那个鱼?”“是…吧!”听季佳丽这么问,叶苏有些意外,回想今天温景然告诉自己的时候,确实是字正腔圆地念了酥鱼两个字,“怎么了?和季医生了解的有出入?”“不不,”季佳丽连忙摆了摆手,“我也不确定,我只是偶尔有几次听到温医生给宠物店打电话,提到过它的名字,我也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