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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顾镜走后,霍淑君就更不想嫁给霍夫人安排的那些人了。“哦……哦。”江月心点点头,学着崔公公说道,“这,这一路上,还请大小姐多多担待。”马车的轱辘声多了好几重,想来是霍家的车队也跟了上来,隐隐约约还有丫鬟、侍卫们的声音。霍淑君出行的派头,似乎比江月心这个未来皇后还大上几分。马车出了关城城门,笔直南下,没过多久,又被拦住了。崔公公在外头怒道:“是谁拦车?!”只听外头有女子笑道:“我与你们未来皇后娘娘熟识。你去禀明了她,她一定会让我上车一道去京城。”江月心听了,连忙一撩车帘,又见得褚蓉站在外头,笑得妖妖娆娆。她连忙对崔公公道:“是熟人,是我姨姨,烦请公公行个方便。”崔公公一听,立刻绽开笑面,忙不迭答应了。下一刻,褚蓉便也利落地上了马车,道:“我不嫁你哥了这个寻死觅活的臭男人了!我要去京城再找个如意夫君。”霍淑君听了,睁大了眼,一副大奇模样:“呀!你也是去京城找如意夫君的?我也是,我娘急着把我嫁人呢!”说罢,又牵了江月心的手,道,“小郎将也是去嫁人的!咱们仨都去京城嫁人啊!”马车里登时一片莺声燕语。江月心听着叽叽喳喳的女子话语,一脸冷漠地捂住了头。完了,这次京城之旅,定然不会平静。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上回国的飞机了,飞行时间15h左右,明日更新大概会在晚间,时间不定,望谅解。第25章上京(三)上京路颇长,三人对坐难免无聊,不由你一言、我一言地说起话来。说的最多的,还是那京城的事儿。“大小姐从前去过京城么?”江月心问。“自然是去过的。”霍淑君一仰头,一副傲然的样子,“不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我小时候和我娘一道待在京城,因我爹常年待在边关,那些世家贵夫人们便统统跑来看我娘笑话。我娘受不住了,便带我一道去寻爹爹了。”江月心对这些事儿,稍稍有所耳闻。京城和不破关可不一样,自然是世家林立、满地权贵。霍家虽在军中一手遮天,可京城依旧有那么两三个名门望族足以与霍家比肩。那些个叶夫人、吴夫人,在明面上攀不过霍夫人,自然大有不爽,遂在私底下做文章埋汰霍夫人一两番。“哎,你们知道我九叔么?”霍淑君忽然提起了右相霍青别来,“京城人都说啊,我九叔是个精彩人物,‘文称第二,无人第一’。常有人说,如果我九叔不曾娶过妻,那便是天恭上下一等一的佳婿。”江月心挠挠头,道:“可右相到底还是娶妻了呀。”“哎,是啊。”霍淑君托着下巴,幽幽叹口气,“可怜我九婶婶,那样标致的一个人,早早地去了。那之后,我九叔便没什么再娶的心思了。”江月心不太了解这些京城事,便权挑着感兴趣的听。褚蓉就不大一样了,对什么都感兴趣,听到哪家男子未婚都能眼睛一亮,一副恨嫁的模样。月心见了,很是替自家哥哥心痛。但也怪不了别人,谁让江亭风自个儿不惜命?大病未愈便贸然出击,捡回一条命就是不错了。便这样,三人一路上了京城。停停走走,约莫大半个月后,便渐渐近了京城。一靠近京畿,周遭便热闹起来,平日里便有各式各样的人往来出入。不提那些形貌各异的贩夫走卒,便是普通人家的车马也要奢适上几分,活脱脱一副日子丰裕模样。又过了一日,京城那偌大的城门便近在眼前了。但见朱门赤红、气势磅礴,写有滚金大字的匾额高悬门上。但这门大气归大气,对于见惯了边关战况的江月心来说,也不过是如此罢了。于她而言,那些经历了风吹雨打、血洗火烧的城墙,才算是真正的震撼之物。因是霍家与宫中的马车,守卫的士兵不敢严查,草草问了话便恭敬地让开了路。一行马车,便直直地朝京城的霍府去了。霍家在京城东边,左左右右,足占了别人家几倍的地围。还未到悬着匾额的正门口,就见得一溜齐整的灰砖墙上攀着探出头的娇绿萝,墙上浮着道精雕细琢的市井人家图。道上铺着青砖,被雨洗的清清爽爽,布鞋踩上去似是一点儿灰也不沾。“小郎将,大小姐,这就到了。”崔公公连夜照看,面色已有些疲惫。见到了霍府,他便打着张笑脸下来迎人。等江月心出了马车,崔公公便小声道,“立后大典之事,陛下还要召礼部仔细商议。此前,还请江小郎将在霍府上留住一段时日。”话音未落,那红漆金环的大门便吱呀敞开,一个年轻男子领着几名家仆步出,甚是熟稔地与崔公公打招呼:“公公这一路可算是辛苦了!一会儿请去坐着喝杯茶。”说罢,便递了一小袋碎银出去。“哪儿的话?能将未来的皇后娘娘送来右相府上,那可是件沾了福气的大好事。”崔公公接了银子,笑地谄媚,“奴婢在宫里头还有事要禀报,这就告退了。”江月心松开了马车帘,朝前一张望,便从缝隙里瞧见了那年轻男子的脸——比霍大将军年轻上许多,星眉剑目、鼻梁高挺;不足而立的模样,端的是翩翩有礼。霍大将军在边关泡久了,身上总有种杀伐之气,可这霍九却是一副平和沉稳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凶悍。身上着一件半旧了的青衫,一点儿都不显浮贵,可偏偏叫人打心底不敢看轻他。霍青别送走了崔公公,便上来接江月心与霍淑君。“九叔!”霍淑君嘴巴甜甜地叫了一声,活像只卷着尾巴的猫儿似的。霍青别笑了笑,温和道,“多年不见,淑君也出落成个大姑娘了。”霍淑君笑得愈甜:“我还是个小姑娘呢!”说罢,又对江月心道:“这位便是小郎将吧?我大哥说了,小郎将是霍家半个义女,出嫁也要从这道门槛过。以是,小郎将不必多礼,跟着淑君喊我声‘九叔’便行了。”江月心倒是不见外,很利索地笑道:“谢谢九叔。”霍青别令管家、下仆出来抬行李,自个儿则领着江月心几人入了门。他一路绕过照壁粉墙,又为江月心介绍自己的家人:“这是犬子,今年五岁,叫声‘阿辛’就可以了。”影壁后头站着个模样精细的小公子哥,打扮的秀气文静,一双眼似黑弹珠子似的。江月心来时听霍淑君说过,知道霍九爷的夫人过门未久便难产而去了,只留下霍辛这个独苗苗。霍辛甚是聪慧,见了客人,便挨个儿打招呼。接着,霍青别饶有兴致道:“给贵客背几首诗。”霍辛就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