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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能屈能忍的人。待沈复在车头处坐下,又伸手拉了她一把,她便在沈复身边坐了下来。林涧和肖庄分别骑马护卫在马车两边,马车后边还跟着浩浩荡荡一队人马。“阿苏,你进来,”江淮彦淡淡道。既然薛流霞把贴身侍婢翠儿带进去了,叶苏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婢便也可以进去。“谢太子殿下,只是奴婢体质不大好,容易恶心呕吐!怕扰了殿下与娘娘,正好沈大人一个人寂寞,我还是留在外边与他作伴吧。”这番话云淡风轻地说下来,叶苏还回头对江淮彦笑了笑,又默默看了看身边的沈复。不失礼节,还能让他气一气,无可挑剔!只是苦了沈复,夹在这两人中间,恨不得和林涧或者肖庄换换位置。不敢回头去看江淮彦的脸色。“启程。”江淮彦的目光轻飘飘落在近在咫尺的叶苏的头顶。“是。”沈复得了命令,挥鞭驱动马匹。这一路,林间的景致很好,只不过大多数时候看起来却像是无尽的重复,叶苏看累了便靠在车厢的框柱上歇息一会儿。这会儿车厢里,翠儿不知讲了个什么笑话,逗得薛流霞笑出了声,主仆两娇柔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却叫叶苏觉得无比烦闷,冷风吹得脑子发紧发疼,她把外衫一直拉到眼底。“阿苏,不舒服么?”沈复转过脸,见叶苏脸色有些发白,“不如你还是进去吧。”那夜他跟在江淮彦身边,他知道叶苏的身份,这种出身的姑娘怎么可能受得住这一路风吹日晒。“不进。”叶苏淡声回答,进去更难受。昨天回府,薛流霞并没有向她发难,倒显得是她斤斤计较,总觉得谁想陷害自己,当晚她睡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不知道,其实是江淮彦让沈复旁敲侧击从翠儿那里打听来那晚发生的事情,并遣人去把那两只紫玉杯捞了起来,还给了薛流霞。沈复无奈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盖在叶苏身上。他既担心叶苏受不了,又怕那两人因为他而生出隔阂来。“谢谢。”叶苏对他笑了笑,闭上眼养神。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叶苏只能浅眠,一觉睡到傍晚,车队停下来原地驻扎休息。吹了一天风,叶苏头疼得厉害,晚饭只喝了点热汤,便和沈复打了个招呼,带着他的外衫找了个树靠着休息去了。身后的喧闹声渐渐静下来,除了守夜的士兵,其他人都去歇息了。好不容易安静稳定下来,叶苏意识恍惚将要入眠之际,有一双手揽在自己腰间,把她抱进了怀里。叶苏一惊,伸手就要推向那人,却反叫他捉住了手。“是我。”他轻声道。鼻尖萦绕着兰草香,叶苏眨了眨眼,眼前确实是他那一身琉璃白。脸颊贴在微凉的锦缎上,仿佛闻见秋夜里霜露的寒意。好笑,吹了一天风的是她,凭什么在他身边嗅到冰凉的气息。“滚!”她还是伸手去推他。“别动。”江淮彦紧紧箍住怀里的人,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叶苏叫他滚,身为一国太子,可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她挣扎着,可她因为头疼力道并不怎么大,他居然觉得紧张无措,除了用力抱紧她,呵斥她别动便不知该说些什么。“陪你的薛流霞去,陪她们主仆两说笑话赏风景去。”挣扎无果,叶苏便放松下来,索性不做徒劳无功的动作。她本来就觉得不好过,干脆省点力气好了。“你在吃醋?”江淮彦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愉悦。“自作多情。”被戳中心事,即便自己已经千百次意识到并承认的情绪,此刻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承认。他坐在车里陪妻子,她一个人吹风暗自神伤。凭什么?“那你为什么生气?”江淮彦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扯下盖在她身上的沈复的外衫随手一扔,紧紧抱着她。“关你何事?你爹当初求亲前没告诉你,中南公主脾气又大又臭么!”叶苏靠在他的胸膛上,目光瞥向一旁。呵,视线死角,没人看得到他们。她无意挑了个好地方。“说没说有差别么?你还不是选了别的男人。”说起这事江淮彦便又觉得不痛快起来,握着叶苏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我哪里比他差?”见他这一脸正经,叶苏不禁失笑。有什么可比性?她选择的时候谁都没见过,何况她现在只想把陆渺千刀万剐扒层皮。“我那时没见过你。”她有气无力道。江淮彦眼底攒起些笑意,认真看着叶苏。“若是见过我,便选择我?”“我怎么知道?”叶苏轻嗤,不可否认他那张脸确实很有吸引力。但为了能让叶昭坐稳皇位,她亦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你说什么?”江淮彦亮起的眸子又黯淡下去,脸色晦暗不明。却还是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你妻子在车上,你总在这里纠缠我做什么?”叶苏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腕竟叫她挣脱开来,抬手就要打在他身上。整个人却叫他提起,被他摆弄成两腿跨开坐在他身上的姿势。犹自因为他的动作而惊愕羞恼时,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住,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这会儿更加昏乱。“我们两在一块的时候不许提起别人。”江淮彦狠狠在她唇间厮磨,气息越发粗重。“你放肆!”叶苏伸手去推他,上一次在柴房外纠缠时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她紧贴着他的身体,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点变化,她又惊又骇,“江淮彦,你要干什么!”“恩?”江淮彦松开她的唇,略微退后一些,一双凤眸深沉如深潭,因为与她的纠缠而泛起涟漪,“你觉得,我想干什么?”他伸手轻抚叶苏的唇角,勾勒出唇形,停留在下唇正中,微微用力。看着她迷离而慌张的眼神,他轻笑一声又覆上去。“我杀了你。”叶苏咬住他的唇,江淮彦却仍不放开她。直到甜腥涌上舌尖,分明伤得是他,却是叶苏心间涩疼。“你们中南的人只会嚷嚷着要杀谁么?”江淮彦侧过脸,从她的唇角一路吻到耳垂,轻轻吹了口气。攥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这里。”江淮彦松了叶苏的手,探到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