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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护身。他轻轻念道:“阿枣...”他又念了几声,把这个名字留在舌尖回味,又抿了抿唇,似乎想把名字的主人一并吞进去。他凝视佛龛半晌,外间才有人报道:“殿下,芳老板求见。”薛见嗯了声,过了会儿,一个身姿纤瘦,脸带面纱的女子袅娜走了进来,芳老板一眼看见了他腿上的佛经:“李殿下还雅兴。”她说完不禁把目光落在李兰籍脸上,虽然不是第一回见,心里也难免感慨,这般狠毒的一个人,居然长了一张青涩少年的俊美脸蛋,可见老天爷也是不长眼的。芳老板见他不吭声,主动问道:“殿下可得手了?”她把替身迷住之后就走了,之后的事儿她没参合,因此也不知道结果。李兰籍缓缓摇头:“功亏一篑。”芳老板极为不悦:“李殿下,我是听你说你一定能要了薛见的命,我才顶着要命的风险帮你的,为了你这一盘棋,我把京城所有的人脉都舍弃了,你就轻飘飘一句话算是交代了?”李兰籍饶有兴致地瞧她:“我查过你的底细,你不过一名伎,薛见又素来不去烟花柳巷,你是怎么跟他结仇的?”芳老板对李兰籍也没什么好脸色,冷冷道:“不用你管,你只给我个交代便是。”李兰籍伸展一双长腿,悠哉道:“可惜了,这回动手之后,他们肯定会暗生警惕,暂时是不能动手了,而且我要赶着平安回后周,这段时间也得安生些。”芳老板拍桌怒道:“你...”李兰籍笑了笑:“我和你有共同的敌人,你若是不信,大可跟我回后周,看我是怎么筹谋的。”芳老板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拂袖去了。李兰籍轻轻扣了扣桌面,立刻有人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他问道:“京城那边准备好了吗?”底下人点头道:“已经准备好了,过几日就能把人给您送过来。”......李氏站在井边打着水,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她吓得急急忙忙丢下了手里的水桶,冲进屋扶住了沈入扣:“入扣,你小心点!”沈入扣不留神打翻了一只小碗,揉了揉脑袋:“刚才不知怎么的晕了一下。”李氏忙给他抚胸顺气;“幸好没摔着。”沈入扣的病情一日好过一日,现在发作的时间也渐渐短了,他笑了笑,拍了拍李氏的后背以示安抚:“娘,你买个小丫头回家帮着做活吧,也免得你这般累。”李氏叹了口气道:“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买到拐子拐来的那就有麻烦了,本来我想和你妹一起去买的,谁知道她突然出去办差,只能先搁下来。”沈入扣歉疚道:“要不是我这身子不行,也不用你和meimei这般劳累了。”李氏嗔道:“说的什么话。”她抚慰了沈入扣几句才出门,她一出来却见到门缝上插.着一封书信,她擦了擦手,展开书信仔细读了一遍,脸色终于大变了。李氏打小到现在都是安静平和的性子,这世上能让她脸色大变的只有儿女——信上写着阿枣在外出当差的时候被山贼挟持,让她不得报官,拿着银子按照他们说的走法,去郊外送银子赎人,否则就撕票。她把信仔细又看了几遍,攥在手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上半辈子都待在小村小户,就是进了京城,为了照管儿子也不怎么出门,凡事都听儿女的,一时没了主意,又不敢告诉沈入扣,怕他再加重病情。李氏慌乱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敢报官,幸好劫匪要的银子也不多,她在家里凑了凑,凑够钱准备明日按时去交赎金。早上她按照绑匪说的路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京郊的一座小土山,她正要按照绑匪说的把挖个小土坑把银子埋进去,忽然闻到一股异常的味道,眼前就是一黑,人事不省了。她一动不动躺在树下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才有两个人走了出来,脚尖在她身上踢了踢:“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他细细看过,连一些细节特征,诸如伤疤小痣之类的都没放过,确认无误之后才松了口气。另一个道:“只是女人,不值钱,未必能威胁的动,得想法把她儿子也绑出来才行。”先出来的人道:“她儿子怕是个机灵的,只能强行绑了。”另一个道:“那就让你的人想办法再拖久一点。”薛见做事周全,留了人暗中看护沈家,不过这两人也瞧出来了,于是想了个万全的法儿把薛见留的人调走。两人对视一眼,把李氏扛了起来,塞进装满菜蔬的马车里。两人此时都没注意到,李氏的手指竟然动了动,虽闭着眼,但脸上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神情,与李氏以往的表情大相径庭,她闭着眼伸手把袖子拢好,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头一歪晕过去。......阿枣这一晚过的真是筋疲力尽,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挤兑完薛见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别院休息,这一觉睡的悠长,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不睡还好,一觉起来全身都是酸疼的,她忍不住哎呦了几声,扶着床柱子下了地,她身边伺候的小丫头被惊醒了,忙扶着她坐下:“您醒了?我去通知殿下。”她还没来得及叫人,小丫鬟已经跑了出去,薛见端着姜汤走进来:“你昨晚受了寒,先喝一碗姜汤驱寒。”阿枣觉着脸皮痒痒,反正薛见瞧她的脸不是一回两回,她就在他面前放心地卸了易容,涂着护肤的花油,薛见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瞧着,把姜汤放在她手边。阿枣闻了下味道就觉着酸爽的不行,也不好辜负薛见的一番好意,转移话题道:“当时问您您一直不说,您为什么硬要把我带过来啊?”个中原因薛见不好解释,但阿枣话里的牢sao成功引起了他的不满,他似笑非笑地吻过她的粉腮,轻声道:“怎么?跟我分开两三年你很高兴?”阿枣:“...没有,我快难受死了!”薛见颔首道:“我知道你难受,所以特地接你过来,免得你害相思之苦。”阿枣:“...”薛见眉眼一弯:“玩笑而已。”他缓声道:“我舍不得你。”阿枣耳朵发红,端起药碗捏着鼻子喝了,被呛的直咳嗽:“这也太辣了。”薛见亲了亲她的额头:“亲亲就不苦了。”阿枣为他鼓掌:“您那十八个小妾造就了您今天的哄人技术。”薛见:“...”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本来不想对你这样的。”阿枣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阿枣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抛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来,捏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