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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沈辰说。林希芋转头看他:“可我还想打游戏。”沈辰斜了他一眼,不说话,玩电脑去了。林希芋闲着无聊,转过头去跟旁边其他人说话。旁边的人正打开一个网页看着,而且就被屏幕光线映得发亮的脸庞来看,表情津津有味。林希芋一下子来了兴趣,自来熟搭讪毫无负担:“诶同学,你看啥呢?”旁边的人一开始还没听到林希芋跟他说话,林希芋喊了第二遍他才听到。“看贴吧呢。”“贴吧?贴吧有啥好看的。”平时林希芋他们这一群人在一起,无非是一起玩玩黑客编程,玩玩游戏,打个篮球逃个课。贴吧什么的,他们的确看得少。“在看我们初三级的帖子啊,最近不是有人开了个帖子议论谁是级花吗?”“什么鬼?”林希芋一脸不能理解,“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评级花??一群小孩儿。”旁边男生见林希芋说“小孩儿”,急忙把自己和所谓的“小孩儿”撇清关系。“我可不是小孩儿!这都他们弄的,又不是我。我就看看,看看,这不就上来看看级花嘛。”林希芋一针见血,拆穿他:“你还投票了吧?”这种男生一看就是宅男。“哪有?!我没有。”一旁的沈辰:“希芋,别闹。”林希芋逗初三这男生逗得可开心了:“来来来,跟我讲讲你觉得哪个比较好看,也给我看看。”那个急于辩解的初三男生见林希芋没再说他投票什么的,愿意跟林希芋好好说话了:“其实也不是特别漂亮啦,就是觉得看着舒服。”“来来来,给我看看。”男生移动鼠标,网页往下滑了滑,界面快速掠过几张图片,最后定在了其中一张上。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短发女生坐在窗边,身板挺得直直的,正在写作业。“喏,就这个。”林希芋盯着屏幕上这张照片,嘴巴慢慢张成了o型。“我cao……”枕妹???那个男生以为林希芋也认同他的观点:“是吧是吧?你也觉得她最好看是吧?我跟你说,现在就她票数最高。”“觉得你妹啊觉得。”林希芋记得刚才往屏幕上瞥过去的时候,看到好几条污言秽语了。[这妹子好看,是七班的对吧??][这一看就想把她弄哭,在身下弄哭,嘿嘿。][想那啥……]“我靠。”林希芋咬了咬牙,“这帮孙子。”林希芋立马从电脑椅里蹦起来,往对面江炽那边跑了过去。“炽哥炽哥!”江炽正敲代码,指节骨感的十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听到林希芋喊他,慢条斯理地抬眸,沉淡的目光越过一排电脑,看向了跑过来的林希芋。林希芋急速冲到他身边,忙去动他的鼠标。“卧槽,炽哥我必须给你看个东西!这他妈真不能忍啊。”江炽停了手指敲打键盘的动作,偏过头看林希芋:“什么事?”“给你看就知道了!看了之后真他妈生气,气到冒烟。”林希芋这人说话一向自带可爱特效,旁边的人一听他说话,都笑了。他不管旁边的人,迅速退了江炽的界面,然后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栏里快速敲了几个字。按下回车,搜索。这帖子在明廉私立初中这论坛里估计挺火的,隔几秒就被顶上来一次。林希芋点了进去,指着屏幕跟江炽说:“你看你看。”江炽散漫倚在电脑椅里,目光投落在屏幕上。空气瞬间有点安静。江炽沉默着,视线沉沉在屏幕中掠过。林希芋也不自觉噤声了。江炽默不作声,手握上鼠标,往下滑了一下网页。某一刻,林希芋见他腮帮子隐隐动了动,目光也随着狠厉了起来,只不过很安静,像是在压着什么怒气。旁边每一个人都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是紧绷的。下一秒,江炽坐直身子,抬臂懒散地把键盘往这边一拨,十指触上键盘,键帽骤然间噼里啪啦响。江炽今天心里本来就压着火,但找不到发泄口,他从来就不舍得冲夏枕发火。这会儿这些人明显撞他枪口上了,从小到大,江炽的底线一直是夏枕,这些人污言秽语无疑是找死。林希芋站在一旁看着江炽的电脑界面,全程目瞪口呆。狠绝又快速,字母和数字在他的眼中交织,他还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儿,江炽已经结束了。像一个在黑夜里神出鬼没的不明人,悄无声息暗杀了一批人。林希芋完全惊在了原地,如果没猜错的话,江炽已经黑了这个帖子,包括,这里头每一个人的账号……半晌林希芋才回过神来:“卧槽……”炽哥生起气来……真他妈可怕……江炽倚进电脑椅里,眉间带着不耐烦,他抬手,微侧了下头,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揉了揉后脖颈。下一瞬,他从电脑里起身,抓过一旁的包,嗓音有点沙哑。“走了。”“诶?炽哥你不再打一会儿游戏吗?发泄发泄?”林希芋在后头喊。江炽一般生气不会迁怒于身边的人,他已经恢复了一贯懒散不羁的模样,只不过身上有一丝压抑的沉静。他朝外头走去,右手从兜里伸出来,背对着朝后头的林希芋散漫挥了挥手。“不了,回家。”江炽这人吃饭时间不规律,不麻烦的时候会在夏家吃饭,有时候太晚了,就自己随便在家里倒腾一下吃的。今天他又缺席夏家的晚饭。夏父端着碗:“怎么这几天都见不到江炽这小子?”三人围坐在圆桌旁,夏母正给夏枕夹了一块鸡rou到碗里,笑:“这不又出去浪了,待会儿他回来了得给他重做几个菜,最近那孩子都瘦了,男孩子这时期正长身体呢,得让他多吃点。”夏父是个典型的社会精英,带着干练的气质。他放下瓷碗,抬手解了衬衫袖扣:“江炽这孩子有头脑又聪明,什么东西都学得快,电脑方面也的确是个天才,以后的路啊,着实不容小觑。”夏枕安安静静地吃饭,边听着父母说话。她有点郁闷,下午她还真的等哥哥了,可是等了很久没看见他从学校里出来。后来她就自己回来了。“那可不是,”夏母回道,“而且这孩子还孝顺,这都几年了还是惦记着他妈,他和江汐这俩小孩真是从小就命苦。”“老江有时候联系我,还是会问到他们两个,这以后还打算着让江炽回去继承他的家业。”夏母听了有点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