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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惯会咬人

    嘉训曾经有过把自己喜欢的男宠留下来的念头,但过不了多久男宠却无故失踪,遍寻不得。两三天后,扫撒的丫鬟在公主府内嘉训最喜欢的一片湖里发展男宠已经浮肿腐烂的尸体。皇帝允许她滥情,却不愿看她专情,只有如此堕落的自己才会让他满意啊。

    尽兴之后,嘉训坐在高台的椅子上,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单手支颐卷着垂下来的发丝,望着殿下四肢匍匐在地的男子,问道:“你有何想要讨要的?金银珠宝……亦或是平步青云?”

    男子掷地有声地回答,“臣自知身份卑贱,不求侍奉公主左右,只望能得公主一丝垂青。”

    嘉训听到男子的回答,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裳,摇曳生姿地朝男子走去,涂蔻丹的手用力捏起男子的下巴,使之与自己的视线齐平,“你看你现在的姿势,真像一条摇尾乞怜没脸没皮的狗。”

    顿了顿,又道:“嘉宁公主,帝三女,行事荒yin无度,却甚得帝后宠爱。公主薄幸,日日更换府中伶人……区区一个千牛卫,胆子倒是不小。还要本宫给你讲清楚吗”。

    男子脸色发白,望着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少女,终究是自己自负,误以为rou体上的欢愉足以让眼前娇俏的少女动心。

    嘉训毫不留恋地转头离开,让侍卫将男子带下去,赠与黄金百两。

    是夜,精疲力尽的嘉训在自己自己的床上沉沉睡着。忽的感到身上略有些沉甸甸,自己的rutou仿佛被人纳入口中。金贵的公主这两年来夜夜笙歌,却无人敢如梦中身上人这般用力吮吸,恶狠狠的架势仿佛不吸出乳汁不肯罢休。不多久,嘉训感觉到身上那人犹如一头凶狠的小狼崽狠狠咬上了自己早已饱受摧残的乳尖,痛觉与快感刺激得嘉训从梦中醒来,一抬眼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正趴在自己身上,嗤嗤如野兽进食的声音,正吃得香甜。

    嘉训抬起身,看到身上的穿着破破烂烂散发着臭味的小家伙正是自己放任不管的越淩,随即一个巴掌将这小东西拍下床。

    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却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四肢并用死死地一把抱住嘉训,仍要寻嘉训的奶子来吃,嘴里吐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娘亲,抱抱,吃奶,抱抱,娘亲……”黑压压的瞳孔无一点高光,占据七分的眼眶,瘆得吓人。

    嘉训掩住鼻子,嘟嚷了句“臭烘烘的”就想把这孩子再次摔下床。然而这小东西抱自己却抱得严密贴合,无从下手。而且这小东西口中还含着自己的rutou,难以分开。见他对待自己这般眷恋的模样,终究是善心大发了一回没有再次推开他。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嘉顺低头瞧见小家伙脖子上一道道红痕交错,显然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嘉训想将小越淩翻过身来,仔细看一下他的背部,无奈这小家伙却不肯松嘴。于是只好一手安抚这个攻击性十足的小家伙的情绪,一手趁机解开他的上衣。令嘉训没想到的是,只要不推开他,这个小家伙居然出奇地听话。借着身高优势,嘉训面对面抱着小越淩也能看到满背的伤疤,有的结痂掉皮成了白色不甚显眼;有的红得发紫,显然是最近几天新增的。轻抚背部其中一条最大最显眼的红色疤痕,小家伙瑟缩了一下依旧眷恋地靠在母亲温暖的胸前。少女的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嘴角却是笑了,“我何时也变得如此惺惺作态了,这不都是我间接导致的吗”

    她花费了这辈子最大的耐力,低声哄道:“你放开娘亲,娘亲去给你拿药膏上药”

    无奈小越淩还是不肯松开。嘉训只好学着小时候在宫里见到的嬷嬷抱孩子的样子,不甚熟练地一手托住这小家伙的臀,一手轻轻拍着背部,起身下床单手取了一件白狐绒大氅盖在自己和越淩身上。随后拿出药膏,一点一点的给小家伙的背部以及脖子上药。每次药膏一刺激到伤口,嘉训能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就抱紧自己一分。由于小家伙像是要将自己嵌回母体的力度,前面部分的伤痕只能等这个难缠的家伙睡着了再另当别论了。

