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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他们医院的灾难。他连忙又叫了两个医生重新检查,十分钟后,皱了皱眉,脸色颇为凝重。战墨谦只觉得有利爪在他的心头挠过,“说,为什么还不醒来?”那个主治医生最后还是被推了出来,扶了扶眼睛,颤颤巍巍的道,“是这样的,尊夫人不是不醒来,她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并非受伤或者流产的后遗导致。”她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战墨谦呆愣了瞬间,望着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女孩,只觉得心头有被重重的一击。她不肯醒过来。一个人宁愿沉睡也不愿醒来面对世界,不是受伤太重,就是生无可恋,她是为了什么……她不是恨他吗?不是咬牙切齿的想要报复他吗?怎么会让自己陷在沉睡中不肯醒来?战墨谦猛然的抬头,冷冷的看着那帮医生,“我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说废话的,想不到办法,都不想在这行混下去了么?”一帮医生额头上冷汗连连的滴,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被推了出来,“战少,尊夫人身体还很虚弱,加上心理郁结所以暂时昏睡,您不用太担心,等她的身体逐步恢复过来,意识就不会再受潜意识的压制,或者您也可以每天跟她说话。”见男人没有回应他们,几个医生赶忙出去了,回头还是叫季医生过来负责,需要他们专业的地方他们再来。连门都被带上了,病房很快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战墨谦走到床边,看着安安静静的睡着,无一丝一毫要醒来意思的女孩,也许是耳边过于死寂,他的心底忽然就涌入大片大片的恐慌,俯下身子就抱住了她。“唐乐乐,”低低呢喃着叫她的名字,脸颊贴着她柔软却温凉的脸蛋,鼻息间还有药水的味道。他的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动作轻柔却密密麻麻的吻下,一一辗转过她所有裸露着的肌肤,“唐乐乐,你不是恨我,你不是要报复我,睡着怎么可以……”男人高大的身体覆上她的被子单薄的身躯,但始终顾虑她身上的伤口着没有真的压上去,每个字都是贴着她的唇瓣说的,“不要想着用死亡或者永远沉睡报复我,我知道你听得到所以我告诉你,唐乐乐,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傍晚的夕阳从窗外洒进来,柔和的橘色,男人单手抱着床上的女人,深色的衣服和女孩身上浅色系的被褥,侧脸英俊完美,眼神却是痴迷静笃。他侧过身不再覆在她的身上,以侧卧的方式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她的眉心。安静的病房只有男人的声音如沙哑的流水缓缓的淌着,“只要你醒来,只要你不离开,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你不喜欢千素素,我会收拾她,我mama伤害过你,以后我们离开战家,孩子……你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可以有很多孩子。”他抱着她的手臂不自知的更加用力。他失去这个孩子……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孩子。她不会再为他孕育孩子,他知道。“乐乐,”他忍不住吻她,她清醒的时候是不会允许他吻的,上次亲她一下,还被刺了一刀。从看到她和安白的照片开始,他就已经清楚,这辈子,仇恨也好,所谓的其他任何东西也好,都不会再比她重要。她是他流走的时光里永远带不走的爱人。柔软的睫毛刷过他的脸,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苍白的脸颊,黑漆漆的眼珠安静无比。坑深212:我可以还一条命给你(求月票)柔软的睫毛刷过他的脸,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苍白的脸颊,黑漆漆的眼珠安静无比,“战墨谦,我要离婚。”战墨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意识的一个字就从唇中溢出,“不。”唐乐乐闭了闭眼睛,似乎这样的对话也让她很吃力,或者时不时的拉扯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你说过,两个月后,如果我要离开,你就会签字离婚。”“乐乐,”他喊她的名字,手捧着她的脸蛋,“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过,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婚。唐乐乐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慢慢的开口,“我不想做你的妻子,哪怕只是名义上了,战墨谦,我无法忍受,不能忍受。”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没有血色的唇瓣勾出轻薄的笑意,“你说的对,回来是为了折磨你们,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我求你,放过我。”她是那么的苍白又虚弱,一个孩子从她的身体里流走,仿佛连着她的生命也一起带走了。她躺在床上的样子让他觉得,她好似一闭上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这样的感觉让他惶恐得无措,更是一阵一阵的钝钝的痛。唐乐乐侧过自己的脸蛋,慢慢的把手伸了出来,放在橘色的夕阳下,白皙的手指近乎透明。她的眼泪就这样从眼角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她就是用这只手,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哥哥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温热的手指笨拙的擦拭着她的眼泪,战墨谦觉得此时躺着的女孩如一块摇摇欲碎的水晶,他一不小心,她就会在他的面前摔得粉碎。“乐乐,”他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唐慕凡死的时候她都没有掉眼泪,但是他知道她现在很难过,前所未有的难过。她只是注视着自己的手指,安静到没有声音的哭泣。这种死寂透着一股深深的却无迹可寻的绝望。透明的液体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彰显着的悲恸盈满了整间病房,那种不是歇斯底里却更让人窒息的难过。无关愤怒,无关恨意,仅仅只是难过,无法用言语形容。正如她现在,已经无法用任何的言语甚至是声息来表达自己的难过。他知道自己不该去碰触她,可是她这样模样让他心底发慌,于是他亲着她的脸颊,“乐乐,你是不是哪里痛?”他甚至不敢问她,是不是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如果她不知道,那他宁愿她永远也不知道。哪里痛?哪里都在痛。战墨谦又把医生叫了进来,几个主治医生见她已经醒来,被男人盯着又给她做了全身检查,答案还是没有变,除了她的情绪过于悲痛。唐乐乐闭上眼睛,她已经连去恨的力气都没有了。“战墨谦,离婚。”她明明已经孱弱得不行,可是那股坚持从骨子里透出决绝,她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偏偏还露出笑容,“你不知道,一想到我被你利用害死了我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