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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两个侍女也记不清了,张三两个觉得这是条线索就先记了下来去了小翠家里。小翠东西少,没一会儿就被她娘给清了出来,点了一会儿,才说少了件儿小衣,还有藏钱的地方少了十大文。“大人,你说得可真是神了。”张三两个兴冲冲跑了回来,还给赵天瑜头上戴着高帽儿。到这时候还有啥不明白的,什么凭空消失,那都是因为有人里应外合!要不然哪个贼偷人只挑件儿小衣,还只拿了十几文钱走的?人都偷走了,还有良心的给人留下大头的钱不成,这明显反常,还有唐家那姑娘的事儿,别看这弯弯绕绕的不少,但统归说来就是钱没了,东西少没少,不知道。小翠家虽说还摸不着头脑他们这是干嘛,但唐家人可不傻,他们走时,唐三夫人的脸就已经沉了下来。赵天瑜没说话,但神情还是有些肃穆。好在,这会儿已经证实了猜测,知道这两姑娘已经没生命危险了。余下的就是要尽快找到人。他让张三和赵五两个先回去:“都回家好生歇一歇,这命案变成了离家出走,等大伙都休息好了再去找人。”“嗳,听大人的。”张三和赵五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你说这两姑娘咋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离家出走,离家出走就算了,还弄得咱们大理寺都翻了天。”“嗤,这算啥,没见连陛下跟前儿都惊动了?”是啊,城中接连失踪了两个女子,皆是无影无踪,还捅到了楚帝跟前儿,结果现在弄成了这样,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张三、赵五走了没多久,特意被赵天瑜派去跟人的小虎子兄弟也回来了,带回了个不大不小的消息,说是那花楼女子安份得很,尤其是有人供着她吃喝,还不用在楼子里卖笑伺候人,别提多滋润了。跟了这小两日下来,发现她除了爱跟唐家的下人碎碎嘴聊两句也没去招惹别的人,主子们不喜她的出身,下头的心腹们自然也不搭理她,除了那些厨房里头帮忙的婶子和进出的车夫等人会偶尔回她两句,别的异常倒是没有。赵天瑜坐在案后,思索这其中的联系。花楼女子在说谎,他绝对不会看错。许是还没混迹几日的花楼,那女子说话时眼里不时会有躲避,可她要是正大光明的,躲什么?大理寺的衙差悉数被放了回去,只有赵天瑜还在仔细思索着这所有事情的联系。夜已深,万籁俱静。烛火在微弱的跳动,照在房里若影若现的,房门外,一个弯着身的影子开了门,轻轻的探出个脑袋朝里头张望。“谁?”里头传来一道厉喝。黑影一松,立马出了声儿:“大人,是下官陈玉。”没一会儿,赵天瑜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手上还捧着烛火,离得近了,见了人,他才问道:“是陈师爷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衙门里?”陈玉溜进了门,身上只披了件衣裳,可以看得出是匆匆赶来的,他近前了两步,搓着手说了句:“大人,下官有个堂弟在城门口当差,今儿我们哥俩在说起这案子时,我这堂弟跟下官说了一句,说是清早的时候仿佛看见过两个女子的背影,朝着城外走着。”那时候天还蒙蒙亮,许是看错了也不定,在大理寺问询守城士兵时,陈师爷的堂弟便没说出来,还是兄弟两个晚上吃酒时喝多了才说了一嘴出来,陈玉当时也不以为意,只是睡觉时,翻来覆去了半晌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给赵大人说说。反正一直没找到人,死马当活马医了呗。“城外?”赵天瑜一顿,突然,他眼一亮,“本官知道了!”“陈大人,你可是立功了!”赵天瑜一扫犹容,大步转回了案上,陈师爷微微张着嘴。这就立功了?他没想通,忙跟了上去,只见赵天瑜手指在案上一处点了点,而后哈哈大笑:“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陈玉忙凑了上去:“大人,你已经知道了?”赵天瑜看了他一眼:“多亏了陈大人说的话,让本官醍醐灌顶了,”他招呼他近前,指着他写下的各种人物和关联,道:“这花楼女子,确实知道些什么,本官想,这人就在这厨房的妇人和车夫之间,城中一直找不到人,想来是人已经转移到了城外,而只有这两种人是能在城内和城外走动的。”陈玉道:“大人的意思是,只要跟着他们能出城的,就能找到......”“一切还未可知,”赵天瑜不敢打包票,但只要有了思路,迟早是能找到人的,“对了,本官没回去,公子怎么说的?”这个公子,指的就是赵府的二公子赵天岚。陈玉住他们家隔壁,回去的时候就顺便给报了个信儿,听到问,便回他:“二公子说让大人莫要太cao劳了,还是早日回去歇息的好。”赵天瑜点点头,应下了。次日,薄薄的清雾升起,早早的,城门口就排起了长龙,因为城中丢了两姑娘的原因,如今出城进城严得很,光手续都要好几道,唐家的一辆出城去庄上采时蔬的车也在里头,在城门盘旋了许久,才得以被放行,随着车辆人群出了城,往庄上驶去。城郊不过五里,就是一片二三品大员的别庄,这片别庄大都离得远,中间是一片又一片的良田挨着,唐家的马车沿着路行驶,在田埂间悠然闲适。在路过一个破屋时,马夫像是赶累了似的,停了车坐在路边歇气儿,期间不时四处打量几眼,半晌,马夫上了马车,正当以为他要赶车时,却见他从怀里突然摸出一张纸,随意的扔在一旁的地上后,随后便驾车走了。不远处的田间地头上,一簇一簇长势极旺的秧苗沙沙的动了动。数千倾的良田间,除了唐家的马车走过,大半个时辰过去,一个人都没有,万籁俱寂时,突然,立在田埂旁的破屋传来了动静儿。先是破屋的门从里头开了一条缝,随后只见一截修长的手臂伸了出来,准确快速的捡走了那张纸,随后门快速被阖上。秧苗地里又传来了沙沙的动静儿,只见数个壮汉从地里站了起来,弯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那破屋。领头那男子抬了抬手,随后几人分开,准备从各个方位包抄过去。“谁!”一道不辩男女的声音从破屋里传了出来。几人一怔,随后直接扑了上去。“走!”话落,里头似乎受了大惊一般,“砰”的一声有清脆的东西摔在地上,几个壮汉朝着破屋扑了过去,一脚踢开门,巴掌可见的凹黑的房里,正对着门的窗户大开,远远的,还能看见一个浑身裹在披风的人跑进了田地间,身子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