    嘉训就这样抱着这个四岁了还吵着要娘亲喂的小家伙,在内殿边走边晃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了这个讨债鬼睡着。而后轻轻将自己的rutou从小东西嘴中取出。果不其然,已经红肿不堪。

    嘉训无奈摇摇头,“真是伶牙俐齿的小东西。”然后挥手示意门外值班的侍女进来,面色不渝,“阳春,把小主子送回倚梅殿,让下人不得短了小主子吃喝用度。即日起,请夫子前来给小主子启蒙,瞧瞧现在一句话都不会讲像什么样”

    “去别彻查一下伺候小主子的下人,有不当行为的逐出府。今后若有谁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仗打五十大板,发卖给人牙子”

    阳春神色恭敬,进来一看到自家主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甚熟练地抱着一个孩子,颇显得几分稀奇。直觉却让她立刻低下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稳稳当当接过小主子之后正要往倚梅殿走去。

    “慢着……”

    嘉训走上前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仔细地盖在越淩身上,“夜间寒凉,保护好小主子”

    不可否认,她是爱着这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每当她想起这个孩子身上流着自己给予的血液,她就兴奋到发颤。可是却也深深厌恶着他。看到他这张除了眼睛外与皇帝如出一辙的脸,她就禁不住想起自己绚丽而可悲的过去。自己做不到放任不管,却也无法不心存芥蒂。

    公主府,倚梅殿。

    小越淩从来没有感觉到睡得这么舒服过。从前的张嬷嬷总是嫌弃他事多,于是他便总是昼伏夜出,一到晚上就模仿者院门口大黄跽坐着的姿态,两膝着地,小腿贴地,臂部贴在小腿及脚根上,双手撑在膝前,眦牙注视着门口。睡梦中娘亲很爱自己,天天给自己喂奶,抱着自己入睡,让自己含着rutou,还给自己拍背。似乎口中还保留着那温热的触感。这就是大人所说的娘亲的感觉吗。

    迷迷糊糊中,小越凌感觉到身旁的温热不见了,先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倏地坐起身,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帐顶发呆。

    守夜的侍女发现小主子醒了,忙招呼着屋外的侍女进来服待小主子洗漱。小越凌维持着发呆的模样直到侍女拿起打湿的毛巾要给自己擦脸,这尊如小仙童一般粉雕玉啄的石像方才活了一般,微微扭头看向面前的侍女,犹如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狼,暴躁地将面前的铜盆打翻,就要出门往外跑。

    侍女们得了公主的命令,不敢再放任小主子随意乱跑,急急忙忙跪下来挡在门前。然小越淩天生同理心缺失,实在无法共情她们的恐惧,一脚踹开了一个婢女就要往外跑。

    还不等小越淩推开门,一束耀眼的阳光从被打开的门缝透过,使得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因瞳孔过大而无法接受过亮光线的双眼。

    来人云鬓高绾,碧玉簪和玉步摇两相映衬,一身紫色七重锦绣绫罗纱衣,衣领微宽,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与多一分则满少一分则寡淡的胸脯,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罗衣刺绣着几株半枝莲,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媚到极致,然而脸上确实一张天真无害的娃娃脸,正是嘉训。

    然而此时的嘉训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温和,见面前脏兮兮的小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扑不由厌恶,抬脚抵住小越淩的胸口不让他靠近自己。未曾想到,面前这个小东西顺着力道抱住了她的脚,紧靠着胸前不放开。

    嘉训无奈扶额,腿上一用力就将小家伙踹了出去。小越淩见母亲不待见自己也不气馁,手脚并用扔要去抱住这狠心娘亲的小腿。

    见小越淩这仿佛恶狗凶狠盯着骨头一般直勾勾地目光,嘉训不禁一阵恶寒。于是单膝下跪与趴在地上的小越淩对上视线,捏住小越淩两颊边满满的婴儿肥往上微提,“狗东西,以后好好听我身后这位吴嬷嬷的话,按时就寝沐浴用餐,不然你就别叫我娘亲”。

    小越淩努力弓起身子,腾出双手握住嘉训微凉的手,而后用自己热乎乎的脸颊迷恋地一下下蹭着嘉训的掌心,“狗……狗东西会……会认真听娘亲的话,娘亲别不要我”,黝黑的眸子不舍的眨一下地盯着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