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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上那江月心,可为了争一口气,他现在还非娶不可了!文人傲骨,岂可折煞?这样想着,谢宁竟将脖子送得更前了一点,吓得谢夫人尖叫起来:“儿……儿啊!”江亭风微蹙眉心,却是毫不客气,手一扬,将枪尖挽出个漂亮花样,下一瞬便朝着谢宁喉间刺去。他心里有数,不会伤到谢宁,可那在空中电光花火着飞过的枪尖着实是吓人,让前一刻还故作傲然的谢宁下一秒就吓得魂飞魄散。——这枪……这枪,是来真的!“我退!我退!我退!”谢宁忙不迭大喊道,“我和江月心解除婚约还不成吗!”声音几乎要哭了起来。江亭风点了点头,慢慢收回了枪。就在此时,异动突生!谢家别苑附近的一座宅邸里,忽而翻出了六七个形色诡谲的男子,匆匆四散奔逃。江亭风听这几个男子对话间口音,立时知道有猫腻,喝道:“那几个是大燕人!抓起来!”这几个大燕人原本藏身于谢家别苑附近的宅邸中。平常有人供粮送水,白日又藏匿行踪,半月来皆是相安无事。可今日,一切却变了模样——那大名鼎鼎的左军将军江亭风,竟然带了兵亲自前来,那必然是发现他们的行踪了!于是,这几个大燕人便决定破罐破摔,四散奔逃。谁也不知道,江亭风带兵前来,其实只是为了逼迫谢宁退婚罢了。有大燕探子在前,江亭风也顾不得什么谢宁了,立刻飞身上前,欲捉其中一人。那大燕人眼见着就要被捕,眼疾手快,立即扣了谢宁过来,挡在面前,威胁道:“你要敢过来,我就杀了你妹夫!”这大燕人阴沉狠辣,手指紧紧扣着谢宁的喉咙。谢宁才出龙潭,又入虎xue,两腿抖如筛糠。他听闻制住自己的人乃是大燕探子,早已吓破了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江亭风,瑟瑟道:“将军……救我啊!救我!大舅子!”江亭风闻言,纠正道:“谢公子,你已经解除与小妹的婚约了。”谢宁:……这种危急时刻,谁还管这个?!“大舅子!将军!大舅哥!行行好!”谢宁欲哭无泪。“是将军,不是大舅子。”江亭风纠正道。“好好好!将军!左军将军!”谢宁大吼。那大燕探子扣着谢宁脖颈,慢慢向后退去。眼看着谢宁就要被带走,此时,一道轻盈身影如燕般从一旁掠来。一记抬脚,长靴精精准准地踢在大燕人的前膝上,便如一道惊雷似的,转瞬把那大燕人给踢了出去。竟是闻讯赶来的江月心。那大燕人不死心,龇着牙嘴,仍伸手狠狠抓了一下,可惜余力不足,只能扯下谢宁身上的玉佩。江月心见探子还在挣扎,便侧身又是一记迅猛飞踢,快如疾电。这一回,那大燕人被她干脆地踹飞了出去。轰然一声重响,是那大燕人埋入了不远处的墙根之中,震得土墙上都有了几道裂痕。江月心踹飞了人,借力一跳,端端正正地骑回了马上。谢宁只见得身影如飞,似摘花叶一般轻快,束为一股的乌黑长发在他面前辗转而过。下一刻,那骑在马上的女子便朝谢宁伸出了手,道:“谢公子,没受伤吧?”女子眼眸如星,灿然生辉,笑颜浑似春朝早花。谢宁愣了愣,还有些腿软。他心惊胆战地回头看一眼不省人事的大燕人,这才搭着江月心的手站了起来。又见江月心伸出剑鞘,在空中虚虚一接,一块玉佩便落在了剑鞘上,分毫不差。她将剑柄一转,把玉佩转到了谢宁面前,笑道:“谢公子,这是你的,收好了。”谢宁瞧瞧那玉佩,再瞧瞧那鲜衣怒马、英气利落的女将军,心底不由微微动容。“月心……”他唤道。旁观的江亭风咳了咳,提醒道:“谢公子,你已经退婚了。”谢宁:……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出局的人,只能含泪退场第10章入春楼(一)那几个大燕探子,被江月心踹飞了一个,余下的五个则都朝着北边跑去了。江亭风大手一挥,喝道:“追!”立时便有几队军士紧紧跟了上去,闹出好一阵鸡飞狗跳。谢宁心有余悸,双腿颤颤。说实话,谢宁有些后怕,但他一瞧见江月心,便觉得不那么怕了。不仅如此,江小郎将的面容在谢宁眼里还起了微妙的变化——从前是粗俗不堪、不成体统的江月心,如今便是英姿飒爽、武冠天恭,令人心生喜爱。她模样本就漂亮,身段更比寻常女子高挑;配上那英气笑面、善睐明眸,更是独有一番风情。谢宁不由在心里想:从前怎么没发觉她的好?只可惜,谢宁一拿感激的眼神瞧江月心,便立刻会收到两道宛如刀割剑剜一般的目光。一道,来自于木着脸的江亭风;另一道,则来自于冷笑连连的顾镜。“儿啊!儿啊……”谢夫人抽抽噎噎地扑上来,抱着谢宁的头嚎啕大哭,“这不破关太欺负人了,留不得,留不得!明儿咱们就回京城去,这亲事不要也罢……陛下问起来,也都是江家之过!”谢宁推搡了一下母亲,小声道:“这亲事还是退不得……”他说得极其轻声,可江亭风还是听见了。当下,江亭风便一转银枪,喝道:“谢公子,你与舍妹已解了婚约。”谢宁:……这左军将军的耳朵怎么就这么尖?谢宁到底还要面子,被江家三番五次地折腾了,也没什么好脾气,恼恨道:“算你们江家厉害!此事是你们江家无理取闹,与我谢家并无干系!我明日就走!”说罢,就进屋里头去了。江亭风托了下巴,自认已完成了爹爹交代的任务,立即带着部下去捉拿那几个走脱的大燕探子了。江月心也有得忙,带着顾镜挨家挨户地去寻那探子的情报。忙了一日下来,也算是小有收获,摸了几个大燕探子的落脚点。为免打草惊蛇,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江家兄妹只当白日无事发生,照样回家吃饭。江月心已从自家兄长那听说了谢宁退婚一事,如释重负,回家时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未料到进了家门,二人却看到江父铁青着面色立在院里,一副磨刀霍霍向儿女的模样。“爹。”江亭风向着父亲恭恭敬敬抱拳行礼,道,“儿子幸不辱命,完成了爹爹的吩咐。”“你……你……你……”江父牙关紧咬,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可知道那谢家今日差人来退了亲?”“岂不正好?”江亭风道,“爹怕谢宁辜负meimei,特地喊来儿子替meimei主持公道,退了婚事。谢家退亲,正合我意。”“你说什么?!”江父大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