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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青染惊怔住。此时的她产生了一个荒唐的猜测。她放下瓷碗,走向颜迟。她有些犹豫,踟蹰片刻,随后往颜迟胸前一摸。柔软的触感让她心惊不已。猜想得到证实,她有种很不真实的飘虚感。微弱的呻.吟唤醒了青染惊震的心绪。她连忙望向颜迟。颜迟捂着着肚子,难受地辗转着。“颜迟,醒醒。”颜迟醒不过来。青染迅即拿起碗,舀起红糖水,送到颜迟的唇边。颜迟紧闭着嘴,她没法把东西喂进去。因为她在呻.吟,所以嘴唇微微开合着,青染趁着开合的当口,送进去一勺。水从嘴角流溢出来。青染从身上抽出娟帕,接住漏出来的水,不让它流到颜迟的身上。“咳咳咳!”颜迟似乎被呛住,不停地咳嗽着。青染赶紧把她从床上扶起来,拍拍她的背,让她好受一些。等到颜迟不咳嗽之后。缓了一会儿,她又舀起冒着热气的红糖水,喂给她。这一次却喂不进去了。颜迟仿佛很抗拒嘴里的东西,才把勺子放到嘴边,她就偏开,避开,嘴闭得更紧。“颜迟,张嘴,喝了之后就不疼了。”青染一边轻声哄着,一边给她擦着嘴角。“不要……”颜迟的声音很小,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无意识地回答着,人却还未清醒。这样不行。喝完红糖水还要服下御医开的药,但是现在她连红糖水都喝不下去。她晓得小腹那里的那种疼痛。她想了想,去拿了暖袋来。在暖袋里灌入热水,然后放在颜迟的小腹那里。“你拿着,暖一暖,就不那么疼了。”颜迟起先推着暖袋,过了半会儿,许是觉得暖袋放在小腹那里,她的疼痛缓解了一些,就渐渐地不再推开暖袋了。“来。”青染又试着给她喂红糖水。大约是暖袋起了作用,颜迟不再那么难受后,她对嘴边的东西也不那么抗拒了。喝了小半碗红糖水后,青染放下碗,又端起另一个碗。她试了试热度,碗里的药已经不烫了。颜迟这会儿比之前乖许多,给她喂药,她也只皱眉,躲了一下后就不再躲了。药些微苦,颜迟喝了之后,舔了舔唇。“喝了就不疼了。”再喂给她时,青染低声道。她像是能听得懂青染说的话般,乖乖地张口喝下去。总算把药喝完之后,青染把她的嘴擦干净,然后看着她的衣裳,静默一会儿。她得去拿些东西来。肚腹那里很热,还有些湿润。颜迟指尖微动,磨了磨小腹。那里放着一个有点重的东西。她看着床帐顶端的花纹,把放在小腹那里的东西拿走。她要从床上起来时,却浑身使不出力气,有一种虚脱的无力。等到她觉得自己有力气可以起来后,她支着床沿,借力起身靠起来。这是她的房间,只住了几晚上的房间。从心底里蹿升起来的呕吐欲让她十分恶心。她轻抚着小腹,只想喝喝热水,将这恶心的感觉冲散下去。她放下腿,穿上鞋子,才站立起来,就仿佛有一股温热的东西哗啦啦地流了出来。颜迟全身冻住。良久之后,她后知后觉地往下面摸一摸。这熟悉的,久违的感觉,让她终于知道为何她先前她的小腹会这么疼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下面垫的是什么东西?她将手伸进去探了探。类似于布条的东西,触感还有些软绵。她将要收回手时却顿住。她垂放下目光,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裙子,蓝白色宽松长裙。是谁给她换的衣裳?是谁给她换的……那个……“你醒了?”有人进来,道。是青染。“肚子还疼吗?”青染问。颜迟摇头。她现在是女装,青染认得她么?“还是歇歇,别太劳累,你现在身体很虚,站不得多久,对了,可要吃些什么?”青染满眼关切。“请问,是你帮我换的衣裳?”“嗯,你身上的衣裳沾了血,不干净,我就给你换了。”“多谢。”颜迟道。青染没说话,好一会才很是踯躅地道:“颜迟,你为何……”她说到一半就没进行下去了。青染知道她是颜迟了?想想也是,她之前没换衣裳之前是男装,青染肯定就知道了她是颜迟。颜迟轻微闪动着眸光,道:“想问我为什么女扮男装?”青染虽没答话,但那表情已经很明显了。“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与你说吧,能不能帮我倒一杯热水来。”她口里发干,发苦。“好。”颜迟喝了热水后,舒服了许多。她对青染道:“还有那个吗?”“什么?”青染问出口突地又明白过来,她红了红脸,道:“我去给你拿些来。”“多拿一些来。”她感觉她流得很汹涌。青染取来那东西后,她拿出一条去换。看见布袋上鲜红的血液时,她眉头紧蹙起。正常的不会这么多,颜色也不会这么鲜艳的。她才十五岁,初潮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情况却貌似很严重。比她印象中的初潮要严重许多。小腹那么痛,血也流得那么多,颜色还很怪异。她想着大约是之前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太久,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她很快换好,清洗一番后回了房间。才跨进门内,就看见了阿仿佛在屋里等她的阿狸。她视而不见,径自向床走去。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继续把暖袋捂在小腹上。还未等她闭眼,肩胛边就有毛茸茸的东西挨了上来。颜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翻身,背对着这个毛茸茸的东西。毛茸茸的东西从颈边消失,颜迟正准备吁气,却不想它绕过她的背,来到了她的正对面,与她大眼对着小眼。“下去。”她冷声道。阿狸却不听,只一个劲儿地要来蹭她的脸。还伸出了粉红的舌尖,讨好般地要舔她。“我叫你下去。”她懒得动,只冷冷地训着阿狸。阿狸大致也知道她现在有些讨厌它,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讨厌它,只是一味地要凑过来。不管颜迟的脸色有多不好,不管她怎么叱它。真是又犟又倔。颜迟无奈地叹息,缓和下神色,双手一揽,把阿狸圈在了胳膊间。“你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颜迟的食指戳在它软软脑袋上,问它。它当然不会回答。因为它根本就听不懂她的话。颜迟嗤笑自己一番。然后就要阖上眼休息时,倏然间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她敏感地偏过头,发现了房间里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