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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那边看看。”她这模样,总归在大殷另类了一些。姜酥酥也不规劝,反正,白言之究竟是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目下亦未可知,而阿桑在她心里显然更重要一些。两人错开这话不提,高高兴兴地继续逛起街来。躲得远远的白言之从街坊两边的商铺檐下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来,他往那边瞅了瞅,见两人走远了,又赶紧跟上去。逛了半条街,他硬是就这般跟了半条街。姜酥酥往嘴里塞着甜甜的rou铺干,她用手肘撞了阿桑一下:“还跟着呢。”阿桑往后一看,就只见到白言之慌忙转身的背影。她顿了顿,忽的说:“你在此等着,我去去就回。”姜酥酥点头:“去吧,我去天福楼叫一桌好菜边吃边等你。”两人说妥当,姜酥酥就见阿桑气势汹汹得朝白言之大步过去,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转脚上天福楼去了。白言之捂着快要蹦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他怔怔瞧着阿桑走近,那双亮澄如火的碧色眼瞳,美得让他眩晕。阿桑居高临下,没好气的道了句:“跟我来。”话毕,她率先走进旁的巷子里。白言之揉了把脸,努力拉回理智,不远不近坠她后头进了巷子。阿桑一直往里走,左拐右拐,最后走进了人少的暗巷中,眼见四下无人,豁然转身,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慢慢慢!”白言之抬手格挡,并往一边跳开,“你打我做甚?”阿桑哼了哼:“那你一直跟着我做甚?”闻言,白言之腾地红了脸,他转身面壁几息,努力平复情绪,又回身道:“你既是晓得我心意,我也就不瞒你,我是跟姜阮说的那样,所以你要不要嫁给我?”阿桑放下拳头,狐疑的问:“你脑子被门夹坏了?”毕竟,她跟他每次见面,不是动手就是动脚地打上一架,还半点都不留手的那种。白言之哭笑不得,他深呼吸道:“没有,我正常着,你要不要嫁我?”“不要!”阿桑想也不想就拒绝。“为什么?”白言之难以置信,想他家世不差,人也长的不错,还打小就认识她,哪里不好了?阿桑挺起胸脯:“等酥酥成亲了,我就要去闯荡江湖,我还要去波斯玩一圈,没功夫嫁人。”白言之目光不自觉往她身上玲珑俏挺的胸前曲线溜了圈,兴许是有异族血统的缘故,阿桑远比一般同龄姑娘长的高挑不说,身上线条还很是丰腴勾人。只是她平素都穿着轻便的短打衣襟,不引人注意罢了。白言之此时就像是发现了她这朵带刺山蔷薇的迷人之处,眼巴巴地护着瞅着,甚至还想藏起来,就怕有人跟他抢。他憋了半天,哼哧哼哧的道:“那我同你一起去闯荡。”阿桑讶然了:“你是勋贵之后,家里会同意?”白言之面无表情的道:“家里还有大哥。”所以,他不用继承家业。阿桑摇头:“我们没可能,你不要再来找我,我走了。”她冷酷无情的拒绝,半点都不留情,说完就要干脆利落地离开。白言之急忙拦住她:“阿桑,你考虑考虑。”阿桑往左挪,他便往左,她往右,他就跟着往右,就是要拦她。这番纠缠,让阿桑没了耐性,她下意识的竖掌就推过去。白言之反应极快,他不躲不闪,居然还主动迎上去,一把抱住阿桑的手,倾身凑过去,飞快往她唇上亲了口。猝不及防,阿桑根本反应不过来。白言之一招得逞,他在阿桑要动手生气之前,远远跳开道:“阿桑,你等着我,我回去跟家里说一声。”随后,就那般迅疾如电地跑了。半晌,阿桑回神,她摸了摸嘴皮子,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个居然不讨厌也不是很排斥。莫不然,她也是喜欢他的?这念头才起,她就打了个激灵,果断挥手,将这念头打散。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此事阿桑并未跟姜酥酥提及,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晃就是数日,姜酥酥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过。京城在大殷北,一到冬天,大雁会飞去温暖的南方。息扶黎想要猎活雁,也只有赶去南方才有。在进入腊月,眼看还有半月就要翻旧年过新年之时,一个冬阳晴好的早上,姜酥酥听闻下仆回禀——“姑娘,端王世子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对活雁!”姜酥酥当时就眉眼弯弯地笑了。作者有话要说: 活雁:哭唧唧,好不容易飞到南方,又被捉回北方,贼鸡儿冷!————柿子:婚嫁有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纳采俗称议婚或说媒,请媒人到女方说媒,了解女方的心意,看看这门亲事有没有成功的希望,提亲时,通常以活雁作礼,象征忠贞不二。(摘自百度百科)第116章想你了小姑娘思念心切,提起裙摆就想往花厅去,然才没走几步,又倏地驻足,她咬唇想了想,竟是折身小跑回了房间。接着就见她翻箱倒柜,选了一条又一条的小袄长裙,最后择了一身樱花粉月季蝴蝶通袖袄,下配绣淡色迎春花梨花白长裙。她还照了照菱花铜镜,扶正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从妆奁匣子里摸出橘子味的口脂,往唇上薄薄抹了一层。饱满的唇rou再上下一抿,顷刻就成粉嫩嫩的颜色,带着微微珠光,就和咬了一口的樱桃一样,招人的很。打扮妥当了,姜酥酥才复又提着裙摆,步履匆匆过花厅。她小喘着气,走到花厅门牖边,探头往里一看,就见厅中央放着个巨大的鸟笼,笼子外头还照着半透光的绸布。沐潮生和战初棠还有府中管事正围着那鸟笼低声说着什么,离得太远姜酥酥听不清。她往后周遭扫了圈,没见到想见的人,顿时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战初棠朝她招手:“酥宝儿,快来看活雁。”姜酥酥踏进门槛,她站过去挽着战初棠的臂膀,往笼子里一瞅——一对肥硕又健壮的活雁窝在笼子里头,雁身上还绑着喜庆的红绸花,那笼子底下竟还有隔层,下面奢侈地烧着银炭,热气蒸腾很是暖和。活雁没有感觉到冷,估计在笼子里呆了好些天已经适应,即便此时被人围观,也不曾惊叫,反而还时不时相互用嘴梳理羽毛。这明显是一公一母,息扶黎居然十分有心地捉了一对。战初棠彻底放心了,纳采之礼越是厚重,那表示息扶黎越是看中自家女儿,往后定会爱重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