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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这件事,再加上太后,事情恐怕难办。“燕王那头怕不仅仅是求娶公主这么简单,他的野心尚不止如此,今日他有意无意透露,言语之间尽是要谋反的意思,他手里恐怕有我和贵妃的把柄,想借机拉拢我替他当前锋。”把柄?她只听见这一句话,不大高兴,闷声道:“什么把柄?我为什么不知道?”他轻笑,“走得近,自然会有一些碎言碎语。旁的倒不怕,我又没有做亏心事,只是怕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向来心疑,不管有没有那么回事,只要有一丁点风声,只怕也是牢狱之灾。”“那你要怎么做?”她着急问他,倘若燕王要造反,手里又拉着他的把柄,岂不是成了板上钉钉的鱼rou?“暂且先按兵不动,等着燕王府里的动静再说,我今日匆匆撂下话,他怕是不会罢休。”她拉住他,急切道:“不如就顺了他的意,总归不是还没回郢都么,再说了,长公主下嫁的事情又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你就算是办不成,他又能怎么样?”她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皇帝派他来建安,为的就是趁机挑出燕王的错来,最好是能收了他的兵权,一劳永逸。只是这里头,他没法同她讲,他尚且存了私心,到底是借着皇帝打压燕王,还是投靠燕王再做打算?两方势均力敌,他暂且还摸不清燕王的势力,况且还有北方戎狄,若是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蝉的戏码,这一切岂不是白费?“燕王势力不容小觑,若是搞砸了,两头不落好。”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不过一切自有他的道理,她记挂着白日的事,牵起他的手腕,“往后我就待在园子里不出去了,你要是去办什么事,尽管去料理,不用顾忌我。你再带上我,我怕撞见燕王。”他掂量起她的话,眯眼望她,“撞见了又怎的!你怕他不成?”她摇了摇头,“我白日里见他的眼神怪怪的,他总有意无意的提及我的事情来,我怕他认出我,从我这里下手。”燕王如今只将她错认成了他的夫人,要是万一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他们之间的事情岂不是要败露?他想起白日燕王说的话,纳罕问她,“你何时和燕王打过照面?”“我不记得了,他说十一二年前见过我,可我那会不过四五岁,哪里记得那么多的事。况且那一年,我明明烫坏了膀子,一年我阿爹都没让我出屋子,哪里还有机会见客?”她也疑惑,到底是何时见过他?她突然想起来,惊道:“不对,我出过一回府,有一回我待在屋里嫌闷,从后院翻墙出去,不小心从墙头上摔下来,我记得当时有人接住了我,难不成那人是燕惟如?”陆渊皱眉细细考量,忽然觉得白日里燕惟如那番话似乎不寻常,若不是深刻的记忆,哪里会有人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现下看来,他提及那番话是为了试探卫辞!不过卫辞记性不好,愣是没记起来过去的事情。按照她的性子,若是记起来岂不是要露陷,他苦笑,真不知该说她心思单纯,还是后知后觉,天大的纰漏就这么混过去了。他拉起被子替她掩好,抬手覆上她的脸颊,轻声道:“天儿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你好好歇息,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建安,哪有躲在园子里的道理,明儿个我带你四处转转,听闻建安近日有个庙会,还好赶上了,咱们也去热闹热闹。”她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急切道:“我怕撞上燕惟如!”他安抚了下,轻笑道:“有我呢,怕他作甚。”说着低头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第26章陷入两难住在西园的日子还算太平,那日燕惟如大动干戈之后,就再也没找来。这样倒也好,只是不知清净之下是否还能风平浪静。陆渊近日出府采办,听说见的都是些外邦人,买卖生意上的事情她不大懂,总归官场上游刃有余,害怕谈不来生意么。他只需要出个面即可,后头的事情自然会有其他人料理。卫辞坐在榻上,闲看窗外两只麻雀叽喳,转头问病娇,“现在什么时辰了?”“已经申时了,如今天儿冷,太阳都快落山了。”病娇收拾柜子,一面应着,一面回头觑她,打趣道:“督主都两三日没回来了,您不上官署瞧瞧么?”她抬眼朝外头霎了霎眼,嗫喏道:“我明目张胆的上官署去找他,别人瞧见了像什么。”“您还不好意思的,这里里外外谁的心里不跟明镜似的。”她凑近她的脸,“别人都管您叫夫人呢!我可听得真真的,那日督主派来的小厮,不就是叫您夫人么。”“你个碎嘴子!三日不打嘴,你就皮痒痒了不是!”卫辞赧然地抡起榻上的枕头,作势要打她。病娇一把抱住她的手,求饶着,“我的好主子哎,有什么害羞的,您连督主的帐子都跑进去了,还怕别人叫您两声夫人?我看您心里指不定偷着乐呢。”卫辞涨红了脸,伸长了脖子狡辩,“我何时进了他的帐子,你不要胡说!”“那日在船舱上,是谁一声不吭的就跑到督主帐子里了?我说呢,您能沉得住气儿,太阳西边儿出,敢情偷偷瞒着我,连和我商量都没商量。”病娇故作气愤,鼓着腮帮子坐在边儿上。那日事发突然,连她自己也没料到,掉了魂的跑到陆渊的帐子里,后来回想就像做梦一样,她嗫喏了句,喃喃道:“我不也是情之所至么,万一下了船,就再也说不出口了,不是你教我不能遗憾终生的么,你忘啦。”病娇哼唧了声,没和她计较,凑上脸觑她脸色,不怀好意问她,“那这些天,您和督主有没有‘那个’?”她脑子木蹬蹬的,半晌才反应过来病娇的话,掐着她的脸庞,恨声道:“你的脑子里整天儿的装的是什么!我是那样的人么。”“那您是那样的人?”病娇睁着大眼问她,含笑道:“前些日子,我瞧着督主老晚才离开,难不成你们待在屋里只谈天儿么?都说太监娶老婆有名无实,您选了这条路,往后可就是守活寡,您考虑好了?”病娇凑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主子,你打算和掌印远走高飞么?到时候可不要不带我。”她斜仰在床榻上,抬头看床幔,三千发丝尽数躺在床榻上,惘惘道:“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老实说病娇,我半点主意也无,我瞧着他每天忙来忙去,觉得自己带累了他。”“督主神通广大,他还能没法儿么?等燕王这一宗事一过,过了两三载,寻个由头就说称病,想回姑苏疗养,再让督主打点好一切,这事儿不就成了么?”卫辞两眼朝天,乜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容易,宫里头那么多人,你当皇上太后都是好糊弄的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