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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蹊径。因为乾德帝实在太沉了,尹璁飞得有些吃力,身体也晃来晃去,好几次要摔在地上,很勉强才维持着离地飞驰的状态。但是这一路跌跌撞撞的,加快了萧令体内毒素的流动,让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尹璁也注意到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累的,出了一头汗。他不停地注意着后方的追兵,同时不停地往两边张望,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暂时停下来歇一歇,顺便看看乾德帝的情况。等确定身后没有了追兵的动静,尹璁才松了一口气,恰好前面有一条小河,他便停在河边,将受伤的乾德帝放在一棵树下,好背靠着树休息。尹璁放下乾德帝后,连忙蹲下去看乾德帝腰间的伤,见那里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黑血,就心疼地要用手帮他把污血擦干净。萧令缓了缓,终于有了些精神,见尹璁要碰他的伤口,怕上面的毒会传给尹璁,连忙出声制止道:“璁儿不要碰,小心有毒!”尹璁猛地缩回手,震惊地看向他,质问道:“你中毒了?”萧令换了几口气,见他担忧的样子,就安慰他说:“只是被毒箭碰到了而已,影一已经给我敷了解毒药,不要紧的,璁儿不用太过担心。”尹璁闻言又看了一眼他的伤口,无不担忧道:“解毒药真的有用吗,还在流血,你的衣服都脏了。”萧令无所谓地笑了笑,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虚弱,但还是安慰他说:“没事,流血是好事,把中毒的血流完出来就好了。”尹璁没中过毒,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就将信将疑地守着他,好几次想要碰一碰伤口看看伤得深不深,又怕弄疼他。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关心地问道:“你流了这么多血,渴不渴,我去给你打水喝吧,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就起身去河边打水了。萧令看着他忙活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箭中得很值,虽然身体很痛,但他却不费吹灰之力挽回了尹璁。看到尹璁关心他紧张他的样子,他就连痛都甘之如饴了。尹璁打了水,想到萧令身上都是血的样子,又从包袱里拿出当日他被乾德帝抛下时穿的衣服,那件衣服的布料极软,可以用来擦洗伤口包扎伤口。他二话不说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放进河水里浸湿,然后回到乾德帝身边,将水递给乾德帝喝,又趁乾德帝喝水的时候,蹲下去给他洗腰间的伤口。凉水碰到伤处,发出微微的刺痛,萧令低头一看,只见尹璁认真地为他擦去伤口旁边的血。血迹被擦掉后,腰间的龙印出现在尹璁眼前,这个龙印之前都被萧令用幻术掩盖着不让尹璁发现,现在被尹璁看到,萧令还有些不太自然,想要掩盖,又想解释。没想到尹璁什么都没说,而是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等做完这一切,尹璁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累到在草地上。萧令低垂着眼看他,淡淡地问出从尹璁出现时就产生的疑惑,“璁儿怎么想到回来找我的?”说到这个,尹璁才想起来自己回头找他的初衷是跟他算账的,从草地上爬起来看着他问:“那你又为什么突然跟我说那种话,将我赶走,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不测,所以才提前将我支开?”萧令没想到黑衣人的出现会给尹璁造成这样的误会,其实他大可以昧着良心利用黑衣人,那样就能很好地解释他为什么突然对尹璁变脸,掩饰他吃袁命之醋的真相,既能挽回自己的面子,又能博得尹璁的好感。但是他并没有,尹璁不计前嫌不顾一切地救他,他已经亏欠尹璁太多,若是再欺骗尹璁,那就太不应该了。所以他老实地摇了摇头,否认了尹璁的猜测,跟尹璁坦白道:“不是那样的,我突然翻脸要离开,是因为……因为昨晚的事。”他这样一说,尹璁就反应过来了,疑惑道:“你是说我喝醉了跟你表白,还亲了你的事?”萧令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眼点了点头,承认道:“我怕你喜欢上我乔装打扮出来的袁命之,所以想趁你对袁命之情根深种之前,先斩断你跟袁命之的感情,才用袁命之的身份对你说了那么无情的话。”尹璁没想到事实真相是这样的,觉得有些无语,又觉得好笑,于是就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还笑得前俯后仰,等笑够了,才指着乾德帝说:“你不是吧,难道你从来感觉不出来我已经认出你了吗?我对袁命之说过的所有的话,其实都是想对你说的啊。”萧令没想到是这样,震惊之余又有些尴尬,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别开脸道:“我、我当时没想太多,我以为我已经伪装得足够好,让你认不出我来了。”尹璁鄙夷地看着他,凉凉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哪有那么笨,会认不出同床共枕那么久的心上人?”萧令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是他太过自大,低估了尹璁,想到自己的自作聪明都被尹璁看在眼里,他的耳朵就有些发热,只能低低地对尹璁说道:“对不起。”尹璁哼了哼说:“你是挺对不起我的,你还欠了我一个解释,当初在扬州的时候,为什么突然抛下我,害我那么难过,却又以袁命之的身份接近我,你在耍我玩呢?”萧令只好如实解释道:“因为你实在太依赖我了,以至于产生了心瘾。你并非是真的生病,只是瘾发作,才觉得我不给你传功你就会死去。我想帮你戒掉这个瘾,让你恢复正常的生活,所以只能制造出我不要你了的假象,让你死心,戒掉对我病态的依赖。”尹璁没想到乾德帝费尽心思做的这一切只为了帮他戒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才别扭地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就是舍不得自己那点内力,才想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法子,看你,把自己弄伤了,笨死了!”萧令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附和道:“是啊,我笨死了。不过我受伤能换璁儿变得自信坚强起来,也不算太亏。璁儿难道没有发觉,这段时间你不用我传功,也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吗?”说到自己依赖乾德帝传功这个坏习惯,尹璁就有些脸红,低声囔囔道:“有什么区别,不就是给传个功嘛,看把你小气成这样。”萧令耐心地给他解释道:“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事关璁儿的身心健全,我当然要重视。”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中了毒的身子实在太累,他跟尹璁说了这么多话,早就支撑不住了,连着咳了好多下,甚至还咳出了血。尹璁看到他都咳血了,顿时收起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紧张地上去问道:“你还好吧,有哪里不舒服吗?”萧令不想让他担心,就摇了摇头说:“不碍事,你快好好休息吧。”尹璁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因为疼痛而出的冷汗,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虚弱了许多,就知道他肯定是难受的。但是现在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给他看