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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这样说,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和他待在一起,也有一个多月了,可这一月来她总也摸不清他的心思,若说他心里偷偷觊觎她,可似乎除了耍耍嘴皮上的威风,又没有什么别的逾矩的事?可若是没那份心思,这一次又一次的撩拨又算什么呢?女人家的心里总是比男人们要细腻的多,纵然她没有那样的心思,可他捉摸不定的举动又让她心里七上八下。“公主明明亲口说要头一个来解救我,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要做临阵逃兵么?”不是那么回事,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她也不是那个意思。他见她哑然,叹了口气,自顾自拾起竹篮里的一只花灯,道:“臣没有什么别的牵挂的人,若非要拣一个,也就算公主了,这一趟下江南,公主总说是臣照顾您,替您帮衬一切,可臣也不是没有私心的,臣一生没有什么人牵挂,可公主说过要牵挂臣,还说臣是好人,臣就算是冰冻心也会裂开口子。”卫辞站在他身后,看见他点起一盏花灯放进江里,她何时说过会牵挂他一辈子了?“这盏花灯那就替公主祈福了罢,世事无常,倘若公主将来寿命不及臣,那臣愿意把些给你。”他顿了一下,又道:“若是公主比臣活的长久,那一定要替臣好好安葬了,要记得天天给臣烧香,和臣说说话,不要让臣做个孤魂野鬼,一定不要把臣忘了。公主要是不记得臣,臣就天天夜里来找您!”不知何时起,话突然说的伤感起来,她也蹲下来,靠在他旁边,也拾起一盏花灯,放进湖里,正好落在月亮上,“厂臣一定不会做孤魂野鬼的,还有卫辞记着你。”都说站在高处的人,心里都是寂寞的,怕没有作伴,怕死了没人惦记,若是一个人连死了也没人惦记,那也该是很悲哀的事情。她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像翻了一缸五味杂陈的颜料,月光朦胧下,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人心都是柔软的,不管他先前做了多少狠毒事,可他待她总是没话说,她忽然有些心疼他的际遇,就如他说的那样,有些事情未必就如心里所愿,也许他也身不由己呢。他脸上笑吟吟的,望着花灯越飘越远,垂眼道:“公主说要替臣做暖耳,还算数么?”“当然!厂臣想要什么样式的?”她转过脑袋觑他,话里坦荡荡一副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的模样,卫辞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她一点好,她能掏心掏肺回报过去。陆渊笑道:“都好,只要是公主做的臣都不嫌弃。”还嫌弃?给你做就很好了,你还嫌弃什么!卫辞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人不能夸,一夸就要上天,一上天就飘飘然连话也说不清了。第18章诉尽衷肠日头上了三竿,卫辞才起来,昨日里逛到子时才回来,早上就起的晚了。搬了一张躺椅在院子里,秋日里的阳光最让人懒散,身上盖了一条毛毯,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了。“主子,我给您熬了银耳汤,快起来。”病娇端着汤盅进来,放在桌上道:“怎么又睡下了,今儿督主一大早就出去了,还特意叫我好好照顾您呢!说来也奇怪,督主对您真是没话说,我哪日没好好尽心服侍您,瞧瞧您回来的几天,人也圆润了些,果然还是江南的水养人。”卫辞听了立马坐起来,捏着脸庞道:“我胖了么?”“脸色比在船上那会有气色多了,这样正好,不胖。”病娇和着她道,“以前您是太瘦了点,还是再胖点好,圆润润的多可爱呀。”卫辞不相信,推了推汤盅道:“那这给你吃,我瞧着你胖些也好看,赶明儿我替你找个俊俏郎,不如就在苏州替了办了罢,以后留在苏州,做个苏州媳妇。”病娇被她呲哒的脸上娇羞,嗔怒道:“我看您和督主整日待在一块,也变得油嘴滑舌了,您不也还没出嫁了么,两个大姑娘在这媳妇长媳妇短,您也不害臊,我不跟你说了!”说着病娇脸红的跑进了屋。卫辞愣愣地看病娇,抬手抹了抹脸盘,她果真和陆渊学一样油嘴滑舌了?捏着银勺搅了搅汤盅,抿了一口,皱眉道了句真甜就撂下了,病娇也真是的,知道她不爱吃甜的,还做的跟蜜儿一样。“卫辞——”她听见院子外有人叫她,一转头见是云凤秋,踉踉跄跄地冲进来,跪在地上嚎道:“卫辞,你就如此狠心!就算是云华负了你,你也不该这么害他啊!我就他一个侄子,将来我还指望着他,你就算不为他,也该要替我想想!”她坐在榻上,摸不清头脑,“云姨,你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云华他怎么了?”她泣不成声,恨道:“他被人砍了手,一大早飘在胥江上!”卫辞一听,哑然坐起来,惊道:“我回来就一直没看见过他。”云凤秋悲戚不已,上气不接下气,涕泗横流,见卫辞推脱,奋力爬起来掐着她的脖颈就恨声道:“不是你还会有谁?现下云华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回来作什么!你到底回来作什么!你怎么不死在郢都,回来就开始作孽,早前儿老爷夫人去的时候,就有人算命说你命带煞星,果真是这样,你非要所有人都死绝了你才甘心么!”外头有人迈进来,撞见这一幕,三步并两步上前就一脚将她一脚踢下丈来远,赶紧扶着卫辞,紧张道:“公主没事罢!”卫辞呆愣愣望着躺在地上的云凤秋,心里什么想头也没有,她刚刚说什么,她是煞星?爹娘都是她克死的,现在连云华也是她害的?她紧紧拽住陆渊的衣袖,颤声儿问:“我是煞星么?他们都是因我而死么?”她问的着急,连眼泪也止不住,一遍一遍问他,“我真的是煞星么?”以前她总抱怨,老天待她不好,爹娘走得早,连个兄弟姐妹也没有,被困在宫里四五年,人人都不待见她,她一直以为是上天的过错,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自己的原因,如今看来,那些都是真的么!陆渊心疼地望着她,虚搂住她,带着杀意愤恨道:“谁说的混话!臣叫她碎尸万段!”他没曾想过,在府里她也会受人欺负,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岂容他人放肆!病娇听见声音,赶忙跑出来,惊愣地看着惊吓的卫辞,怎么才一会会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来人,将这个毒妇带下去!”底下不知从哪冒出一队的番役,整个院子围的水泄不通,个个都穿着黑色斗篷,云凤秋顿时吓傻了,虽说是镇国公府,可到底不还是在陆渊的眼底下么!她被拖着出去,病娇跑上前一把拉住卫辞,瞧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放声哭道:“主子,您怎么了?我才进去一会的功夫,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