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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从那里跳墙而逃?”“女公子……”青菱怯怯上前,低声道,“是奴告诉了李世子您的计划。”原来如此。韩阙也不满沈连城对李霁的恶意揣测,解释道:“为了以防万一,表兄何止在此处撒了豆子?水云涧外头,可都是!费了不知多少钱财。”沈连城知自己小人之心了,有些尴尬,脸上是有些不自在的,只是在夜色里并不分明。她作势咳了一声道:“不早了,你们都散了吧!有什么话,改日再说。”“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李霁看一眼陈襄,当即上前,揭了他的银色面具。好一张美丽的面孔!跟陈国后主一模一样。沈连城暗笑,陈襄,我终于逮到你了!前世今生的账,今夜一起算。☆、第049章:毙命沈连城想好好地找陈襄算账,绝不希望外人在场。为此,便是李霁韩阙很想留下,她也坚决把他们打发了。李霁怕出什么岔子,让赤风赤羽二人留在了水云涧。临走的时候,恰见得了消息的洪祁也带人回到水云涧,他也就放心了。陈襄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送到沈连城屋里。外面有洪祁和赤风赤羽守着,任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逃不掉的。看着他好看的容貌,心情好极了的沈连城啧了啧嘴。缓步走至他跟前,觉得他个头太高了,便要求他跪下。陈襄自然不肯跪。沈连城的目光落在他满是血迹被老虎夹夹烂了的黑靴上,伸出一只脚,慢慢用力踩了上去。瞧他吃疼的样子,她不禁噙笑问:“还是不肯跪?”陈襄终于屈服,跪下了。沈连城伸出细长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颔,轻狂是笑。“太自信,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吧?”陈襄冷着脸,没有做声,竟是连一句反击的话也不说。沈连城有些愤怒!这可不是她想要观鉴的样子。她松开他的下颔,使出最大的力气在他好看的脸上连连扇了两下,恶狠狠道:“说话!”陈襄紧抿双唇,仍是不言语。“不是毁容了吗?”沈连城仍是看着他白净的脸孔,拔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来,横竖两下一点一点在他的左脸划了下去。“这样就真的毁了。”可陈襄咬着牙,竟是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眼里因为痛和恨,泛起了泪光。他的沉默,让沈连城气恨极了。“决计不求饶是吗?”她的匕首,由着他的颈项,一点点移到了他的肚子上,继续往下,抵在了男人的阳锋。“我要割了它,还有你那双脏手,碰过我的,我都要剁了……”陈襄不是不怕的。当匕首抵着他命根子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挺身冲向沈连城,声色低沉而沙哑吼了一句:“杀了我!”沈连城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了几步,拿匕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可陈襄步步逼近,分明不顾忌她手中利刃。“来人!”沈连城刚喊一声,陈襄已疯了似的奔向她。匕首捅进他的胸膛……不,是他的胸膛,迎上了锋利的匕首。血汹涌地往下淌着,淌出了扑鼻的腥味。沈连城松手的那一刻,几乎不敢相信……陈襄就这样毙命了。竟是连一句狠话都没说,就这样自寻了死路!看着他的身体倒在自己跟前,在地上痛苦地慢慢地断了气,还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嘴角噙着一抹诡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沈连城不自觉后退几步,身体瘫软在了软榻上。到底是没有杀过人的手,会颤栗,会不安。“女公子……”青菱玉荷等进来见此一幕,也是骇然失色。玉荷年纪小不知所措,青菱反应过来则是上前,扶了沈连城要带她到内室去,远离这血腥可怖的场面。沈连城心神不宁地净了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有些缓过来了。她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水,心底堵得慌。陈襄就这么死了?好似这场报复来得太快,去得太快,结束得太过便宜,太过容易了些。那个时常出现在梦里,侮辱自己的男人被自己杀死了,可她并没有得到报仇雪恨过后的痛快。陈襄曾如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田,她杀了他,却没有移除这座大山后的轻松自在。一切只缘于……他死得太干脆了。她还未来得及虐待他,诸如剁去他的双手,割了他传宗接代的家伙什……罢了!人死了,就死了罢!她不至于继续残害一具尸体。所有的不爽快和心绪不宁,都随着翌日太阳的初升而烟消云散。尽管一夜被血腥味笼罩,但醒来,见到从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她还是伸了个懒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心情还是极好的。一早,李霁和韩阙都来了。听得陈襄昨夜自己寻了死的消息,皆有些意外。他们和沈连城一样,以为他会做一些垂死挣扎,或是遭受百般折磨不服输地撑到最后一刻。就这样死了……嗯,的确便宜了些。不过,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沈忠书一早也来了,听了昨夜之事,他对李霁好一番称赞。“多亏李世子早有防备,才不至于让那陈襄跑了。”沈忠书笑呵呵,对李霁越发地欣赏起来。沈连城则还是怀疑,自己最后那重机关失灵,是李霁等人捣的鬼。她不提及,不过是不想为此再去与之争执罢了。沈忠书又道:“陈襄一死,我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阿蛮你也可以回家府里住,免得外头再传什么风言风语。”解决了陈襄,沈连城自没有住在水云涧的道理。当日,她便听了父亲的话,搬回到家里住了。是夜,临安城某条僻静的巷口,月光拉长了两个黑衣男子的身影。一位躬身者对另一位堂堂而立者道:“主公,墨将军死了,尸体埋于水云涧后山。可要着人好好安葬?”“怎么?痛惜他了?”被称主公的男子阴声发问。“属下不敢!”躬身者听言身体屈得更低了些,样子几近惶恐。“墨濡早在京都私自行动暴露了身份,便已经死了。”“算他将功抵过,优待他的家人。”声色仍是冰冷的。“是!”这天的夜色,比往日都要美。广袤的天空,繁星璀璨。沈连城立于家府牡丹阁最高的阁楼上,独倚栏杆,望着远天的景致,嘴角绽放了一抹高兴而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